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 我为了日记那件事向美波道歉时,她曾说「那是告白后才发生的事,所以没有意义」,现在她说那是在说谎。
「美波,为什么要说这种谎——」
「因为结果都一样啊,反正人家现在就要告白了。」
「咦……?」
我还没理解这句话的含意,美波就抢先一步轻轻给了一个不晓得是有碰到还是没碰到的吻,按着向后退一步露出微笑。
「人家喜欢小明,从念一年级的时候到现在都是。」
这个笑容实在太漂亮,所以我不由自主的看呆了。
「刚才小明说瑞希的告白是谎言吧。」
美波无视什么都没说的我继续说道:
「那么,小明也觉得人家的这个告白也是谎话吗?觉得这只是在怜悯情绪低落的小明吗?」
突如其来的事情让我瞪大眼睛什么话也无法回应。
「怀疑的话,人家也可以让你看日记唷。因为打从一年级以来,人家写的都是小明的事。」
美波的大眼睛从正面直视着我。
看那对眼睛就能明白美波没有说谎。美波真的对我——有好感。
就是因为明白这件事,所以我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只能一动也不动的听美波说话。
「那个啊,小明。告白这种事是没办法用骗的喔。人家现在的确想安慰小明,不过也无法只因为这样就告白。人家真的喜欢小明,所以才像这样告白的喔。」
进入文月学园后,我与美波一起度过了接近两年的时光,所以我知道她这个女孩有多温柔。知道她有多么温柔,多么为同伴着想,多么重情义。
就算是这样的美波,也说她无法为了同伴做到告白这种地步。她说就是因为真心喜欢我,所以才有办法告白。
「可是,像这样犹豫不决的小明有点讨厌,一直自责后悔的小明更讨厌。」
说到这个地步后,美波用强烈的视线狠狠望向我。
「——而且,怀疑女孩子鼓足勇气才说出来的告白,这样的小明最讨厌了。」
「………………」
美波的话语深深刺进胸口。
总觉得这句话里面包含着许多情感。
「就算是现在,人家也还记得小明念一年级时说的那句法语。」
说到念一年级时的那句法语,我想起了与美波初会时的事。
事后美波说「你把法语跟德语搞错了」时,我不好意思到脸庞都要喷火的地步。
「小明当时的行动很笨拙,有很多不必要的举动又不得要领,可是小明的这种心情却让人家觉得很高兴。就像那个笨男孩为了人家这么努力这样。」
如此说道后,美波再次展露笑容。
「瑞希对小明一定也是这样想的。就像那个男孩虽然不会念书,却还是为了自己拚命努力这样。她会对这件事感到高兴,根本不可能觉得你既碍事又麻烦。立场反过来的话,小明也会很高兴吧?」
我在自己心中反刍美波的话语。
——立场反过来的话,我会怎么想呢。
我初次见到的姬路同学虽然笨拙,却很努力。
看到她一心一意努力练习,就只是为了将感谢的心情传达给别人,我就被她吸引了。
那不是有没有得到回报的问题,而是那种拚命努力的模样让我感受到魅力,所以我才会对她有好感。
美波说我的行动很笨拙,有很多不必要的举动又不得要领,可是为了自己拚命努力的心情让她很高兴。
我很明白就算没带来成果,一心一意不断努力的模样还是很有魅力。
既然如此,我在姬路同学与美波眼中的模样就是——
「小明,有时间怀疑告白的话,还不如把脑筋用来思考其他事情。瑞希收到了留学的提议吧?」
一提起姬路同学留学的事,我就想起我有「送她走」跟「留下她」这两个选择。
为她的将来着想的话,我应该用笑脸送她走才对。这并不是今生的别离,而且只要她的双亲在日本,跟她见面的机会就不会变成零。
留下她的话,就是我单单考量自身情感做出的选择。
我想在她身边。跟她一起笑,一起哭泣,在这间学校里度过在一起的时光。就是这种任陛。
「听好了,小明。瑞希一直在烦恼的事情并不是觉得你很碍事。因为她认为你知道留学那件事的话,就会误会『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在碍事』,然后感到自责喔。」
美波没说「送她走」或是「留下她」。相对的,为了不让我因为心中的误解而做出错误判断,美波把真正的事实告诉了我。
如果我不是碍事者,也没被疏远的话,我希望姬路同学能跟我们在一起。希望跟平常一样的成员,在平常的学校度过快乐的时光。
可是,我们之后的人生还很漫长。平凡地度过的话,大概还有六十年以上吧。想一起度过这段时间中的寥寥数年——只是因为这个理由就缩小未来宽广的选择……这样做真的能说是正确的决定吗?
「好好思考吧,小明。为了用不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