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没有这种教人的本事。」
这句话绝非自谦。亚尔斯打从出生以来,从未做过指导别人之类的事情。可是理事长似乎并不这么认为。
「没问题的。你在战斗技术方面的造诣,可说无人能出其右。」
伴随着一阵甜美的香气,理事长的迷人双唇更进一步地贴近亚尔斯的耳边,搂住他的手臂也稍稍加重了力道。
看着这一幕的忒丝菲娅和艾莉丝,感受到了某种难以言喻的悖德感,脸上都微微泛出红晕。理事长完全没有强迫亚尔斯应允,但是在她的话语里有着不容拒绝的意思。
「如果只是在研究的空档时间的话。」
亚尔斯只得勉强让步。自己要是无视掌握这座学院实权的理事长意旨,很有可能演变成比现在更加浪费宝贵时间的局面。而且也有可能意外地没什么麻烦事……亚尔斯一厢情愿地想道。艾莉丝姑且不说,但从忒丝菲娅的性格来看,她应该不是那种会老实向别人求教的家伙。
「我就知道你会答应。」
希丝缇松开紧搂着亚尔斯的手。一种明确的上下关系,就在两人方才的一阵你来我往里被确立了起来,至少亚尔斯待在学院的期间都会是如此。这就是所谓的「姜还是老的辣」。亚尔斯觉得在讨价还价这件事上,理事长终究比自己技高一筹。托希丝缇理事长的「福」,亚尔斯在决斗前和忒丝菲娅讲定的条件——「再也不要干预自己的事情」形同作废了。
「那我可以离开了吗?」
心头涌起一丝挫败感的亚尔斯,只想要尽快逃离现场。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避免再这样折腾下去,可能会遇上浪费更多时间的事情。
「那就先这样吧。」
「……『就先这样』是吗?」
亚尔斯在理事长的话里嗅到了更多麻烦的味道,但在把卷起的宣传手册归还给希丝缇后,他便拖着沉重的脚步往训练场的出口离开。
当他从忒丝菲娅及艾莉丝的身旁走过时,两人都以耐人寻味的表情看着他。忒丝菲娅微微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过最后并没有发出声来。而她嘴里的话语,就这样被抛向了虚空之中。尽管声音细微,但还是传进了理事长耳里。
「那种家伙居然是首席魔法师,这世界真是要完蛋了啊。」
忒丝菲娅自言自语地嘟囔道。这句话是在指责亚尔斯为了图自己轻松,而从前线退下的行为。在忒丝菲娅眼中看来,这是不可饶恕的怠忽职守。
——下一瞬间,忒丝菲娅娇小的身躯猛然哆嗦了一下。因为有一股冰冷的杀气朝她直扑而来。发出这股杀气的人是希丝缇。被冠上「魔女」之名的前无双魔法师……正以她的部分力量威吓着新生。
亚尔斯在走离两人的途中,也感受到了从背后传来的杀气余波。虽然他在心里嘀咕理事长也太没个大人样了,但并没有停下脚步。
留在现场的两名少女,不仅仅是忒丝菲娅,艾莉丝同样也感到背脊阵阵发凉。两人甚至没办法直视理事长的脸。忒丝菲娅本能地理解到,自己肯定是触碰到了理事长的逆鳞,只是她完全不晓得原因是什么。或者说得更准确一点,强烈的恐惧让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也有很多不容易的地方喔。」
希丝缇在轻轻叹了口气后,自己打破了这股压抑的空气。她略带苦笑地向忒丝菲娅她们说道:
「如果你们打算跻身顶尖魔法师的行列,就得去向他低头求教。我已经跟他谈好了,你们就不用客气地去好好钻研魔法吧。」
「「————!!」」
尽管是意外的惊喜,忒丝菲娅却无法坦率地感到高兴。因为她对亚尔斯的强大还没有什么切实的感觉。就以方才的杀气来说,忒丝菲娅认为和亚尔斯相比,理事长还要来得厉害许多。
然而艾莉丝的反应则是……
「咦!真的可以吗?」
「——!!艾莉丝,要教我们的可是那家伙喔?」
「这不是很棒吗?能得到最强魔法师的指导,学生还只有我们两个而已呢。」
从常识的角度来看,获得君临于魔法师顶点之存在直接指导,完全是做梦都想不到的好事。毕竟就连要获得二位数魔法师的指导,都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除非自己本身也隶属于军队,并且拥有足以与二位数魔法师抗衡的实力,否则连能不能认识对方都是个问题。
「话是这样说没错……」
只是在忒丝菲娅的内心深处,仍有一个角落无法接受现实。朝着魔法师之路迈进的她,立志取得一个不辱贵族之名的排名。尽管她并没有妄想能名列九大魔法师之林,不过也订定了一个目标,希望能挤进二位数前后的排名。
理事长的提议无疑是一个绝佳机会,但她始终无法释怀。尽管亚尔斯是九大魔法师,但自己先前可是把他骂得狗血淋头。在这种情况下,忒丝菲娅即使在情绪上退让百步……不,两、三步,也依然无法想像自己和亚尔斯能成为师徒关系。
「我没有强迫你们的意思喔。不过,你们要是能得到他的指导,肯定会有不少的收获。」
看到忒丝菲娅那容易猜透的表情,希丝缇彷佛开导小朋友般开口说道。
「难道就不能由理事长您来教我们吗?」
忒丝菲娅毅然决然地提出请求,让人明显感受到这才是她最想要的结果。当然,由于希丝缇身负理事长的要职,因此忒丝菲娅也不是真心以为这是有可能实现的事情。只是就算有理事长的叮嘱,要忒丝菲娅向同为学生的亚尔斯请益,她也实在拉不下那张脸。
「你们别看我这样,我可是有很多事要忙的喔。而且我要是答应你的要求,那岂不是变成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