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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带一提,撇开维札斯特不说,其他队员为了隐藏自己的真实身分,此刻都是打扮成普通老百姓的模样。
「您连个联络也没有就突然潜伏起来,会害我不晓得您究竟是躲到哪里去了喔,爸爸。」
费莉涅菈的声音带有几分生闷气的味道,仿佛是在怨怼父亲害她找得如此辛苦。
「我也正想着要回去一趟共享搜集到的情报,总之你先找张椅子坐下吧。」
伴随着这句像是借口的理由,维札斯特把一个冒着热气的铝杯递给女儿。杯里装的是即溶咖啡。
房间里有四张桌子被拼凑在一起,上头散乱着各式各样的文件资料,还有几张貌似是用来汇整这些情报的大型纸张。
虽然看起来好像很落伍,但在不允许留下任何痕迹的谍报活动中,这种原始的方法反而才是最方便有效的。因为相较于不易销毁的记录媒体,纸张既可以点火烧掉又可以直接吞下肚去,能用来湮灭证据的手段可说是要多少有多少。
费莉涅菈姑且接过刚泡好的咖啡,用双手捧着温热的铝杯暖和寒冷的身体。想要互相分享情报的,并不只是维札斯特而已。
她重新端正起自己的姿势,在父亲和其他队员的环视之下,用条理分明的清晰语调开始娓娓道来:
「亚尔斯学弟的那件事情目前算是告一段落了。企图政变的【亚菲鲁卡】实质领导者──雷利•隆恩•铎•利姆弗杰•弗琉斯埃文确定下台。接着,元首颁布了【亚菲鲁卡】的组织重整公告,由幺女莉莉夏•隆恩•铎•利姆弗杰•弗琉斯埃文作为领衔,将【亚菲鲁卡】重新打造为全新的元首直属近卫队,」
听完费莉涅菈的简洁报告,维札斯特并不怎么惊讶的样子,甚至有点意兴阑珊地说:
「成立近卫队是吗?看来那位元首大人有惊无险地赌赢了呢。这种简直是在玩命的赌博,也真亏贝利克有胆子插一脚。」
维札斯特坐在粗糙的木头椅子上,频频摩挲着变长不少的下巴胡须。
「对了,这么说起来,弗琉斯埃文家的那个小女儿,也是在贝利克的引荐之下才转入学院就读的嘛。哼,居然想得出这么明显的花招。该说他是很了解亚尔斯的性格呢,还是完全不了解这小子的臭脾气呢……」
维札斯特皲起眉头嘟囔了这么一句,随即很不以为然似地冷哼一声。
「不过,在这次的事件中,理事长……希丝缇•涅库索菲亚也有出面提供协助。关于亚尔斯学弟的特殊待遇问题,今后应该可以暂时堵住贵族们的悠悠之口。」
听费莉涅菈说完,维札斯特这次有些高兴地拍了一下桌子。
「哈哈,那可真是太好了。谁教贝利克要做得那么过火啊。那家伙有一大堆把柄落在希丝缇手里,光是算起他过去欠下的那些烂帐,就已经足够教他头痛了。如果希丝缇这次又被卷进来,贝利克可又要欠下一笔巨大的人情债了。」
然而实际上,贝利克很可能连希丝缇出面干预的可能性都算进去了。尽管如此,他还是主动选择承担风险,将弗琉斯埃文家的幺女派到亚尔斯身边。
在亚鲁法这个国家里,只要那位元首大人和贝利克联手合作,基本上没有他们解决不了的事情。如果非要说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虽然这也是最大的问题──那就是被耍得团团转的人会感到很郁闷而已。
尤其是在这次的风波里,需要格外关注某位仁兄的心情问题。也就是那位七国最强魔法师是怎么看待本次事件的。
「亚尔斯那个小子,还真是诞生在灾星下的倒楣鬼啊。」
「咳咳……爸爸?」
「抱歉,这话轮不到我来说呐。」
在费莉涅菈的委婉告诫下,维札斯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
「总而言之,关于这方面的事情,既然你都已经这么说了,应该就没什么好担心的吧。亚尔斯也不是小孩子了,我们应该尊重那小子所做的一切选择。」
维札斯特的这番话,简直像是完全读出了亚尔斯的内心想法。事实上,亚尔斯在和希瑟妮娅打交道的时候,从来不曾因为对方是元首就格外敬她三分。
因此,亚尔斯的面前其实摆着好几个选项。他大可选择抛下亚鲁法这个国家远走高飞,也可以选择对眼前发生的一切视而不见。
立于某个领域顶点的绝对优越地位,往往可以直接置换为「随心所欲的自由」。但由于现役首席这个位子,和整个国家社会有着千丝万缕的复杂关系,因此亚尔斯根本就享受不到这样的自由。
费莉涅菈凝视着如此说着的维札斯特,脸上露出了有些不悦的神情。
对于亚尔斯真正想要的自由,父亲居然已经深入思考到这种地步。而这里所说的自由,究竟是指从军方的枷锁之中得到解放,还是指足以让亚尔斯去做自己想做之事的余暇和时间?
不……或许亚尔斯真心追求的自由,是这个狭小鸟笼世界之「外」。
虽然费莉涅菈基于女性的立场对他芳心暗许,但在这个问题上,或许过去曾是他长官的父亲,会要更理解亚尔斯这个人的真正本质。
费莉涅菈不由自主地对这样的父亲产生了类似嫉妒的情绪。
「……?」
见到维札斯特纳闷的表情,费莉涅菈这才猛然回过神来。看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向眼前的父亲投去了莫名凶恶的视线。
为了化解当下的尴尬氛围,费莉涅菈忙不迭地切换话题。
「话说回来,爸爸,虽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