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作战计划要好好规划才行。」
顺着胡子,自称上过战场的武士夸下海口这么说。
「我要做什么呢?」
「你当然是负责让女神开心啊。」
「什么,要我一直当保母……」
我并非喜欢危险,只是独自被排除在外很无趣。
「喂,天城呀,这次你的角色很重要喔,并非抢先冲入战场才算有战功,不过……女神的事情如果做完了,你之后再来跟我们会合也行。」
结果事情就这么定案了。
3
黎明。东方的天空开始泛白的时刻。
我悄声奔跑在寂静的市区里,再次忍住想要打呵欠的欲望。我为了每天的训练课程,正急忙跑向安祖城门前的广场。
勉强唤出「七头大蛇」的反作用力到现在还没完全纡解,体内还留着像铅棒一样的疲倦,也因此我稍微晚起了。
糟糕,我这个笨蛋笨蛋笨蛋!不是在八小时前才再三被告知令早要开始恢复训练吗?
虽然在斯延面前嘴硬,可是要激怒格温师父,哈哈,别开玩笑了。光想到这点脚的速度就自发性加快。
「哇,果然是我最晚到。早安。」
会这么早开始训练,主要是因为格温师父的「体质」关系。
天色尚还昏暗的广场如同往常一样冷冷清清,除了先到的格温师父跟斯延之外,就只看到在岗哨打盹的卫兵们的身影。
斯延身穿长达膝盖的上衣,系着腰带,脚踩凉鞋,衣着轻便。格温师父将可以盖到膝盖的那件她常穿的黑色外套拉高别在右肩,头上戴着风帽,看起来就像绝地骑士一样神秘。外套上的白色刺绣十字大概只有「外来者」才看得懂是什么意思。
「嗯。」斯延还是老样子。
「都到齐了。首先,天城,有件事我要再度跟你确认。」
轻轻点头回应我的问候后,格温师父将风帽拉开,外套便弹到后方去了。绑了马尾的银发以及前扣式男装背心出现在我的眼前。
「是关于前几天你跟蝎子怪物对战时的事情。昨晚你的说明含糊不清我就感到奇怪了,听说你被打得很凄惨,远远超出你告诉我的情况。」
差点被奇怪的蝎人打成肉饼不过是三天前的事,由于实在太难看了,因此我在说明时有些保留……
咦?情况不太妙……说教模式?
「呃、对!我被打了,对不起……」
直觉反应先道歉再说。
这个人沉着冷静的口吻具备了不允许随便回嘴的威严与气魄。
格温师父对斯延跟我而言是大哥……不,大姐一样的存在,她负责指导我们已经将近一年了。
我们已经被调教到清楚明白自己无论如何也打不过这个人,因为时至今日,就算我们联手也还是无法有效得到一分,反而还会被剧烈反击。一旦开打,她真的毫不留情。
不过也因为有她的指导,我们才能够勉强存活下来,正因如此,我们在她面前完全抬不起头来。
「现在认错还太早。你把跟那个怪物对战的经过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我如实地从头到尾说明跟蝎人的遭遇。
听完我的说明,格温师父叹了口气说:
「对自己的不成熟感到羞耻吧,笨蛋,果然跟我猜想的一样,你犯错了。」
语调平静地发怒。
「是,对、对不起!」
反射性立正站好。可恶,这个人简直跟老师一样……
「事实胜于雄辩。天城,我现在要打你,三招,你用这个接招。只要你接住,我就停手,反之我会继续打,反正你被打断十根、二十根骨头也不会有问题。」
什么!挨打不能吭声的两小时课程!
「禁止你召唤『相』之类的东西。我先说,我的眼睛不会让你瞒天过海的。」
接住丢过来的铜剑,我想我现在的脸色一定像正要走十三阶楼梯登上绞刑台的死刑犯一样难看。铜剑的刀身约六十公分,除了刀刃处理过以适用于模拟战之外,其余是标准的日本刀。
格温师父从袋子里取出的是长达一公尺半的细长木剑。别以为只不过是木剑。开什么玩笑,那可是用我跟斯延的血汗与泪水养出来的,无情的精神注入棍。为了承受格温师父异常有力的挥动,特别选用了扎实的沉重木材,还以铅调整重心的平衡,虽说是训练用,然而只要有意,还是能砍掉人的脑袋,一点也不能小觎的武器。
「当然会有问题!要是你认真用那个打我,我可能会被你打死!」
格温师父右脚退后半步,木剑举高到身体的高度,摆好水平的架式。类似要横砍前的脇构姿势。凛然的剑气倏地刺向我的肌肤。
「我会有分寸,反正对你而言,我是一个有特殊癖好,喜欢带给人痛苦的人。既然如此,我当然不能让你太轻松。」
「斯延——!」
我大叫卑劣的告密者的名字,却没能投以憎恨的目光,因为我知道会在那一瞬间被攻击。
「嗯。因为师父问谈话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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