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
然后,拼命地说了准备好的台词。
“王妃殿下。阿努亚侯爵对不起,打断你们的话。我来传达陛下的话了”
王宫里设有这个年轻的传令员
他不是正式的使者,而是名副其实的跑腿的,经常去第一城郭各个重臣的宅邸。
这个仆人也应该多次踏入这个宅邸,但如此紧张是因为对方不是一般人。
从天上下来的救国英雄,胜利女神。
不敢直视对方,但要直接对对方说话,仆人却一味地紧张敬畏。
“渥尔说什么?”
不用说国王自然是至高的存在。
不应该被允许直呼其名。
而且,这个人是王妃。应该是比任何人都要尊重国王的人,但是像是街上的年轻男子在叫朋友一样的口气。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高贵的女性的仆人冒着冷汗说。
“——他有一句话要我传达:‘实在对不起,能不能请您在本宫露面?’”
如果是其他国家的话,这些台词都是为了向国王传达自己的心意而洋洋得意地说出来的,但在德尔菲尼亚情况就不同了。年轻的仆人十分歉疚地战战兢兢地说
进一步说的话,如果是国王的召唤,其他国家的王妃不管放什么都会兴高采烈地站起来。
但是,只有德尔菲尼亚还是个例外,王妃还发出了叹息。
“……我连好好探病都不行吗?”
阿努亚侯从卧榻上,对一脸苦涩的王妃笑了起来。
“请去吧。”
王妃也笑了起来,握着侯爵的手说道。
“要保重啊”
“……谢谢您这么说”
王妃站了起来,看着室内的仆人们,打了招呼。
“能稍微出去一下吗?”
这间屋子里有两个仆人在伺候病榻的主人,他们遵从王妃的话静静地走了出去,屋里只有王妃和阿努亚侯爵两个人。
于是,王妃慢慢地屈着身子,轻轻地在横卧着的阿努亚侯爵的额头上吻了下去。
“——王妃殿下!”
侯爵大吃一惊。
自己的额头上接触了本国王妃的嘴唇,这是绝对不该有的事情。
虽然很想认为是什么错觉,但是现在柔和的感觉并不是梦。发出了与平时稳重的阿努亚侯爵不相称的不着边际的悲鸣也是理所当然的,但是王妃微微地笑着。
“为了能早点治好受伤,我使用了魔法的。虽然自己说有点自夸,不过效果很好哦”
“……真不巧,我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
身为臣下却被王妃这样做,实在对不起国王。虽然确实是不敬罪,但王妃还是毫不在意地笑了起来。
“这样的话现在德拉将军的心脏也必须停止了。因为我做了同样的事情”
目送着飒爽离去的王妃的背影,阿努亚侯爵仰天而啸。不由得念起先走一步的朋友的名字,呻吟着。
“……亨利德里克伯爵,请您一定不要怨恨我啊。”
如果只有自己不能接受王妃的亲吻,那伯爵会多么后悔……。
就在前几天,已经做好了马上就能再会的觉悟,但是现在这种可能性很低。
总有一天在那个世界见面的时候,会被他大声的抱怨。
在本宫的办公室里,巴鲁挺起胸膛,昂首说道。
“这样一来,费尔南终于决定成为下一任国王了。待遇也必须改变。首先必须要把家系建起来啊”
“……表弟,还是有点太早了”
渥尔·格瑞克似乎稍微被表弟的气势所压倒,但巴鲁所说的也有道理。
无论哪个国家,国王的继承人都和其他孩子不同。出生后马上离开父母身边,由乳母和教师代替父母,在与国王不同的建筑物里生活。
在德尔菲尼亚,虽然没有那么极端,但在成长到一定程度后,就会在本宫中另建一个馆,在仆人的包围下生活,这已经成为惯例。
国王的长子费尔南已经十岁了。成立新的家系确实有点太晚了,但渥尔至今没有做那件事,那是因为自己和儿子都是庶子。
那样的话就不能说一定是正当的王位继承者了。
虽然在这个表弟面前这句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但破天荒的国王并不认为自己的血脉的存续对于王国的安宁来说是必要的。
但是,现在的自己作为德尔菲尼亚的国王,也确实得到了市民和各国的认可。
一旦摆脱了王国的危机,这次就必须认真考虑家里的事情了。
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渥尔抱怨道。
“越想越头痛为要把费尔南当作王妃的养子……”
“表兄大人。那是‘王妃殿下收下费尔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