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地释放出大量魔力,也有可能是为了把理事长您请过来啊。」
「哎呀呀,假如真是这样的话,你请人的方法未免也太粗暴了吧?这种流氓才会用的手法,可是一点都不值得称赞的行为喔。」
「是是是,我知道了。」
面对希丝缇装模作样的口吻,亚尔斯索性耸了耸肩带过这个话题。一来是他已经连发脾气的心情都没有了,二来是希丝缇这次真的抛开了理事长的立场,向自己许下了会以个人身分提供协助的承诺。这已经是现阶段能够达成的最理想局面了吧。
由于事情没有演变到最糟糕的那一步,因此露姬显然也松了一口气。
「那么,接下来……」
只听她像是重新回到正题似地询问两人的下一步,亚尔斯和希丝缇立刻几乎同时发话:
「总之,先去确认一下莉莉夏的身体状况再说吧。」
「的确,这一点我也完全抱持相同意见。」
于是,学院的最强学生和过去被称作『魔女』的理事长,就这么一起踏入了女生宿舍里。
◇ ◇ ◇
「看来路上没发生什么问题,真的是太好了呢。」
和女保健老师一起待在保健室的费莉涅菈,用满脸笑容迎接亚尔斯一行人的到来。
虽然亚尔斯很不喜欢这种一切都被看透的感觉,但是看到费莉涅菈发自心底松了口气的表情,原本想要讥讽几句的念头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在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的时候,希丝缇理事长已经笑咪咪地开口说道:
「是啊,真的是太好了。不过,亚尔斯毕竟也是男孩子嘛。」
「的确是呢,理事长。亚尔斯学弟终究也是男孩子呢。」
同为女性的两人心领神会地交换着话语,听在亚尔斯耳里简直像在打禅机一样。
或许是现场只有自己一名男性的关系,亚尔斯总觉得形势对自己不太有利。为了尽快摆脱这个话题,他马上就提起了此行的目的。
「所以说,莉莉夏目前的身体状况如何?」
听到亚尔斯的问题,身为治愈魔法师的保健老师神色凝重地回答道:
「老实说不太乐观。一方面是遭到烧伤之后没有得到及时处理,另一方面是伤口的卫生状态也不怎么理想,因此已经疑似出现并发的感染症的征兆。幸好在翻遍宿舍和主校舍的保健室之后,总算找齐了治疗所需的药物,再加上我也已经对她施展了好几次治愈魔法,应该能够产生一定的效果才对。只不过……」
保健老师说到这里,显得有些欲言又止,费莉涅菈接着她的话继续说:
「莉莉夏学妹的身体状况就是这么糟糕。虽然女孩子的身体不能随便给人看,但现在毕竟是紧急情况。可以的话,能不能请两位亲眼确认一下呢?」
看到亚尔斯和希丝缇都点了点头,费莉涅菈便轻轻地走到莉莉夏睡着的病床前,缓缓地撩起她背上的毛毯,好让两人能清楚看见。
「这是……」
看着蔓延在莉莉夏背上的烙印痕迹,亚尔斯眯起眼睛,小声地发出低喃。在军中服役多年的亚尔斯,对于人体的各种创伤早已司空见惯。尽管如此,目睹这种宛如聚集了恶意所形成的伤痕,还是让他的心里感到非常不愉快。
「是咒印呢。」
「没错。」
费莉涅菈点头附和希丝缇的指摘。就在这个时候,露姬有些畏怯地举起手问道:
「请问……所谓的『咒印』是什么东西?从名字听起来,会是某种暗系统的魔法吗?」
听见露姬的提问,亚尔斯蹙着眉头回答:
「不是。哎,正确来说,这原本似乎确实是暗系统魔法。别看它这样,咒印在地下世界里可是『妙用无穷』,无论是用以拷问或用来标记俘虏和囚犯都有奇效。最后甚至有人开发出无需借助暗系统的力量、也能把它直接烙印在人体上的方法。莉莉夏背上的这道烙印,多半也是这类不入流伎俩的其中一种吧。」
「原、原来如此。」
虽然莉莉夏的背上缠满了绷带,但依旧遮掩不住那道张牙舞爪的恶魔刻印,散发出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气息。
露姬不禁心里发毛地凝视着那道烙印。费莉涅菈则是接话:
「亚尔斯学弟刚才所说的基本上都没有错,只不过这似乎和普通的咒印有点不同。说到底,咒印本身就是被国际条约禁止的技术。尽管我多少懂得一些相关知识,可是我从未听说过这种类型的咒印。理事长对这方面有涉猎吗?毕竟姜还是老的……呃,抱歉,我是要说人生阅历丰富的您,应该会比我们更清楚这方面的事情。」
「喂,注意你的说法!虽然你好像说了什么很失礼的话,但是这种时候我就不跟你计较了。是啊,姑且不说以前怎么样,咒印在现代确实已是被严禁使用的技术。最近这几年甚至没听说过有违禁使用的案例。话说在前头,地下世界的这些东西不是我的专长领域,拜托你们不要对我有太高的期待啊,我只能跟你们分享几件我知道的事情。」
说完这样的开场白之后,希丝缇缓缓地在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尽管她的脸色仍然称不上好看,不过看到莉莉夏没有立即的性命之忧,似乎还是让她稍微安心了几分。
只见希丝缇先是长长地叹了口气,这才像是回溯古老记忆似地压低音量讲述起来:
「关于咒印的起源可说众说纷纭。其中一个说法认为咒印问世于魔物出现之后,当时的一部分贵族为了满足个人的嗜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