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从他一直对着我的背影中,我知道他在笑。
「……这次就特别允许你这么叫我吧」
看不到他的脸。
即使是在这种状况下也看不到。
明明只要不这么做,就用不着这样。
然而却故意做出这些事的他……。认为非这样做不可的他。
我深深的爱着。
「当然,这些也可能全是妄想。也许只是临死体验而已。但是现在,我相信自己的直觉。相信你,并且协助你——去帮助冈部!」
我想,只有现在的我才能找出世界线在7月28日收束时的“绝不能改变的事象”和“可以改变的事象”。
可能现在的我,身上带着他“唯一的数据”,只有“因世界线,在抹消其存在的时候才存在”吧。也就是说,就如同薛定谔的猫一样,“正在消失和还没有消失是完全重合的状态”。
硬要说的话,就是生体脑量子电脑。
而且只有已经成为这个状态的我,才能做为既不是1也不是0的拉普拉斯的恶魔,找出“绝不能改变的事象”的0和“可以改变的事象”的1。只有我才能进行这超乎想象的运算量。
【※拉普拉斯的恶魔(Démon de Laplace):是由法国数学家皮埃尔-西蒙•拉普拉斯于1814年提出的一种科学假设。此“恶魔”知道宇宙中每个原子确切的位置和动量,能够使用牛顿定律来展现宇宙事件的整个过程,过去以及未来。】
才能将世界——将大门,入侵攻击(Hacking to the Gate)。
这就是,我观测Steins•Gate的作战。
帮助冈部的作战。
「是的。你所观测到的数据,我会将其转换成电子信号,以电影邮件的形式发送给冈部伦太郎。看到这封邮件的冈部伦太郎,大脑中一定会在无意识下知道并牢记什么是“绝不能改变的事象”和“可以改变的事象”吧」
这样一来,在无意识下,冈部就会认识到“绝不能改变的事象”和“可以改变的事象”,并且只会去改变“可以改变的事象”……。
就可以从β世界线,移动到Steins•Gate。
「……但是,你可别期待过头哦?像这样的事情,至今为止一次都没试过」
一边说着,我勉强露出了一个笑脸。
就算是已经知道应该做些什么了,那也并不是说什么都可以做到。很大程度上会有不安也是当然的。而且,这次要做的,就像是要在梦中改写梦中的世界似的事情。
要是经过训练的话,或许会掌握一些技巧,可是很遗憾,我没接受过任何训练。还有就像之前说的,要进行高度复杂的运算处理。
真是有些打退堂鼓了。
但是……,此时传来了一个声音。
「不用担心。……是你的话一定可以办到」
意料之外的声音。
听到背后的声音,我睁大了双眼,转过身去。
「因为你是我引以为傲的女儿」
站在那儿的,是我绝不会看错的爸爸的身影。
☆
「……爸、爸爸?」
我呆呆的嘟囔着。我明白,这不是现实世界中的爸爸。
如同梦里一样。
可是现在想想,至今为止我梦中出现的爸爸,基本上都是我小时候看到的很年轻的爸爸的姿态。
而现在眼前的爸爸的样子,和广播馆相会时的状态是一样的。在我印象中,十一岁的生日以来,爸爸总是怒吼大叫的,那种不耐烦的表情,无时不刻不挂在他的脸上。
然而现在,爸爸却在微笑。
「为什么,爸爸会?」
在我心中,爸爸是否定自己的象征。
毫不否定的让我看到,我是不被需要的,无力的存在,是压抑的化身。然而为什么,会投射出如此慈祥的微笑着的状态呢?
「我做出时间机器后有件想做的事情。那就是回到对女儿说出很过分的话的那瞬间,阻止自己。不要伤害自己的女儿。……要一直守护她」
爸爸低下头,忏悔般的说着。
「……但是,这点却没有实现。那个瞬间,我论如何也无法回去。所以,就拜托你了。救救你自己吧。……这点,我是办不到的。……原谅我红莉栖。不,不原谅也无所谓。……所以,千万不要放弃希望」
骗人的。
就算这是梦境,也不可能有这么好的情况出现。
就算我很明白爸爸其实是非常爱我的也好。即使是说那种过激的反应,因为愤怒变成了带有攻击性的行为不为过。就算因此,自己填补了一直欠缺的“不可动摇的东西”也好。
即便如此,这个果然还是太过火了,就算是妄想,程度也太超过了。
冷静的判断想想,实在不认为自己是这么激烈肯定自己的一类人。我用余光扫了一下大屏幕中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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