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和自己身影相同的“牧濑红莉栖”告知了「去观测Steins•Gate吧」
与此相同,阿万音小姐也对我说了「过去“观测到的结果”,它究竟被限定到了何种地步,找出这个答案,就是你的任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到达Steins•Gate有两个条件。一个是回避牧濑红莉栖的死亡」
大屏幕中的他如此说道。
关于这件事,我大体上明白。
阿万音小姐然我明白了,我的死没有被任何人观测到。被观测到的只是“倒在血海中的牧濑红莉栖”。所以,如果不改变观测到的结果的话,那么到达结果的过程就可以改变。也就是说,只要制作出这种状况就行了。
「这个我知道。那,另一点,是论文……吗?」
「……没错」
成为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契机的,是爸爸拿走的我的论文——通称,中钵论文。爸爸带着这个论文逃到了俄罗斯,以此成为契机,各国展开了时间机器开发的竞争。导致了五十七亿的人口灭亡。
这就是、我的罪。
因为我想让爸爸再次把目光转向我。
因为我在渐渐消失的意识中,仍然想着让爸爸可以拿着这篇论文逃走。
很天真的……,想要知道,爸爸还爱不爱我……。
「得稍微用些手段,让中钵论文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可是,我想中钵博士拿着论文乘坐飞机去俄罗斯,应是是收束事项。可能无法改变这一点吧」
苦涩的气息从大屏幕中的他那里传了过来。
估计,他一直在不断计算着,哪些是收束事项,哪些不是收束事项,一路走走来的吧。如果不弄清楚这个,某些状况就算改变了,可能又会因为别的因素进行收束,使世界回到原来确定的状态。
不合理且无慈悲的命运。
他一直对抗着这股力量,要打破相撞究竟怎么办才好——不断思考着这个问题走到了这一步。
我们看着他,对他说道。
「也就是说,是这么回事吧。弄清楚什么是“绝不能改变的事象”,什么是“可以改变的事象”……,制造出不断重叠的变化。故意创造出“蝴蝶效应”!」
「——就是这样」
我听到了肯定的答案。
可是同时,道理上虽然明白,实际上究竟该怎么做,应该做些什么,完全无从知道。还有,之前我就和“菲利丝小姐”说过,现在的我,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干涉现实事象的能力了。
……等下?
没有干涉现实事象的能力?
那如果不是现实事象呢?
单纯的想想,可能是非常不可思议的话题。
但是我已经知道可以把人的大脑中的某些情报,转换成了电子信号,并且成功了。那么,把某种特定的情报以点自信的模式读取,再让大脑下载,也并非不可能。
「睡着的时候做的梦,大脑中浮现出的妄想,心理现象什么的,或许是别的世界线留下的记忆残渣」
“牧濑红莉栖”说过的话。
「确认那一点就是你的任务」
“阿万音铃羽”这么说过。
「克喵只要当凶真的助手就好了喵」
“菲利丝小姐”刚才这么说的。
某种推论在我心中逐渐组合形成了。
说是假设,这也假设的太离谱了。真可算得上是离奇的跳跃式思考了。
但即使如此,所提示的内容、状况,都指向了这里。
「也就是说,我必须找出“绝不能改变的事象”和“可以改变的事象”,并将其以情报的形式传送到冈部的大脑中。接着,知道这些的冈部,就可以防止第三次世界大战……」
☆
事情的细节,严密的理论,还有实用的技术什么的,我全都不知道。
但是我却有种直觉。
果然现在我所认识的这个地方,就是我大脑内构筑的假想现实。在这层意义上,和临死体验倒也没什么差别。
只有一点和临死体验不同,这个现象发生的原因,可能并不是因为我大脑机能的缘故。多半我还没有完全是。十有八九是在我消失殆尽的时候。是世界线变动将一切事象全都改写,几百亿分之一秒前的事情吧。
拥有未来的我不知道的技术的人,在世界线将要把一切都替换的时候,实行了时间干涉,出现了特异点。而且与此同时,在我大脑内,打入了很多情报。
被打入的情报在我脑内,不断引起和做梦时相似的连锁反应,一次次让我想起一件又一件的事情,并以与特定的映像对话,交换情报的形式,引导出结果。
把情报打入我大脑的那个人,非常需要由那个结果得出的数据。
——同时,我也没有去考虑究竟是谁做出了这些事。让我有如此反应,并可以精确的把握住以此引出的情报的人,除了大屏幕中映出的那个人外,不做第二人想。
「你果然是我独一无二的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