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儿子的婚礼。
如果不是雪拉偶然路过救下新娘,明天的婚礼就无法举行。正因为他深知这一点,才会主动请安吧。
听到贵族这么说,普通市民应该会诚惶诚恐地道谢,一边客气一边感激地回应,但不能再绕远路了。
雪拉摇了摇头。
“北边有工作等着我。”
雪拉没有说谎。
但是,光这样的话还是有些冷淡,雪拉注意着语气补充道。
“非常感谢您的款待和邀请,但我明天一早就会出发。”
男爵夫人露出奇怪的表情。
大概是没想到一介自由战士会拒绝丈夫的提议吧,不由自主地开口了。
“为什么?这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只需要半天的时间……”
男爵制止了妻子,点点头。
“不,别勉强了,好吧,肖恩。”
正要说话的时候,一个中年佣人进来了,很轻松地问了一句
“老爷,失礼了,卡贝尔子爵的使者来了。”
“什么?真稀奇。带我去客厅吧。”
应该是非常重要的客人,虽然不是本人而是使者,但男爵的意识明显是朝向那个方向的。
葛拉蒂丝闭上了嘴。
“路德,你走吧,剩下的由我来。”
“我知道了,拜托了。”
男爵兴冲冲地走向出口,在离开房间之前,从等候的佣人手中接过一个皮革小袋,递给雪拉。
接过一看,沉甸甸的。
“至少要把它收起来。”
雪拉用一只手刻着小袋子,轻轻地低下头。
“不胜感激。”
男爵和男爵夫人,还有弗雷德都向葛拉蒂丝点头致意,然后离开了房间。
“您在北方工作需要多久?”
“不知道。”
这是事实。
雪拉没见过法罗德伯爵。
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他为人。
他只知道自己是在大陆全境声名显赫的暗杀一族的首领。
那个人是以怎样的心情呼唤自己的。
现在还想象不出去的地方会有什么。
“那就拜托你了,工作结束后,你愿意侍奉表兄弟吗?”
果然是吓了一跳的雪拉。
虽然觉得是出于救了侄女和自己的命的考虑,但瑞英还是下定了决心。
对贵族女性来说,自由战士本来就是个可疑的人,不应该是随便说话的对象。
虽然是自己和侄女的救命恩人,但如果是贵族阶级的女性的话,就会说一句“辛苦了”就无所谓了。
雪拉觉得这是不辨身份的轻率行为,故意试着甩开她说。
“这么容易就能相信无赖之辈吗?”
葛拉蒂丝语气坚定地说。
“虽然现在是流亡者,但你以前不是很认真地侍奉主人吗?
你为什么这么想?”
我想内心的疑问明显地表现在了表情上。
葛拉蒂丝露出平静的笑容
“一看就知道,你和其他的自由战士有明显的不同。我嫁的维尔特家经常和附近的领主发生纷争,公公和丈夫为了保护家,把流放者的自由战士安置在这里。在当时的我看来,每个人都是一样的,但公公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我和丈夫都接受了岳父的熏陶,磨练出了看人的眼光。肖恩虽然穿着粗野,但你的语气和举止,和粗野、无教养的流放者完全不一样。先前从堂兄弟那里收到金子时也是如此。一点年纪也没有。不仅如此,他的举止甚至让人觉得很有品位,这都是我的错觉。
虽然雪拉拼命假装出面无表情的样子,但是因为太过羞耻而快要死了。
与其说是耻辱,不如说是屈辱。
时至今日,王妃的话仍然刺痛了我的心。
虽然被指出“有点弱”,但不能光说“有点”就了事。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被一个外行人看穿了。
自己演得很好,但“无赖汉之赖”完全没有发挥作用。
即使自以为演得很好,“无赖汉之赖”也完全没有发挥作用。
葛拉蒂丝平静地继续说,丝毫没有察觉到雪拉心中的纠结。
“实际上,我也见过像野狗一样的流浪汉,正因为如此,我才知道。”
葛拉蒂丝并没有这种打算,所以无法继续待下去。
但是,我突然产生了疑问。
从饥饿的野狗这个词联想到的粗野和粗暴,和现在自己模仿的那个“野性”的男人不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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