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假如今天换做是阻碍系的魔法,亚尔斯或许还能想出办法。毕竟只要是和魔法相关的事情,他基本上都不会有居于下风的时候。
然而,就连对亚尔斯而言,咒印都是个邪门技术。由于咒印的魔力是直接作用在个人的基础字符上,因此如果没有按照正确方法来解除,亚尔斯甚至有可能亲手葬送莉莉夏的魔法师生命。
那么,现在能够拯救莉莉夏的方法就只剩下一个了。
「对了,费莉,你刚才提到了『魔力锁』这个词吧。既然可以『上锁』,那就代表也可以『解锁』是吗?」
费莉涅菈突然被亚尔斯这么询问,便默不作声地将视线投在「她」……亦即在场者中最有可能回答这个问题的人物──希丝缇身上。
「唉~你们又在指望我这块『老姜』了是吗?我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啊,真的完全不懂该怎么奉承耶。算了算了,言归正传。从性质上来说,大多数的咒印理应都能由施咒者本人来解除,只是通常需要某种作为钥匙的东西。」
「这里所说的『钥匙』,当然不仅限于物理上的实体吧?也有可能是一段口令或是透过魔力操作的特定程序?」
「虽然没有简单到能够透过口令来解锁,但确实不仅限于实体没错。当然,也有可能是某种按照传统方法打造、把两样东西合在一起才能解锁的魔导具。不过,正如我刚才所说,莉莉夏同学毕竟是我的学生,我会竭尽所能地提供协助。」
「除去老姜的部分,真心感谢您的协助。」
「唉,容我先问一句……亚尔斯,你打算做到什么地步?以你的立场来说,你已经有半只脚踩进深水区了喔?再继续往前走的话,很可能会再也无法回头,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我可一点都不想被理事长您这么说。归根究柢,我必须承认我把事情搞砸了。我不是想装好人,只是莉莉夏会变成这样,我也要负一部分责任。既然如此,我就负责到底吧。反正这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亚尔斯像是想开了似的,目光锐利地看向希丝缇。
在一反常态地做出这番宣示之后,亚尔斯没忘记再补上这么一句:
「还有,理事长,您当然也和我在同一艘船上。身为一位教育者,您刚才所说的是真心话吧?」
「当、当然啰。再说当初逼你做出选择的人就是我嘛。后勤支援就包在我身上吧。」
「也就是说,您只打算站在后方摇旗呐喊?虽说早已卸任多年,但您这样可对不起无双魔法师的头衔啊。」
「因为我也有很多不得已的苦衷啊……你能够明白吧?」
「总而言之,就有劳您不遗余力地提供协助了。好了,费莉。」
接着,亚尔斯把敏锐的目光转向费莉涅菈。
「所以说,你究竟知道多少?从刚才的谈话和互动来看,你对这整件事情的了解,似乎并不仅限于表面的样子。」
费莉涅菈加深了脸上的笑意,泰然自若地迎上亚尔斯质疑的视线。
「这个嘛,如果亚尔斯学弟想要知道的话,我很乐意与你分享我打探到的那些消息,当然也会尽力为你提供协助。对于最近这一连串的骚动,我爸爸好像也有一些想法,因此他同意我这么做。」
「噢?维札斯特爵士也展开行动了吗?不过,他是直属总督指挥吧?而且他在执掌谍报部队的期间,应该也树立了不少政敌。如果明目张胆地和这件事情扯上关系,很有可能危及他的立场吧?」
虽然两人之间一直都是公事公办,保持着一种互不相欠的平等关系,但亚尔斯其实还是颇为感激维札斯特对自己的照顾。即使撇开他是费莉涅菈的父亲这一点不说,亚尔斯也不太愿意牵连维札斯特。在这层意义上,亚尔斯对贝利克也是同样的心情。只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事态的发展实在不容乐观看待。不过,虽说贝利克确实是狡猾的老狐狸,但他不是会在亚鲁法内部掀起无谓混乱的人。正因为亚尔斯非常确信这一点,所以他觉得贝利克在这次的风波里,很可能也是另一个『被卷入』的倒楣鬼。
暂且不提亚尔斯心中的这番推测。
听到亚尔斯的问题,费莉涅菈嫣然一笑,直率地答道:
「爸爸他说全权交给我做主,因此我已经决定要依照自己的意志行动。只不过,全方位的协助可能就……」
说到这里,费莉涅菈有些不甘心地沉下脸,看起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苦衷呢。」
「是的。因为总督现阶段没有下达任何相关指示,所以提供你协助不会有违反军规之虞。因此爸爸他甚至打算动用索卡连托家的所有力量。毕竟从国内政治平衡的角度来说,这次的风波也一定会牵涉到贵族社会。只不过,他现在有点分身乏术。」
「噢?」
「老实说,目前发生了一件极度紧急的机密事件。除了我以外的其他课报部队成员,全都在爸爸的指挥下全力调查这起事件。」
「……维札斯特爵士的部队,全体动员了是吗?」
亚尔斯的眉头不禁抽动了一下。虽然他知道这一定是不得了的大事,但是他并不打算继续深入追问。说到底,只要看到费莉涅菈嘴唇抿紧的难受表情,就会马上明白这不是她能够透露的事情。
「这样就行了。光是能够听到维札斯特爵士这么说,就已经足够令人感到安心了。再说这次的事情牵扯到莉莉夏和【亚菲鲁卡】,我们今后很可能会一脚踩入贵族社会的黑暗之中。若是有索卡连托家这样的大贵族作为后盾,到时候也不至于陷入孤立无援的困境。」
「哎呀,你们别看我这样,我好歹也是贵族喔。我之前已经被授予爵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