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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瑞贵大人曾经说过,说她输给同门的一个男人。”
啥。
“……瑞贵她这么说?”
廉也有种全身逐渐无力的感觉。如果不是众目睽睽,他一定会当场跌坐在地起不来。
怪不得,怎么说怎么解释都没人相信。
既然如此该怎么办?
这种时候,师父会教导如何行动呢?
——没错,“行动”。
如果言语讲不通……那就只能以行动证明了。
“那么,我就证明给你看。”
廉也再度面向舞波刀。
“如你所愿,我跟你战斗。只要这么做,你应该就会明白我到底强不强了吧?”
舞波刀端正的脸露出了微笑。
“你终于想通了呀。”
廉也粗鲁地脱掉蓝色制服丢到一旁。
为了留出空间让两人战斗,人墙自然而然往外扩张。可是看热闹的人比刚才更多,连校舍的阳台都挤成了沙丁鱼。
廉也心想“很好”,人群最好是尽可能越聚越多。
沉默逐渐增加密度。
一边与舞波刀互相瞪视,廉也一边再度体认到一件事,这个人实力坚强。单就格斗的本领来说是颇有程度的,这从他拉出距离的方法跟架式就能轻易看出。再加上他的排名者技能,不晓得结果究竟会如何。
可是,现在非战不可。
廉也随意地踏出一步。
似乎在说“我等很久了”的舞波刀动了,宛如陀螺一般咻咻地转动身体,使出回旋踢,鞋底狠狠踢中廉也的肚子。伴随着内脏遭到踩踏的感觉,廉也的身体折成了“ㄑ”字形。“唔”的一声,早上吃的食物从口中涌出。
廉也整个身体猛然撞上公开四月行事历的公布栏,一张欢迎新生的演奏会的海报,嘴唇破掉流出来的鲜血和呕吐物弄脏了周围。
群众响起欢呼。
地上的旁观者高举拳头,二楼的跺脚踏出声音撼动阳台。兴奋的声音如大雨倾盆而下,吵闹得让人以为是不是有什么值得破坏彩球让纸片漫天飞舞表示庆祝的好事发生。
其中,只有三个人例外。
一个是廉也。他还没办法起身,依然止不住咳嗽和呕吐。
一个是昴。她正以发愣的双眼望着廉也。
然后还有一个是——
“你、你这家伙……”
舞波刀全身痉挛。
大河流过脸颊。
他在哭。
发出像是小孩的声音,鼻水四散地哭喊。
“你这家伙——你是故意输给我的吧——————!”
喧闹瞬间消失。
观众如同火焰熄灭般地陷入沉默。唯一的哭声轰隆作响得像是地壳碰撞。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
“我、我才不是故意的。”
一面因为疼痛而扭曲表情,廉也一面笑着说。尽可能装出轻佻的样子,傻笑。
“你们看到了吧?懂了没有?我的本事就只有这么点程度。”
他对周围的排名者喊话。
廉也确实看见他们眼中存在的失望和敌意。
“这家伙是香香背男!”
不知道是谁在大叫。
香香背男。应该是米卡霍希的方言还是某种语言吧,从语气可以知道这不是什么带有好意的词汇。观众们逐渐散开,香香背男、香香背男……莫名其妙的词汇逐渐包围过来。廉也感到恐惧。老实说,很想逃走。
即使如此他还是笑着。
“我就说不是了呀,真的不是。我没想到我这么厉害呀,连手呀脚呀都没机会用到。哈哈。”
这成了最后扣下的扳机。
像是相扑社的,穿着力士用兜裆布的男生冲过来,用力打了廉也一巴掌。
“既然如此,我这样打你你也不会还手吗?是吗?”
口中传来喀啦的声音,臼齿好像掉了。
“好猛的巴掌呀,这种我就没办法回击了呀。”
其他的拳头朝着傻笑的廉也的脸颊打了过来,鼻血喷出来弄脏了衬衫,仰着倒地后遭到众人踩踏,拳脚和“香香背男、香香背男”的声音齐飞而来。
突然,意识远去。
最后在逐渐暗下去的视野一角,似乎看到了某个人在哭泣的脸。
***
穿着国中制服的自己,走在通往破烂屋的林荫路上。
蝉鸣很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