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
——虽然只要能让技术更进一步的话,很可能就算大脑即使经过了四十八小时以上的状态变化,也可以让记忆复写工程毫无问题的进行下去。可现在,无论如何是不可能的。
如果那件不得不改变的事情,超出了这个时间范围,那么再想要改变过去,就必须要用到D-mail。但是,要是我使用D-mail的话,发送的瞬间,就会因记忆被改变而无法把握住事态的进程。
改变状况什么的就变得没有意义了。
基于以上几点,实行者只能拜托给冈部才行。
所以,说着跳回五小时之前的我,才会接着这样说吧。
「你跳到过去后,如果看到时间跳跃机完成了,就让大家解散,对我说刚才说过的话。就说你是从未来来的……。估计,我是会相信的。」
明显在说谎。因为那是自己,所以非常明白。
实际上,就算是冈部说出了这句话,我大概也会对此产生疑问而向他问问题。
「你怎么知道?」
「对于我的事情,我是最了解的了。再说了开发出时间跳跃机的可是本小姐Da☆Ze!」
我闭着一只眼,轻轻的笑着用拇指指着自己。
可能这一切都是演技吧。那是我在维克多•孔多利亚大学脑科研究中听来的「研究员也是很需要政治力的。为了可以顺利的和周围的人很好的合作,更彻底的进行研究」。所以同时也学习了如何给自己装上演技的方法。
保持足够自信,不要被对方干扰,对所有突发的事件,要装出一副“这在我意料之中”的样子。所有的一切都在我掌控之下,被指出问题的时候要以毫不惊慌的表情,迷惑对方。
【小编:原来研究所这么恐怖吗(;´Д`)】
当然了,并不是一点自信都没有,所说的不全是撒谎。如果不是这样,这种危险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让冈部——我喜欢的人去做的。
但是,有自信的地方,顶多也就只有关于时间跳跃机的部分而已。除此之外基本上,都是为了让冈部安心,全神贯注的把注意力集中在拯救真由理这件事上的演技吧。
估计我内心中一定有很多复杂的感情吧。
焦急,恐慌,悲叹……。
对于自己那时可能感觉到的感情,基本上可以想象的出来。
但是在此之上,那时候的我一定也爱着冈部。
不想在他心上再添加负担这点上,绝对跟那时候的我是一样的。
「……就是说对自己的机器很有自信吗?」
「差不多吧。刚才,看到冈部的时候就确信了。你是时间跳跃而来的」
因此。我才接着“自己有着确定般自信的那一小部分”,说出了这句话。
「……预防万一,来定个暗号吧」
假如。
假如有完美的自信,有可以让自己绝对相信的“不可动摇的东西”的话,我是绝对不可能说这个的。当然,保险是必要的。任何时候都有可能会失败的危险性。但是,我说出的下一句话,其保险程度对我来说,那是绝对不可能说的一句话。
「现在,我最想要的东西是My fork……」
听到这句话,冈部显得有点疑惑。
「My fork?想要这个吗……」
「对,My spoon我已经有了。……喂,别对这个感兴趣啊!」
冈部在对我说着这个的时时候,脑袋稍微歪了歪。不仅这句话成了暗号,而且不知为何,还把明明是自己说出的话打断了。
那是当然的。
不管是谁,做出这种动作,就是表示对什么抱有疑问。
但是,从知道实情的我来看,同时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反应。
直说吧,「为什么连这种事都说出来了?!」——现在连我自己都在这么想……。
对我来说My fork。
并不是单纯的自己专用的叉子,而是在七年前的生日上,本应从爸爸那里得到的礼物。
那是父亲对我的爱的象征,那是就算自己再怎么想要,也绝对无法到手的东西。说起来,这是我最软弱的部分。而且是在我成为现在的自己之前,残留下来的小孩子一样的心性。
这样说虽然有点那个,这比当面对冈部说我喜欢你更加不必害羞,比连续三天一直在耳边小声说“爱你”更加简单。
『现在,我最想要的东西是My fork』
这句话对我来说,就是如此程度的暴露出自己无防备的一句话。
确实,知道这种错综复杂的事情的人,除了未来的自己之外,是不可能有的。只要说出了这句话,自己就绝对会相信冈部是从未来跳过来的。
但是这明显太冒险了。毫无疑问,那时候的我,并不相信自己。所以赌上的,才会不是自己现在的“无可动摇的东西”,而是自己小时候,更加根本部分的东西吧。
反过来说,那是我基于“绝对不能失败”这个前提,所想出来的办法。
……最后,那条时间轴的我,用有遗憾的语气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