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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为了自己的方便,选择利用库路德的死。虽然我无法肯定地说这一定是赫尔瓦尔搞的鬼,但是……消息未免也传开得太快了。」
爱露榭抽动着肩膀,不停哭着。里克特递给她一条手帕擦拭眼泪,爱露榭用双手接过并紧握住。
「艾尔席里雅派人暗杀库路德这个假消息传开得这么快……只要我们不打倒赫尔瓦尔,那民众们肯定无法得知真相。」
「……嗯。我们一定要打倒赫尔瓦尔,为哥哥雪恨……」
爱露榭痛苦地停下话语。看着紧抓着胸前衣物的爱露榭,里克特非常担心她是不是身体出了状况。
不过,事实并非如此。原来爱露榭正隔着服装,紧抓住从颈部垂下的双月秘石。
「我没办法自己握刀复仇……只能拜托里克特先生与你的伙伴们,让你们协助我达成这个目标。这样我还敢自称是军师,真是太不自量力了……我就只会待在安全的地方,提出计策,居然还认为自己能够帮助别人……」
「事情根本就不是这样。」
「里克特先生……」
爱露榭没想到里克特会迅速否决自己的想法,不禁抬起脸庞。看到她泪湿的双颊,里克特想起过去她曾为自己拭去泪水。
「我非常感谢库路德,不论是他最后说的那些话,还是他把你托付给我这一点。我绝对不会忘记他说希望能够给你未来。我以前也一直以为,只要是为了姐姐,我就能够赴汤蹈火……因此,我好想要获得力量。就这一点来说,我想我和库路德或许真的非常相似。」
正因为如此,里克特才会接受库路德的请愿。就算两人的国籍不同,但目标的原动力却是类似的。
「……我也认为哥哥确实一直都是这么想的。所以,他才会把自己的理想、自己身上的锷鲁蔓图纹托付给你。里克特先生,他的遗志只有你才有资格继承。」
娇弱无力的爱露榭,眼神中终于恢复了光芒。里克特松了口气,在爱露榭的旁边坐了下来。
「你可以和我聊聊库路德吗?如果我们不是敌人,那我和库路德说不定有机会在其他状况下多聊聊了……虽然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但我真的是这么认为的。」
一个男人向别人询问其他男人的故事,实在有些难为情。看着搔抓着鼻头的里克特,爱露榭不禁遮着嘴角轻笑了几声,不过她红通通的眼睛里还挂着些许泪水。
「我想想该从哪里聊起才好……我和哥哥只一起相处了两年,所以能说的故事其实也不多。」
「你只要告诉我你想说的部分就好。我想听你聊聊库路德这个人。」
爱露榭的母亲,是侍奉女神锷鲁蔓的最高祭司的女儿。母亲违背了神殿的决定,产下女儿,并依靠一己之力把女儿带大,可惜在两年前罹患流行疾病失去了生命。
爱露榭从未见过父亲,不过父亲派来的青年使者曾登门造访神殿。对方向爱露榭表示来意,说自己是来这里迎接失去母亲、并侍奉于神殿的她。这名青年,正是库路德。
「原本哥哥是为了习得神性魔术才到神殿拜访的。后来得知我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因此就把我带回了锷鲁马·诺瓦。」
「原来是这样……那你现在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了吗?」
「……知道。不过,这件事目前还不能公开。我和库路德哥哥都不是父亲正室妻子的小孩……我们是他的私生子。」
不过,听爱露榭的口吻,她好像已经知道父亲的身分了。而这一点,同时也是造成赫尔瓦尔视库路德为敌的原因。
「我们换个话题吧……赫尔瓦尔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家伙?」
「正如之前所说,赫尔瓦尔是皇帝杰欧尔格·达兰席伍斯的胞弟。他是一位实力坚强的神性魔术师,年纪轻轻就当上了魔术军团的团长。他接手魔术团长后,长达三十年的岁月里,都一直担任军团长的角色。」
「……为什么他会想要获得艾尔席里雅的自律魔导?要对抗北方的威胁,应该还有其他方法才对吧?」
对里克特来说,这是个莫大的疑问。既然北方不停侵略锷鲁马吉亚,那锷鲁马吉亚实在没道理要出手进攻位于东方的艾尔席里雅。就算获得了自律魔导的力量能够成为他们国家的重要战力,目前也没道理急着这么做。
再说,就连艾尔席里雅国内能够使用自律魔导的人才也愈来愈少。虽然以前有不少优秀的自律魔导师,但现在这方面的人才根本没多到足以投入战争中。
「赫尔瓦尔……可能压根儿就不打算让战争结束。虽然我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但看到他采取的行动,我总忍不住会这么想。」
「……难道他对战争入迷了?这样的话,那真的是……」
赫尔瓦尔真的是疯了。里克特很想多掌握一点线索,以了解为什么赫尔瓦尔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在不了解敌人的状况下便杀人敌阵,实在是不智之举。
「……赫尔瓦尔还有什么让你起疑的地方吗?这或许会成为帮助我们打倒他的线索。」
里克特的提问让爱露榭深思了一会儿。接着,她好像理清了一些头绪。
「皇帝陛下开始卧病在床的不久前,赫尔瓦尔曾做了某件事。」
「做了某件事……?」
「锷鲁马吉亚大神殿的西方,有一个叫做格拉穆德火山带的地区。赫尔瓦尔接受了那附近村民的请托,前去讨伐住在那里的赤龙。」
「赤龙……那不是龙族中最强、性格最残暴的种族吗?」
和赤龙相比,里克特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