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的理事长。而且亚尔斯也觉得无所谓。反正就算见识过露姬这名少女的实力,结果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我明白了。但是我可不会再被您的花言巧语给骗了。」
尽管事先把话说死,亚尔斯还是有点不放心。此外,露姬明明还是少女的年龄,身上却穿着军队的制服,这点也引起了他的兴趣。虽然亚尔斯没有意识到,但他彷佛在露姬身上看到了过去的自己。当这样的想法浮现之后,亚尔斯甚至觉得自己以前似乎曾在哪里见过露姬。
「谢谢您。」
语毕,露姬抬起头来,脸上的表情可以窥见一丝紧张。那股紧张感并非来自将与首席交手的压力,而是透露出某种异常的殊死决心。
模拟战本身很快便开始了。理事长率先来到场地中央,一边和两人拉开距离,一边等待他们做好准备。
露姬和亚尔斯一样,手上没有拿着任何武器。但亚尔斯并不会因此就疏忽大意。因为在对人战里,隐藏自己的武器能够创造巨大的优势。换句话说,这代表露姬也拥有对人战的经验。
在比试开始的前一刻,亚尔斯看到露姬将魔力集中于自己的手臂。不愧是排名直追三位数的魔法师,她操纵魔力的技巧十分娴熟。只是在亚尔斯眼中看来还是相当粗糙,甚至觉得和忒丝菲娅及艾莉丝的水平相差无几,远远不足以对自己构成威胁。
「亚尔斯大人,若我能侥幸打中一招半式,您能否允许我以搭档的身分留在您身边呢?」
露姬冷不防地开口问道。听到她所提出的条件及射向自己的窥探视线,亚尔斯感到有趣。露姬甚至摆出一副「您无需手下留情」的表情。即使她很清楚对手是现役首席,依旧希望展开一场公平的比试。亚尔斯因此觉得露姬并不是个单纯的傻瓜,嘴角微扬露出一个无畏的笑容,挑衅地勾勾食指说道:
「你要是打得到的话。」
露姬深深低下头去。接着身上的气场立刻为之丕变。明明个头娇小,纤弱的身躯却散发出一股身经百战的气势。亚尔斯感受到剑拔弩张的熟悉气息,那是认真较量所独有的紧张感。这种久违的感觉,让亚尔斯不禁淡然一笑。
再次抬起头来的露姬,表情没有一丝迷惘。她已经切换到战斗模式了。理事长见两人都已准备妥当,随即按响比试开始的铃声。
露姬在铃声响起的同时便采取行动。她压低身子向前俯冲,并将两手伸到身后,从腰间抽出了某些东西。直到那些东西从露姬手中脱手飞出之后,亚尔斯才判明了对方武器的真面目。
那是投掷用的飞刀,上头几乎没有称得上是刀柄的部位。这是以手指夹住使用的那种飞刀,刀刃的部位稍微厚了一点。露姬以双手各掷出两把飞刀,总计有四把飞刀朝着亚尔斯直飞而去。尽管速度的确很快,但亚尔斯觉得自己被露姬小瞧了,她怎么会以为正面攻击能对自己奏效。
当然,隐藏在这一波攻击里的伎俩,也被亚尔斯看穿了——
亚尔斯以双手各别接下两把飞刀,飞刀被轻而易举地夹在他的手指之间。这几把飞刀上头,当然也包覆着魔力。镌刻在上面的魔法式,散发出淡淡的光芒,但并没有魔法从中施展而出。亚尔斯只是瞥了一眼飞刀,便将自己的魔力瞬间覆盖了上去。魔法式立刻停止发光。亚尔斯仿效露姬的手法,将四把飞刀朝脸上表情惊愕不已的露姬掷了回去。
「————!!」
露姬从腰间抽出新的飞刀迎击。她以精湛的技巧掷出飞刀,在空中进行拦截,双方的飞刀撞在一起,迸发出阵阵闪光……然而,露姬再次掷出的飞刀,没能成功击落包覆着亚尔斯魔力的飞刀。亚尔斯强行覆盖上去的魔力,提升了飞刀型AWR的投掷速度,甚至牢固地锁死了飞刀在空中运行的轨道。结果就是,飞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射向露姬。尽管露姬急忙闪躲,但从她端整脸孔浮现的焦躁表情,不难看出她能躲过刚才的攻击,完全是千钧一发。
由于事发突然……露姬的注意力,有一瞬间都跑到了飞刀上头,以致于看丢了亚尔斯本人。露姬凭经验意识到自已犯下了巨大失误,但是为时已晚。
「结束了。」
这道声音是从露姬的背后传来。仅仅一瞬间——不过是一个眨眼的空档,便足以成为和亚尔斯交手时的致命伤。就在亚尔斯比出手刀,准备敲打少女纤细的后颈以让她昏迷时……
「——!」
这一记手刀,并没有打在露姬的后颈上。亚尔斯的手刀在途中改变目标——同时猛然松开手指,一手揪住了露姬的手臂。
「不愧是拥有探位的魔法师,你是透过魔力的反应察觉到的吧?」
在露姬打算朝后方发动攻击的手上,以反手夹着一把飞刀。
亚尔斯若要用空着的手放倒露姬自是小菜一碟,但令人惊讶的是,露姬居然能单凭手指之力将夹着的飞刀掷出。亚尔斯在扭头闪避的同时,特意松开了手掌。露姬为了和他拉开距离,立刻纵身飞退。亚尔斯心中不禁暗暗赞许,这女孩确实如理事长所说的一样优秀。她的这副身手不仅对人战,即使是作为魔法师也完全没有问题。那些飞刀是以魔物为预设对手而制作的AWR。理论上只要透过轻微的放电,便能让缠裹上电流的飞刀增加速度和贯穿力。
在最初的那波攻势里,若非亚尔斯的魔力操纵能在零点几秒里把魔力式覆盖过去,他肯定也没办法接住露姬的飞刀。如果是低等级别的魔物,应该光靠一开始的飞刀投掷便足以贯穿了。
正因如此,亚尔斯才更加困惑不解。
「你为什么不去前线?我觉得以你的实力完全没有问题啊。」
亚尔斯朝训练场的旁边瞥了一眼,始终紧盯两人对决的理事长,似乎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而她以满是无奈的表情代替了回答。
顺带一提,能被无双魔法师选为搭档,是一件非常光荣的事情。亚尔斯还待在军队里头时,那些拥有探位的少数魔法师,曾不停向他提出搭档的邀请。亚尔斯当然拒绝了所有的邀请。由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