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
「好啦,就让我们重新来过吧。」
听到亚尔斯的宣言,蕾蒂和其他队员的表情都陡然正色。
沙吉库双臂抱胸,脸上挂着桀骜不驯的笑容;穆杰路则是一脸严肃,俯瞰着桌上的地图。
两人在战力方面,可说是蕾蒂的左膀右臂。在队长蕾蒂和亚尔斯再次展开行动的此刻,他们似乎也干劲十足地准备迎接新的挑战。
「我需要你们在缺少我和蕾蒂的情况下,优先解决掉【噬脑魔】和【雷夫奇斯】。你们在执行作战的过程中,就先别管以前确认到的另一头高等级别魔物。毕竟巴纳利斯已经发生了如此异常的状况,肯定会出现许多新的不确定因素。我们最优先要解决的目标,就是这两头棘手的魔物。不管怎么说,只要能够收拾它们,要打倒这个地区的支配者级魔物也会变得容易许多。别担心,关于这两头魔物的攻略方法,我已经有腹案了。那么,我要开始说明接下来的方针,我只会说一次,所以你们可要仔细听清楚了。」
在场众人都以沉默表示同意。于是,亚尔斯便把他根据自身知识做出的现况分析和战略规划,全都分享给所有人。
第一次接触战中的斥候,以及分散行动后各自遇上的那些魔物,十之八九是受到【噬脑魔】洗脑的军队。这支魔物军队既是【噬脑魔】的手足,同时也是它的耳目。尽管事实令人吃惊,但这里可是外界。魔物在完成进化之后取得如此优异的智能,说起来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尤其近年来,这种异常进化的现象变得愈加明显。因此魔物阵营肯定也会根据手边的情报,对己方展开相应的分析。先前出战成员的魔法系统和擅长的战术,极有可能已经被魔物阵营掌握了。这几波的魔物攻势,恐怕是敌人为了弄清楚己方实力特地派出的部队。从现阶段来说,没有什么证据可以推翻这个猜测。
整个环境巨变的巴纳利斯,已经变成了连亚尔斯的经验也无法预测的「异界」。
(如果只有我一个人的话,只要花上足够的时间,应该总会有办法搞定吧……不行,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
自己如果擅自行动,只会导致整个作战计划崩盘失败。更何况这次的巴纳利斯攻略战,终究是蕾蒂一行人的战役。和一起闯过无数鬼门关的蕾蒂部队相比,亚尔斯的团队作战经验只能说乏善可陈,也没有担任过纯粹后援角色的经验。
虽然亚尔斯和露姬只是扮演协助者的角色,但是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不是在乎这种事情的时候了。
「【噬脑魔】当然是不能放着不管的强敌。我们最早遇上的那头魔物,无疑有A级别的水准,【噬脑魔】却连这种级别的魔物都有办法洗脑操纵,显然是相当异常的事情。除了【噬脑魔】以外,【雷夫奇斯】的超长距离魔法【真伪•绝命天雷枪】,也是必须尽早处理的问题。要是不小心直接从正面挨上一发,老实说,我方甚至有可能全军覆没。」
「咦?阿尔小弟,【真伪•绝命天雷枪】是只有你才有办法应对的魔法吧?」
「嗯,现阶段就只能用『异能』来处理。」
听到『异能』这个词汇,蕾蒂的眉头不动声色地皱了一下。和【叛逆的禁忌之子/迪米•艾兹鲁】的战斗结束之后,她也曾经直接追问贝利克这件事情。结果就连她也碰了一鼻子灰,因此这肯定是无比重要的机密事项。
「你说的『异能』,是指那个像是黑色烟雾的玩意儿吧?先前在讨伐【叛逆的禁忌之子/迪米•艾兹鲁】的时候,琳涅小姐曾经说过那是连碰都碰不得的危险存在。」
「琳涅小姐说的没错,因为这玩意儿根本不会区分敌我。而且在吸收过多魔力的情况下还会失去控制。」
听到亚尔斯毫不犹豫地亲口说出其中的秘密,蕾蒂不禁露出意外的表情。
不过,亚尔斯在使出这个终极王牌的时候,就已经隐约做好了坦白的心理准备。当然,假如对方不是蕾蒂,他大概会选择隐瞒到底。
「这样好吗?总督直到最后都不肯对我吐露实情耶。」
「你那种说法,简直像是你拷问了总督一番似的。」
「你这么说就太过分了哟。像我这样的青春少女,怎么可能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我只是跟总督争论了老半天,然后中间拿话刺了他几句而已。结果他到最后还是不愿意坦白就是了。」
在整个亚鲁法里,敢对总督摆出这种态度的,大概也就只有身为无双魔法师的这两个人而已。不,说到底,亚尔斯和蕾蒂本来就是特殊的存在。
「这和拷问比起来也没好到哪里去就是了。言归正传,我只是断定我早晚得向你们坦白而已。不过你们可别误解了啊,关于这个异能,就连我自己都还有许多不清楚的部分。」
「了解!话说回来,阿尔小弟,你不觉得我们的关系一下子就亲密起来了吗?」
「纯粹是你的错觉好不好?」
「你还真是坏心眼呢~」
露姬也是如此,对于女性这种生物来说,共享秘密这件事情似乎会莫名引发她们的过度反应。就在这时,露姬不知为何也加入谈话之中。
「蕾蒂大人,还请您适可而止。说到底,亚尔斯大人的『异能』毕竟是亚鲁法的军事机密。我自己也曾经近距离见识过这个异能,虽然在吸收量方面存在上限,但那实在是一股强大到令人咂舌的力量。」
只听露姬滔滔不绝地如此说道,仿佛要主张自己对亚尔斯有更深的认识。对于露姬的少女情怀,亚尔斯依旧是一副木头人表情,蕾蒂则是抿起嘴角,贼兮兮地笑道:
「我也很清楚这个异能存在上限哟。因为阿尔小弟刚才亲口说过嘛。」
露姬意识到自己小孩子气的对抗心理被蕾蒂看穿,脸颊顿时泛起一阵红晕,整个人害羞地垂下脑袋。虽然现场的空气似乎因此松懈了,但是气氛太过紧绷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