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吃一惊。
说话的本人还是个二十四岁的年轻人,如果连妻子都没有的话,就算是被人质疑“:你在开玩笑吗?”也是理所当然的状况。
而在那之前,那个男人好歹也有着“国王”的头衔,这也是个大问题。
少女对于人类社会当中的各种道理可以说是一窍不通,对于各种规矩也是不屑一顾,但即使是这样的她,作为国王的养女,对于国王的重要程度多少(到底是多少)应该有点认知。
最重要的是,公主(通常)在人们的认知中,应该是与国王有血缘关系的亲子。
少女叹息地摇着金色的头发,从卧室回到起居室,她并没有在室内坐下,而是说道。
“我认为这并不是一件可以轻易承认的事情。”
自己不是什么不明来历之人,而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外来者吧?
面对着冷静的少女,女官长露出了笑容。
这个异国少女对国王提议的认知是“违背了约定”,这再次让女官长感到佩服。
而少女并不知道这一点。
一般来说,至少是这个世界上的普通姑娘,听到这样的提案,只会有两种反应。
不是因为从天而降的好运而发狂,就是因为出现预想之外的事态而恐惧得发抖。
女官长想,如果是贵族阶级的小姐的话,前者会比较多,如果是庶民阶级的女孩的话,后者会比较多。
但是,这个少女不符合任何一种情况
女官长知道,还有一个人,虽然身处同样的状况,却做出了完全相同的反应,他一直想避免这种麻烦。
连那时的回忆都记得,于是她微笑着说:“在两年前,陛下也是这么说的。”
这一带的人都反对那个男人登基,他们说给乡野贵族的小孩佩戴王冠是不可能的,更是不应该的。
他本人也毫不避讳自己不想要王冠的态度。
少女虽然不知道男人当时的样子,但这并不难想象,于是她的脸上浮现出了微笑。
还是说回到当时的对话吧。
“渥尔的情况,不是有上一任国王的遗愿这样无可挑剔的理由吗?这样的话,即使是在乡野长大的,接过王冠的话也一点都不奇怪。”
“那么,你就是那个即将成为公主的人,这一点也不奇怪。”
听到这句话,少女绝望地仰望着华丽的天花板,又转过头看了看女官长。
为了给年幼的儿子和国王的生母报仇,二十多年来,这个人一直把二人的死关在心里,毫不流露。
在此基础上,仔细冷静地观察王宫里人们的言行举止,确认真正值得信任的人是谁,可疑的人是否为熟人,并加以识别。
见到她的那天,她虽然是个身材矮小、胖乎乎的中年妇女,可胆子却一点都不小。
给不成熟的男人适当地送去支援。
这样的人居然率先答应了男人的提议,说要接受来历不明的女儿当自己国家的公主。
“女官长真的可以把我变成公主吗?”
面对一脸困惑的少女,女官长笑了。
“无所谓好坏,这都是陛下的意思。”
“就是说啊,如果国王说出这样无理之语,一般来说,女官长都会最先反对,必须要对方罢手才行,你应该替代渥尔母亲的责任吧?”
少女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担心那个男人,白亚宫的侍女们也浮现出不寻常的笑容。
“的确……国王收养孩子,这是史无前例的。如果要说心里话,我并不是完全没有想阻止你的意思,就算和陛下结为父女,也不能阻止你直呼陛下的名讳吧。
“你不是很清楚吗,费尔南伯爵那时候就说过,不能直呼陛下的名讳吗?
听到那个人的名字,女官长突然严肃地探出身子,用可怕的语气问道:
“听了伯爵大人的劝言,您又是怎么回答的呢?”
“真不巧,我曾经说过,我对朋友都是直接用名字来称呼的,虽然他们也抱怨了很久,但我想伯爵大人最后还是同意了。”
“当然,你是同意了。”
女官长抬起额头,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望着成为了国王军胜利女神的少女。
“将军大人说过,多亏了您的安排,国王才得以见到费尔南伯爵的最后一面。”
少女也有着宝石般的绿色眼眸,很感慨地看着女官长。
这个人把伯爵的死归罪于自己
因为一心想为儿子报仇,自己一直缄口不言,所以才会导致费南前时被抓捕,最后死得那么悲惨,至今仍有自我了断的念头。
“仅凭这一点,我再怎么感谢你也不够。”
女官长压低了声音,轻轻地说。
“陛下一直笑着说费尔南伯爵大人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人,但如果让我说的话,那两个人真是一模一样。陛下知道虽然您是个毫无约束的快言快语之人,但在决定这件事上,您还是很有头脑的。我不是那种一旦把话说出来就会回心转意的人。”
少女再次仰天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