砌啊。你连这一点也不懂吗?」
「嗯,这话说的也有道理,具体来说这个故事里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呢?」
「唔……这我接下来才要想。」
她说最近刚好有部情节类似的电影正在上映,说不定能做为参考,也可以预防撞梗的情形发生,于是我和她约好一起去看那部电影。那一天,是个天气晴朗舒适的星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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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致上就是这么一回事。」
交代完这么一大段来龙去脉,我长长吐了口气,舌头简直累瘫了。
「这下你了解是怎么一回事了吧?我和可香谷同学既没有交往,也算不上朋友,可以说是一点交情也没有,只有商务上的往来。」
你能理解吧,我说。雪儿轻蹙起眉间,如鸟儿偏着头,似乎正在沉思。
餐桌上的三明治已经被吃完,杯子里的水也被喝光了。雪儿迟迟没有开口,听了这么一大段话,也许她需要一点时间才能完全理解。她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语带困惑地喃喃说了一句:
「人类果然很复杂。」
「这么熟的两个人居然没有恋爱的可能……和电视上演的不一样呢。」
「当然不一样啰,和报纸或是杂志上所写的也不一样,现实可是复杂得很呢。」
雪儿不解地盯着桌面,看上去既惊讶又困扰,宛如一尊希腊雕像,从外表完全无从得知她的内心想法,只有长长的蝴蝶结如水草飘摇。
「一点可能性都没有吗?」
她像鼹鼠钻出地面似地轻声问道。
「呃……什么可能性?」
「你们两个人的关系进一步发展的可能性。」
说着,雪儿把纤细的手指抵在太阳穴上。
「你们完全没有交往的可能性吗?感情没有升温的可能吗?春天永远不会来吗?」
「应该不会来吧。」
「为什么?」
「从经验来看,我隐约知道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我说得有些阴郁。
「为什么你隐约知道?」
「这我哪知道啊。」
我忍不住撂下狠话,雪儿也恼怒得紧闭上嘴,客厅里弥漫着凄凉的沉默,仿佛来到了荒芜的观光胜地码头。
「对不起……」我低声道歉。「不过什么喜欢还是讨厌,其实我也搞不清楚。」
「什么意思?」
我很不擅长这种事,我说。
「我不懂其他人在想些什么,不知道该如何推测别人的心情。」
实际上就是如此。别人说出口的话我还能理解,我的脑子接收到讯息,进行思考,做出最适当的选择,让一切事情在表面上进展顺遂。不过,我这恐怕是错误的做法,而且还是在最根本的地方犯了错。一般来说,感情应该是更加本能的反应,即使不透过思考,也能自然而然地传达给对方。我的内心大概有什么缺陷吧,应该布满耀眼沙金的心底开了个大洞,重要事物全从那个洞流了出去,造成重大损害。
「我的心没那么敏锐,至少还不到可以谈恋爱的程度。」
「心……?」
我很难顺利传达自己的心意,我低声说。
「假使无法和他人的心意沟通,这世界不过是个虚拟的世界,与他人的来往就像面对出现在电视上的艺人或是杂志里的模特儿。彼此的心意无法相通,世界只剩一片死寂。所以我没办法喜欢人,不会与人交往,就这么一辈子孤独终老……」
说着,背脊似乎有些发凉。尽管谈论的是自己,但如此重新审视一番还真有种不愉快的感觉。奇怪的不安情绪从脚底窜起,我不由自主抱紧了胃。
「没这回事。」
雪儿沉稳地说道。我抬起头,发现她正睁着澄澈眼瞳,迎面注视着我。
「你救了我,把我带回这里疗伤。虽然是多此一举,但是你会这么做,并不是经过大脑思考后做的决定吧?」
「嗯。」
说的也是,我无奈地点了点头,抱歉我不该多管闲事。
「既然如此,你根本不需要感到不安,你的心没有破洞。」
这世上没有人能完全理解他人的心情,她如此声明。
「可是啊,雪儿。」
「你有什么意见吗?」
「也不是什么意见啦……」我支支吾吾地说。「那是因为事发突然,我才会没多想就救了你,就像手肘被撞,整条手臂也会跟着发抖。我的身体擅自行动,跟我的心怎么想没有半点关系。」
「有关系。」
雪儿直截了当地表示。
「既然你不相信,不如和我一起进行研究。」
「……你说什么?」我好像听到了什么研究。
方法很简单,雪儿挺起胸膛说,只要深入调查人类内心就行了。
「我对人类愈来愈有兴趣了。实际上的人类比电视里看到的还要复杂而且深奥,难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