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尘女子中的贵妇值多少钱?
虽然对方说出了和预想当中不一样的话,但巴鲁没有迟疑。
“我想应该是,最优秀和最普通的女性都是有的,对象从有钱的平民到下级贵族,所以她们拥有广泛的顾客层。这些女性被也各自的风月场所作为专属招牌而供奉着。据说这些风月场所里都有一间类似社交场所的房间,贵妇们在里面招待客人。而顾客则会从中挑选自己喜欢的女人。”
“那么,花魁在上面吗?”
“不。中间还有所谓的皇妃之位。她们和贵妇不同,从第一次见面到身体接触,男人必须去女人那里坐七次才行。当然,这期间所花费的费用都是由男人来支付的,所以有时也会有相当昂贵的女人们,最后结果是伴随着风险的——但也有相反的情况。”
“表兄大人。我还有骑士团长这么重要的职务呢。如果认真工作的话,就没有时间去那迷迷糊糊的。总而言之,那里是靠父母的钱游手为闲的浪荡儿子、退休的大富豪,以及与政务毫无关系却有钱到烂的王族们最喜欢的地方。
巴鲁斩钉截铁地说道。
“这事也有,我常常在想表兄大人能即位真是太好了。有件事,我觉得不能大声说——如果是我另一个表兄莱昂当国王的话,那个傻瓜肯定会败坏已故的德鲁瓦先王的国政,我一想到这些,国家的最糟糕的未来就历历在目了。”
“我觉得你说的已经够大声了,表弟!”
“我先回答您刚才的问题,我听说花魁的地位相当于歌姬、舞姬。花魁是不属于那些风月场所的,可以自由外出,也可以出席王族主仪的夜会,还可以与各国大使平等对话。教养和话术都必须一流的才能胜任,可以说是没有只在宅邸中的歌姬、舞姬一样的存在。事实上,花魁中也有晋升到舞姬的女性。”
国王稍微想了想。
“那么……成为花魁的女人就不会缺钱吗?”
“这怎么可能?如果是替男人还债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而且,这不仅是我个人的见解,也是社会上普遍的意见——对男人痴迷到那种程度的女人,是不会升到花魁这种地位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虽然说得不好,但对她们来说,男人就是两种东西。她们应该有一双慧眼,能准确地看出男人有多值钱,能不能让她们把钱奉献给她们。”
“确实,没有比她们更有眼光的了。”
巴鲁一边若无其事地回答,一边问了一个令人在意的问题。
“你和那种女人有关系吗?”
“不,应该说是有关……”
国王突然想起了什么,变得心神不定
“她让我有空再来她家里,说在恭候我的光临。我一直以为那是社交辞令,但那是……她的意思是让我做她的客人吗?”
巴鲁深深地叹了口气。
“你听好了!表兄,表兄现在已经不是俗气的地方贵族青年了!难道有风月女子不想让身居大华三国之首的德尔菲尼亚国王当客人吗?”
“可是,我就是这样的男人啊,乡里长大的,土里土气的,我自己也知道这一点,但不管怎么说,我总是这样,更何况是花街的女人,我就更束手无策了。”
“那我来翻译一下吧,花魁女郎的‘恭候您的光临’是‘希望您成为我的客人’的意思。
“真的吗?
国王巨大的身躯瞪大了眼睛。
巴鲁脸上浮现出难以言喻的笑容,虽然他看起来就像一头人畜无害的牛。
“让花魁女郎说到这个地步,真不愧是我表兄。‘你不会想让我主动请您出去吧’,毕竟那位不可能斩钉截铁地说出这句话。”
国王呆呆地站在原地。
“必须解读到这种程度吗,太深奥了。”
“这是常识。”
巴尔罗若无其事地回答,心想那个女人好像“中了”。
虽然不喜欢国王从小一起长大的自由民,但对于戴王冠的表兄,还是让他习惯一下对待女性比较好。
虽然现在国王那健康的迟钝正发挥着作用,但自古以来,因女性而失去一切的君主和英雄数不胜数。
虽然他根本不想和那个自由民男人交往,但他想,如果是已经成为潘达斯花魁的女人,对表兄来说或许是个不错的刺激。
和那个女人交好的基础上,让她喜欢自己介绍的那个年轻遗孀就行了
国王不知道巴鲁的想法,陷入了沉思,然后又故作轻松地问道。
“表弟,我还有一个问题……
“您尽管问。”
“既然是那么高级的风尘女子,那么她的地位也一定相当高吧。”
“那是当然的,潘达斯的花魁,可以说比咱们这边的贵妇人还要骄傲。”
“我想问一下……”
国王真的很为难。
同时一脸严肃。
“明天以后就不再来了,和按规定来七次之后再拒绝成为客人,哪一个不会伤害风尘女子的自尊心呢?”
巴鲁顿时感到全身无力,人几乎要从膝盖上塌下来了。虽然现在的他很狼狈,但还是发自内心地赞同那个山贼,甚至还有些同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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