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意义上都促使我去思考。啊!」
忒丝菲娅本想转过身来的瞬间,身上睡袍的前襟却些微敞了开来。她连忙伸手掩住连身睡裙的胸口,同时脸颊微晕地向亚尔斯投去一道怀疑的视线。
身为一名贵族家的千金小姐,她这种在意异性眼光的反应也是合情合理,只是──
「真是失礼的家伙耶。如果你要这样莫名地怀疑别人,那一开始就不该穿这种容易走光的衣服出来。不必担心,我已经见怪不怪了。」
事实上,因为种种不可抗力的因素,亚尔斯已经看过好几次忒丝菲娅的裸体了。这并不是说忒丝菲娅不知检点,但所谓的孽缘就是这么可怕的东西。
「哼,什么啊,你就没有起半点非分之想吗?」
忒丝菲娅的这句话罕见地除了挑衅以外,还掺杂着某种微妙的情感。意识到这点的亚尔斯不由得沉默了下来。
只见忒丝菲娅微微侧过身子,用有些哀怨的眼神凝视着不发一语的他。
亚尔斯不禁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这或许是自己第一次在忒丝菲娅面前感到词穷。为了消除这股突然升起的奇妙情绪,他刻意用挖苦的语气回复:
「干嘛?如果你想要口头上占便宜,先把脸皮练厚一点好不好?」
事实上,不同于早已下定决心的费莉涅菈,忒丝菲娅非常缺乏这种事情的素养。无论是在风情还是胆量上都是。
「哼!真不愧是熟悉香艳场面的人,讲起这种话来说服力就是不一样呢。」
「毕竟这是军旅生活中早晚必须习惯的事情。」
「你这是哪门子的军旅生活啊!成天都被军人大姐姐包围的生活想必非常愉快吧!」
忒丝菲娅不由得皱起眉头吐槽。
「其实不怎么有趣。你要是有兴趣的话,我下次可以说给你听。」
「咦?唉,这个……好、好啊,如果你要说给我听的话,我倒也不是不能抽空奉陪一下啦。」
只见亚尔斯的脸像是突然失去了一切的表情。他这副反应出乎忒丝菲娅的意料,反而让她表情焦急地小声嘟囔一句。
亚尔斯一时无语地闭上了眼睛。
准确来说,关于军旅生涯的那些事情,他并没有称得上是回忆的记忆。他的脑海里只镌刻着一个个客观俯瞰的场景,仿佛是由无机质的胶卷所记录下来的影像。其中没有夹带着任何像是情感的东西,是真正意义上的空无一物。
「不,虽然我刚才是这么说的,但你如果真的想知道的话,或许还是去问其他人会比较好。」
「这样啊。」
忒丝菲娅先是理解似地点了点头,随即又流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最后才抬起头来怯生生地望着亚尔斯问道:
「可是,我如果说我还是想听你自己亲口说出来,你会不会生气?当然,只要有朝一日再说就好了。」
忒丝菲娅的语尾有些颤抖,话里带着一股期待,亚尔斯感受到了这点,一边答道。
「有朝一日再说吧。」
他只低声呢喃了这句沉重的回应。但仿佛就等着听到这句话的忒丝菲娅,顿时如释重负地灿烂地笑出来。
「嗯!那我们说好了喔。对了,趁着这个气势,我再讲一件事好了。」
因为气氛稍微缓和下来的关系,亚尔斯也恢复成了平常的模样,脸上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
「嗯?干嘛,你要告白吗?」
忒丝菲娅的话刚一出口,亚尔斯马上就挑衅似地吐槽道。
「啥!?你未免也太自我意识过剩了吧,难道以为自己是什么万人迷吗?我劝你最好还是早点认清自己的性格有多么难搞喔!」
「这话轮不到你来说我吧?算了,机会难得,我就姑且问一下吧。你趁着这个气势要跟我说什么?」
只见忒丝菲娅满脸通红,用搁在栏杆上的手托住了自己的腮帮子。亚尔斯也学着她的动作,将自己的背部靠在露台上,然后顺势让栏杆托住自己的一只手,整个人轻松惬意地倚着光滑的石材。
「你这人真的很自以为是耶。」
「老实说,我和同龄人总是谈不来。基本上已经放弃了。」
忒丝菲娅斜眼瞥着大言不惭地说着的亚尔斯。而在她无言地眯细的视线边缘,不经意地映入了栏杆上亚尔斯朝自己的方向近了一些的手和指尖。
忒丝菲娅先是有些紧张地吞了一下口水,旋即悄悄解除了托住腮帮子的姿势,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手指伸了过去。
然而,忒丝菲娅终究没有握住那只手的勇气,只能取而代之地戳了戳亚尔斯的手背,一边说道。
「不过,或许你保持现在这样就好了。无论何时都这么超然和从容不迫,而且,也不能说是不可靠。」
只见忒丝菲娅连耳根子都红透了,但嘴里还是嘀嘀咕咕地说了下去。
「说到底,如果阿尔你不是这种人的话,那根本就不会有今天的我。多亏了那项魔力扩张训练,我就连魔力都要比以前增加不少。」
「噢,你这几天下来已经有感觉了吗?」
「算是吧。嗯,这果然是多亏了你呢。」
忒丝菲娅挠了挠和耳朵一样已经滚烫到夜风也无法冷却的脸颊,直直地凝视着亚尔斯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