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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说是魔法道具,更像是AWR的原型机。没错,那是在AWR被开发出来以前,为了干涉魔力而制造出来的旧式装置。不同于用来辅助魔法构筑过程的AWR,榭路巴的那双手套,应该是特别加强了变化魔力性质的功能。
「你做的事情可真有意思。」
「因为在以前的那些日子里,这是最轻便灵活的手段……毕竟魔法从各方面来说都太过张扬了。」
魔法在构筑的过程中,需要将魔力转换为能量,因此对方若是感觉灵敏的人,有可能在构成阶段就察觉到不对劲。如果要追求迅速确实的攻击手段,还是只能选择变化魔力形状而成的武器。
这种在赤手空拳的情况下,也能随时制造出凶器的魔力操作,或许可以说是对人战斗技术的真正精髓。
除了自己以外,居然还有人如此精通魔力操作的技巧,这项事实甚至让亚尔斯感到有些开心。而榭路巴将魔力变化为丝线状的天才想法及高超技术,更是让他的心情不由自主地雀跃了起来。
上次和人这样纯粹较量技艺,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早已闲得发慌的亚尔斯,手痒难耐地开合着手掌。
就在他用力握紧拳头的同一时间,两把魔力刀瞬间从双手的手背延展而出。
亚尔斯收起手臂,蹬向地面,夹杂着假动作冲了上去。他的速度已经达到神速的领域,常人的眼睛根本捕捉不到他的身影。
然而──榭路巴松开背在身后的手臂,单手伸向前方,巧妙地操作起魔力丝线。只见五根丝线保持着均等的幅度,彷佛垂直挥下的利爪,直接从正面迎击亚尔斯。
照理说来,榭路巴的魔力丝线,是无法通过肉眼完全捕捉到的。因此亚尔斯是用外界培养出来的敏锐神经,以及惊人的魔力感知能力来代替眼睛的作用。
在亚尔斯的感知里,撕裂空气的不是丝线,而是魔力的流动。已将集中力提升到极限的他,能够完美区分自身所释出的魔力,和有别于前者的异质魔力,并达到滴水不漏的程度。
──要硬挡下来吗?不行。
亚尔斯并不晓得魔力丝线究竟暗藏什么机关。然而,如果只是单纯地将魔力转换成丝线的形状,感觉实在是有那么一点不自然。就算硬挡了下来,也不晓得会出现什么变化,随便让魔力丝线近身太危险了。考量到后续的战局发展,瞬间完成预判的亚尔斯,决定向右挪动一步,往旁边避开一个身位。
而就在脚掌即将落地的前一秒,他猛然意识到自己其实是被诱导做出这样的选择。
亚尔斯之所以会选择回避行动,部分原因是因为很在意榭路巴藏在身后的右手,但是就连这个看起来藏有后招的动作,大概也是榭路巴战术的环节之一。
踏出去的那只脚掌可以感受到魔力的炸裂,亚尔斯立刻纵身跃起,将再次强化过的魔力刀朝着正下方用力挥去。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宛如触发了陷阱似的,魔力丝线突然弹跳了起来。
朝着正下方挥舞的魔力刀,勉强将来袭的丝线拨挡开来。魔力丝线顺势削去了刀刃的部分表面,有惊无险地从亚尔斯的鼻尖掠过。
──魔力的性质改变了!原来如此,是这么一回事啊。
虽说是魔力丝线,但是在达成任务之后,榭路巴随时都可以转换魔力的性质。
只听头顶传来「啪」的断线声,又有新的机关启动了。
犹如弹簧一样弹跳起来的丝线,就这样切断了不知何时张设在亚尔斯头顶的一条横线。
下一个瞬间,一张同样是在暗地里由丝线织成的巨大蛛网,宛如撒网一般地当头罩下。
那张由魔力丝线织成的罗网,是以经过性质变化的丝线作为支撑,整条丝线彷佛拉扯到极限的弓弦。因此支撑的丝线被切断之后,原本紧绷的那股张力,使得整张罗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向地面。
只是榭路巴千算万算却漏算了一点,那就是他没有料到亚尔斯的身法居然如此非比寻常。亚尔斯根本没有看向头顶的那张罗网,就直接转入下一个行动。
展开行动的不仅是亚尔斯。马上就意识到自己误算的榭路巴,同样踩着脚步向后退去,准备应对亚尔斯接下来的攻势。那是和他的年纪完全不相符的惊人速度。
然而,就在这电光火石的片刻之间,亚尔斯进一步缩短距离,一口气逼近到榭路巴身前,甚至已经进入魔力刀的有效攻击范围。
接下来只要轻轻一个动作,亚尔斯的魔力刀就能命中榭路巴的身体了吧。只见亚尔斯嘴角浮现微笑,把手臂向前一送,好将刀刃的尖端刺进老管家的腹部。但是下一秒从魔力刀上传来的触感,却不是预期中刺穿血肉的手感。伴随着这股不对劲的手感,一股奇妙的感觉传到了亚尔斯手上,就像是刀尖刺进了层层叠叠的铁丝网似的。
与此同时,原本遍布榭路巴肉体表面的伪造情报,宛如杂讯一般开始土崩瓦解。亚尔斯以魔力刀贯穿的那具身体,完全是由魔力丝线构成,就像是以魔力编织出来的人偶一样。
令人讶异的是,榭路巴本人就位于那具人偶的背后,透过将伪造情报注入魔力丝线的方式,制造出这具肉体假人。这并不是什么魔法,而是娴熟的魔力操作的产物,因此完全可以说这项技术蕴藏着无限的可能性。
「──!!」
逐渐解开的魔力丝线,彷佛在同一时间分崩离析,朝着四面八方延展而去。
就算要进行回避,这种距离也实在太近了,而且丝线的数量也相当可观。
即便如此,亚尔斯还是架起了双手的魔力刀,立刻朝后方飞退而去。那些看不见的丝线,宛如触手般追了过去,很快就将亚尔斯的全身上下笼罩其中。
亚尔斯连眼也不眨,只是一个劲儿地挥舞着双臂。他以惊人的速度不断劈开丝线,彷佛不管是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