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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意思……?
这个作战确实是我向加雷特学来的。那么,为什么她会知道我的作战……?
——啊!
就在被葛洛丽亚的话吸引注意力的瞬间。她姿态一变,提高了速度。黄金翅膀划出一道锐利的轨道拍打着大气,强烈的风壁吹拂而来。仓惶失措让我的判断慢了一拍。
——糟了!
我拼命拍打翅膀追赶着她。
随着震动鼓膜的风声,我的内心激荡着怀疑的想法。为什么我方的作战会泄漏出去让葛洛丽亚得知?
——为何……?为什么……?
我的内心有如被强风拨弄的发丝,乱成一团。
Garet
黄昏时分,情况开始有些险恶。
我望着矗立于海岸线的巨大银色高塔,等待着时机到来。
——还没吗?
在暮色逐渐渲染着这一带时,我默默盯着水平线。距离日落只剩不到一个小时。天览飞翔会规定只能在有太阳的时候飞翔,所以如果不能在日落前抵达这座天空塔,不由分说的只有丧失资格一途。虽然每年都会有两三位参赛者在这个时间点丧失资格,但几乎都是因为某些意外——比如受伤、身体状况不佳、碰撞事故等等。
——拜托你了……
我一面祈祷芙莉吉亚平安无事,视线环顾会场。虽然夜间又增派人手戒备,但光只是阴暗这点,让监视变得格外困难。即使是从天空塔透出的光芒,现在也更加令人感到心慌。这座塔是比赛首日最后的“空点”。
看着备有皇帝观战座位的天空塔,就会想起那天发生的事。
——这是射穿芙莉吉亚·基坎久姆翅膀的子弹。
那天看到的黑色渺小扁平金属块。就是那东西夺走了芙莉吉亚的翅膀及梦想。犯人还没抓到。也就代表夺走芙莉吉亚梦想的混蛋,此刻依然逍遥自在地活在这个国家的某处——搞不好现在也正潜伏在会场某处。
——如果找到那家伙。
总之,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先揍到他不成人形。等把他揍到脸都变形之后,再把他带到芙莉吉亚面前,让他认错磕头,磕到让地面凹下去。之后——就留待芙莉吉亚自己决定要如何处置。
我的视线紧紧黏着会场不放。想狙击飞翔士,天空愈暗条件就愈差。但是,对于狙击犯来说却十分利于逃跑。优点与缺点重叠的黄昏时刻,犯人的想法会倾向哪一边,我带着紧张的心情持续注视会场。
就在此刻。
我的眼神忽地停留在“那个东西”上。
地点是矗立眼前的白银之塔——天空塔。
——啊……?
塔顶上,灯塔的光芒已亮起。就在灯塔光芒正下方,皇帝观战座位所在的窗边,有某种东西正在发光。
——那是什么?
那是个可疑男子。带着某种细长的棒状物,正调整姿势将其朝向天空。以暮色为背景发着光芒的那道剪影,没错的话应该是——
——枪……?
就在这个瞬间。
会场一起沸腾起来。如地鸣般的欢声雷动之中,在天空中晚霞的另一头——
——糟了……!
〇
在被巨大欢呼声包围的暮色之中,我驱策白马一直线地冲了出去。负责空中管制的帝国军士兵立刻挡去我的去路。几双翅膀遮住我的视线,我亮出衣服内衬——皇帝的阶级徽章,大喊道。
“快点!塔顶有奇怪的人……”
“可、可是……!”虽然士兵看见我的阶级徽章,脸色一变,但是即使如此依然没有让路。
“再往前的话需要得到陛下的许可!”
“啰嗦!那种东西我早就有了!”
我挤入士兵之间,强行突破。突破重围之后,背后响起焦急的声音说着:“请您等一下!”
——赶不赶得上呢……?
我用尽力气鞭打布风。在这信号之下以最高速飞驰的白马,猛地往天空塔飞去。但是,眼看着飞翔士即将接近而来。在西边天空中,最先看见的是黄金翅膀——最前面是葛洛丽亚,紧跟着是芙莉吉亚。时间愈来愈急迫,我高声喊叫,但时间却是压倒性的不足。
此时我注意到一件事。
“啊……?”
直到方才都还在窗边的影子——以某种棒状物进行“狙击”的男子,身上穿着带有银色条纹、似曾相识的服装。在他背后站着一排与他身穿同样服饰的近卫兵。
——相关……人员?
不久,葛洛丽亚以子弹般的速度通过天空塔上空,芙莉吉亚稍迟也通过了。与此同时,该名男子为了提振士气,砰、砰地开了几枪——应该是空包弹。
——什么嘛……
自己过于焦急武断的判断,让我突然感到全身无力。礼炮手手中有枪是理所当然的事。
这样的我被丢在一旁,欢呼声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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