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是的。
冈部应该过去,到真由理的身边。
去自己发誓会一直守护的那个少女的身边。
即使灵魂都被冰冻,即使是体验过了那无限地狱的滋味,都发誓要拯救的,她的身边。
「既然如此,你应该去见真由理哦。就算你在这里担心我也只会让我的自尊心受伤而已」
我故意说着些冷淡的话语。
……如果不这样的话,总觉得会因为心里的不安而哭出来。
虽然也有激励他的意思,但我也只能说这些了。
「……我、先走了」
说着我已经迈出几步了。没有再看冈部一眼。像是死心了一般。
打开屋顶上的门,由万里无云的晴空下走进了昏暗的楼梯间。
在准确的关上门之后……,我哭了。
☆
从冈部面前离开……。不,不要再骗自己了。
……从冈部那儿逃走后过了约一小时。
我在秋叶原拥挤的中央通路走着。
在任何人都不会在意自己这个存在的街道上,我思考着某件事。
那就是关于“消失”的这件事。
我的存在,在β世界线是不被容许的。到头来,只要是我在7月28日死亡的世界,那里就绝对不会容许我这个存在。
「……消失,到底是什么感觉呢?」
自己会从这个世界中消失。
那应该与死亡是不相同的吧?
更正确的来说的话,我是回到死亡的状态,虽然死仅仅就是死,但即便如此,无法认识到死亡的瞬间,也应是毫无疑问的。说来,这不就跟在睡眠中的死,或是意识水平底下的死相同吗?
再说,“由于世界的改变,自己会被消灭”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我……到底在想些什么啊。……就算是都到这种时候了,也还是好奇心这边占优势吗?」
嗯,虽然嘴上这么说,好奇心这边更强什么的,当然不会有这回事。
不如说,为了从恐惧和寂寞中逃出来,而故意让自己的探求心扩到最大。总觉得如果不这样做的话,就会坐在大街上不动,大哭出来。
单纯的只是因为我的心中,可以抵抗死亡的恐惧的,就只有“求知欲”这一种心情而已。
虽然说过很多次了,我没有可以给予自己绝对安心的,如同信仰般的后盾——没有那种“不可动摇的东西”。
像直面以自己的能力根本就束手无策的事态,比如死亡的时候,就算让主或是佛陀帮帮自己什么的,也没有可以让自己安心去天国或极乐净土的东西。话虽如此,也不想把自己要死的悲伤带给让我拥有肉体的家人。
——而且我也不觉得把这些状况对妈妈说明后,她就可以理解。恩师或是友人估计他们应该也一样无法理解。最后,还从唯一可以与之相谈的人那里跑出来,还是刚刚跑来的。
干脆就回美国算了吧?
就算没有心灵的支柱也好,果然还是在从小就生活的自己的家里,被熟悉的光景包围着迎来死亡是比较好的。可同时,对于人生中第一次碰到自己喜欢的人,要从有他存在的秋叶原离开这件事,又稍稍有些抵抗。
一边想着这件事,来到秋叶原车站的时候。
视界里映出了广播馆。
「……啊咧?」
咚……。
突然,感觉世界错位了。
这是什么?
眼前的风景歪曲了。本来时间还可以说是白天,不知怎么回事昏暗的景色却重叠在了我的视界里。那种景象,像是屋子里,又像是街道上。
「……这到底是?」
嘴里说出来的,本来想要这么说的话,实际上或许并没有发出声来。
心脏杂乱无章的跳动着,呼吸也变得很慌乱。
与因为热的时候不同,感觉讨厌的汗珠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在歪曲的光景中,映在眼中的是手里拿着信封,正在读什么文字的男性的身影。
五十上下——不对,四十几岁那样吧?穿着深棕色的夹克,黑色的头发往后梳着,看起来好像挺不高兴的——不,是非常不高兴的看着手中拿着的文章。
看的速度相当迅速。
……说起来,爸爸看文章就非常快。
想到这件事的瞬间,歪曲的映像中的人物的身影,变成了爸爸。
说到底,那映像是因为联想到了『爸爸读文章很快』,而使其变成了爸爸的样子呢,还是说那本来就是爸爸的样子,由于情报明确了,因而认识到的呢,这个时候的我还没能把这两者区别开。
只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看到的这些映像就像是在梦中似的飘忽不定。
「白日梦?为什么……」
但是又觉得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