,而目前正处于第七次循环。日本政府为了防止世界再次走向灭亡,到处寻找这七个神的转生体。其中最重要、能力仍是未知数的永久欠神『无名神』,正是我比企——喂,你怎么那么会套话!很可怕耶!我差点要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我完全没有要套你的话……」
「真不舒服……」
「由比滨,注意你的言词,我会产生自杀的冲动喔。」
雪之下宛如投降般叹一口气,视线在我和材木座之间来回。
「也就是说,比企谷同学和他是同类吧?难怪对剑豪将军之类的那么清楚。」
「不不不,雪之下同学你胡说什么?那怎么可能呢?我会这么清楚,是因为我有选修日本史啊!还有玩『信长的野望』。」
「是吗?」
雪之下的眼神充满怀疑,彷佛要我去死一死。
但我不会就此退缩,因为我跟材木座并非同类。我能堂堂正正地直视雪之下,因为她说的并不对。
我和材木座不是同类,而是「曾经」是同类。
「八幡」这个名字相当少见,所以有段日子,我真的以为自己很与众不同。一个从小就喜欢动漫画的人,会有这种妄想也无可厚非。
一个人在被窝里想着自己拥有神秘力量,某一天那股力量会突然觉醒,把自己卷入攸关世界存亡的战争中。为了那一刻的到来,开始每天写神界日记、三个月写一份报告给政府——每个人都干过这种事吧?难道没有吗?
「……好吧,以前可能一样,但现在不同。」
「这个嘛……」
雪之下坏心地笑了笑,接着走向材木座。
我看着她的背影,同时心想:我真的和材木座不一样吗?
答案是肯定的。
我不再作愚蠢的妄想,也没再写神界日记或给政府的报告,最近顶多会写「绝不原谅名单」而已。名单中的第一位当然是雪之下。
我不会做好钢弹模型后发出效果音玩起来,不会用洗衣夹打造最强机器人,也从拿橡皮筋和铝箔纸炼成防身武器的阶段毕业,更不再拿爸爸的大衣和妈妈的人造皮草围巾玩角色扮演。
我和材木座不一样。
当我得出这个结论时,雪之下也来到材木座眼前。由比滨还小声说:「小雪乃快逃!」你这样讲材木座很可怜耶。
「我大致上明白了。你的请求是要把心病治好吧?」
「……八幡,余依据和汝之契约,为了实现朕之愿望,千里迢迢来到此地。那是崇高圣洁的欲望,也是唯一的愿望。」
材木座看向我,无视雪之下的存在。你连第一人称和第二人称都用得乱七八糟,脑袋到底有多混乱?
这时我突然注意到一件事——只要雪之下跟他说话,他一定会转头看我。
我能体会材木座的心情。要是我不知道雪之下的本性就被她搭话,一定也会不知所措,没办法好好正视她的脸。
但雪之下没有一般人的心肠,不懂得体恤男人的纯情。
「现在是我在跟你说话。当我在说话时,请你好好看着我。」
雪之下的声音相当冰冷,而且她还揪住材木座的衣领,硬是把他拉回正面。
没错,雪之下自己明明没什么礼貌,却要求别人要有礼貌。因为她那种个性,我也被训练成一来社办就会主动打招呼。
雪之下松手后,材木座真的咳了几声。看来现在不是演戏的时候。
「……咕、咕哈、咕哈哈哈哈,真是吓到我了。」
「也不要那样说话。」
「……」
材木座被雪之下冷漠以对,因而默默低下头。
「这个季节为什么还要穿大衣?」
「……唔、唔嗯。这是保护身体不受瘴气侵袭的装备,原本是我的十二神器之一。当我转生到这个世界后,才特地把它变成最适合这个身体的型态。呼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要那样说话。」
「啊,是……」
「那你戴的半指手套呢?这有什么意义?那样没办法保护指尖吧?」
「……啊,是的。呃……这是我从前世继承的十二神器之一,能射出金刚钢线的特殊护手。为了能自由操作,才刻意露出指尖……就是这样!呼哈哈哈哈!」
「注意你的说话方式。」
「哈哈哈!哈哈、哈啊……」
材木座起初放声大笑,之后却显得越来越无力,甚至夹杂悲哀的叹息,最后陷入沉默。
雪之下似乎觉得他很可怜,一改先前的语气,温柔地对他问道:
「总之,只要治好你的病就好吧?」
「……啊,这个不是病。」
材木座从雪之下面前别开视线,很小声地回话。他一脸困扰,不断用眼神对我示意。
现在的他完全是普通的模样。
材木座并没有在雪之下炯炯有神的注视下还能继续装模作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