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里面放着非常漂亮的项链。
编织的金链子上缠绕着无数乳白色的宝石。
精美的加工自不必说了,宝石的美丽更吸引了人的目光。
宝石有着珍珠般的光泽,半通明,在阳光的照射下,石头深处的鲜艳七彩摇曳生辉。
简直就像把彩虹关了起来,连对宝石没什么好感的王妃都佩服不已。
“我听说石头越大越有价值,不过这个不算太大啊——啊,请原谅。”
“是的,这种石头最重视的,就是颜色的美丽了,这里每一块石头的花纹和彩虹颜色的深浅都不一样,能收集到这么多彩虹颜色的石头,实在是太困难了。”
“那么,这很贵吗?”
马隆一本正经地问道。
“我认为这是相当于一国元首的身价。”
如果允许我和帕蒂结婚,我打算把它献给埃珀顿公爵。
因为要送给公爵的宝物,所以必须献出自己目前所拥有的最好的东西。
所以,希望王妃殿下能收下——请收下吧。”
拿着宝物后,王起苦笑道。
“既然收下了这个,那么怎么处置,就是我的自由喽?”
“那是当然的了。”
“那就送给贝蒂。”
“啊?”
“王妃殿下!”
夫妇俩大吃一惊,但王妃却笑着把贵重的箱子递给了新婚妻子。
“是的,这就是我送的结婚礼物,看起来很适合贝蒂。我不戴这样的,所以这块石头还是请合适的人戴比较好。”
拉姆奇的遗孀,贝辛斯·塞尔达,用颤抖的手接过盒子,当场跪下,泪流满面地望着王妃说道。
“谢谢,王妃殿下,我对国王陛下也怀着发自内心的感动。”
马隆也深深鞠了一躬。
“对王妃殿下,对国王陛下,我们两人再怎么感谢也不够——即使离开了这个国家,我们也永远是您忠实的臣民之一。”
“好啊,能赶上了真是太好了呢,祝你们幸福哦。”
王妃目送二人出发后,转身离去。
在出港船只的甲板上,一对年轻夫妇依依不舍地注视着远去的陆地,谈论着奇迹般的国王夫妇。
后来,国王前往达莎家,忠实地执行了表弟的建议。
“现在就拒绝成为您的客人,和按照规定,在七次见面之后再拒绝相比较起来,哪一个对您来说更不方便呢?
巴鲁听了,一定会被吓得瘫倒在地。
在潘达斯漫长的历史中,把这种愚蠢的腔调,一本正经地对花魁说出来的男人,渥尔应该还是第一个。
达莎瞪大了眼睛。
她的表情没有愤怒。只是露出困惑的表情,用决绝的语气说。
“都很不方便啊,陛下……”
“果然是这样啊……”
国王也像快完蛋了一样喷出了一口气。
达莎很聪明。
对这位国王,恶脸和哭丧都用处不大,倒不如说是没用的,所以她单刀直入地发问。
“难道,是我没入陛下的眼吗?”
“不,我根本没打算说这种话,在我见过的女人中,你是最美丽最有魅力的。”
国王的赞美之词不假,今天的达沙穿着绝对淡蓝色的衣裳。妆也化得很淡,和前几天完全不一样。她如果说之前是一朵鲜艳的深红玫瑰,那么现在则是一株清秀的百合,她的变化令国王钦佩不已。
“你是个能看穿男人的喜好并迎合他的聪明人。坦白地说,陪你一次完全没关系,我甚至想拜托你……”
国王直爽地说着,注视着达莎。
“收为爱妾就有点不一样了。”
“希望到此为止……是因为我的脸皮太厚了吗?”
“我想反过来问你,你的愿望是什么?”
恐怕没有哪个国王会对风尘女子提出这样的问题吧。
正如巴鲁所说,没有女人不愿意得到国王的宠爱——而且还是内行的,但国王似乎对此有什么疑虑。
“我也在国王这个麻烦的地位上待了很长时间,所以我明白,女性对王冠的期望是财力和权力。你没有金钱上的不自由。除此以外就是权力了,而国王的爱妾想要的权力,通常是指在王宫里带着贵妇们成为话题的中心,君临宫廷,发挥对贵族们的影响力。我现在连一个爱妾都没有,所以这些只是我的推测。但我很难想象,你会想要这样的权力,即使得到国王的宠爱,你又想做什么呢?”
达莎又瞪大了黑色的眼睛,不过,她轻轻笑了。
用既不像恋爱也不像赞美的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国王,她又问了一个猜不透的问题。
“王妃殿下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