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等!至少告诉我你必须杀我的原因!」
「天知道。」
「被丢到这种地方来还得遇上杀手吗!你杀人还这么愉快?」
「怎么会不愉快呢?」老人勾起薄唇说,「原本的生活太无趣,这块土地好,好像悠游在山海经的世界里,完全不缺乏有挑战性的猎物。」
「杀、杀了我会很麻烦!真的!」
「……到了这个地步你还要垂死挣扎吗?小子,该死心了。」
李虎堂已经逼近到几步远的距离了。
会被杀!我用刀柄不断敲打右脚,挣扎著要用左脚单脚起身。不行,来不及——
就在此时,一道人影介入我与老人之间。
「未来有这么有趣的身体的『理』,实在让我太惊讶了。」
是拉蔻儿。她张开手,闪烁著锐利光芒的针一根根掉落。
「……不可能,你是怎样拔掉我的针的?」
「没想到这种东西居然能打乱这个世界的『理』,著实花了我不少时间。」
拉蔻儿抚过白皙纤细的右手。那里还留著几个被针贯穿,令人怵目惊心的红点。
拉蔻儿一脸冷峻,嘴里喃喃地念著些什么。她再度缓缓抚过右手,这回伤痕完全消失了我忍受著右脚的颤抖,好不容易站了起来。
「喂,你没事吧?」
「没事,抱歉让你担心了。你坐著没关系,这次我会用『理』,马上就结束了。」
「那怎么行,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不过那个老头的目标是我。」
李虎堂不发一语地看著这边,接著他一脸阴沉地对著我摇头说:
「劝她放弃吧,倭人小子。她似乎不是普通姑娘,让一个会为了保护你而挑战我的女子陪你上路并非我的本意。」
咦?这个老头果然不认识拉蔻儿……
「我不同意。」
一道豪迈的声音从李虎堂另一头的小巷尽头传出来,从民房暗处走到月光下的是一个穿著招摇的和服的粗犷身影。
「天城呀,你这里似乎很好玩,让我加入吧。」
「甚大叔!你为什么会……」
不是别人,正是我的监护人(?)村上甚五郎本人。就算被李虎堂的三白眼牢牢锁住也文风不动,不愧是夸下豪语说自己是生在战场,长在战场的人,闯入战场的傻胆量有百人份。
他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应该是有原因的,不过总之谢啦!
「啥?为什么……还有为什么吗?你这个浑小子!让主子保护你,立场颠倒了吧?」
他抚著下颚,一脸觉得可耻地皱起浓眉。
他来得也太凑巧了,正好看到拉蔻儿为了保护双脚还站不稳的我,挡在老人面前。
「呃?」
不是,这要牵扯到情况、理想与现实,一直到刚才立场都是相反的!真的!
「算了,这件事以后再说,以后。现在的问题是要如何处置这个老头。」
在不宽的小巷里形成被我跟甚大叔包夹的形式,李虎堂背靠著民房的墙壁,保持双方都在视野内的状态。
「来吧来吧,压轴登场了。我不知道你是受雇于哪只狐狸,不过我没办法把我这个不肖老弟的头颅让给你。」
甚大叔取下背在肩上的大刀,抽掉用一种叫做帚鞘的皮毛包裹的刀鞘,纯白有厚度的刀身在月光下绽放著亮光。
刀身约一公尺多。微弯的那把刀是在某个都市国家模仿日本刀铸造的逸品,材质是某种大型兽的骨头,刀锋锐利,不输给真正的日本刀,刀刃缺角还会自行复原,是一把名刀。
同时间老人从脚下踢了个东西上来,握住了黑色金属手杖。是铜杖。原来他也有准备那种东西呀。
「开始吧。」
「嗯哼。」
顿时两人之间充满了杀气。
只有那里的空气密度不同,甚至有种因为紧绷而硬质化的空间正嘎吱作响的错觉。
情势诡谲,一个动作,不,一个咳声都有可能是一触即发的暗号。
「倭刀吗?我听说从前在拉拉喀有一个使用倭刀,宛如罗剎的男人,名字叫做村上。」
或许是为了避免制造开端吧,李虎堂以仔细聆听才能听得到的音量喃喃地说。
「拉拉喀吗?三年了,真怀念吶。」
「我在拉拉喀落地生根时,正好是那家伙消失后,我觉得很遗憾。听说他人就在这个城市,没想到这么快就遇到了。」
「哦,我也听说了,有一名会用针的诡异唐人道士,只要拿得出钱来,无论是怎样的对象他都能主宰对方的生死。」
「那太夸张了,至少我还没收拾过你砍过的那个。」
李虎堂迅速拉开距离。甚大叔没有靠近,只是大笑著问:
「呵呵,是什么?」
「就是那个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