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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定决心,整整数到十——还是下定决心放开了手。
被扔进漆黑的黑暗中的感觉实在是难以忍受。强烈的恐怖和不快感袭来,终于控制住了大声呼喊欲望。
之后,比巴斯在寇拉尔与沃渥尔再会时,在谢罪的同时也毫不隐瞒地说出了当时的经历。
不管情况如何,最终还是“抱住”了一国的王妃。
这是两国间发生纷争也不奇怪的失态,很有可能发展成动摇邦交的大事态。
这么重大的事情怎么也不能对作为丈夫的德尔菲尼亚国王沉默。
同时也商量了深刻的烦恼。
“我的落法是正确的吗,能顺利下落吗,我至今还很烦恼。”
这时德尔菲尼亚的国王豪爽地笑着对深为苦恼的坦加年轻国王说。
“不要担心。比巴斯王比我轻得多。对王妃来说是处理起来很方便的行李吧”
尼格尔卿和尼尔曼子爵在双子塔的南方,大约一卡提夫的地方展开了阵。
但是,两人的士兵的数量合计不足二百。
这不是实战的阵地。只是担心被幽禁的国王——即使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了,至少也要在主君身边表现出忠诚心——也就是说,这只是一种表演,目的是让叛军觉得这只是一种表演。
那个目标确实成功了。
叛乱军知道两人在布阵,也有警戒,但现在保持静观的姿态,没有积极进攻和击破。
尼格尔二十六岁。个子高、胸部壮实、纤细的腰、身材匀称、是个有着令人恋慕的勇猛和果敢的武将。虽然他是一个总是带着笑容的幽默的人,但一旦踏上战场,其气势却是惊人的。据说不知道他的英勇的人在坦加是没有的。
尼尔曼比起来有点瘦,但同样个子高。他从小就学习兵法,还不到20岁就以在战争中最年轻的指挥官而闻名。
即使学习兵法,他也没有想要证明那个理论的正确性的愿望。尼尔曼知道,那样的事是徒劳的——战争如果不胜利就没有任何意义。
因此,尼尔曼也知道自己的不足。
弥补压倒性战斗力的不利之处——这往往是一种超越智慧的直觉,是一种非常识的决断。
拥有那点的是尼格尔。
他不擅长学习,恭维也不能说他是有逻辑的男人,但他天生就具备了战场上最需要的——抓住胜利的直觉。
尼尔曼借助于尼格尔的力量,尼格尔也对用出自己无法使用的复杂战术的尼尔曼刮目相看。
即使有这两个人,也不得不断定以现在的战力同时救出国王和家人是无谋的。
如果是其中一方的话,可以一口气攻下塔,夺回人质,有充分的胜算,但是用这个兵力同时攻下两个塔确实是不可能的。
看着配置军队的地图,尼格尔呻吟着。
“——果然只有增兵吗?”
“但是,那样的话叛乱军也不会沉默。如果注意到这个动作的话,就鸡飞蛋打了”
正是因为轻视二百士兵到底能做什么,所以在这近距离内叛乱军才没有攻过来。
如果在这里增兵的话,会给叛乱军一个宣战的好机会。虽然尼格尔不是不知道那点,但还是没有放弃地呻吟着。
“如果只是东塔的话,倒是没什么问题……”
“但是,陛下说不要这样……”
“确实。我也赞成陛下。我知道会牺牲殿下们”
“尼格尔卿”
尼尔曼用诙谐的话回敬了他一句。
“对于我来说,决不是愿意牺牲殿下们。不仅如此,我迫切希望无论如何都能救他们。但是,现实中——如果被逼着要选择陛下和殿下哪一个的话……”
“我知道。我们需要陛下。但是,也要体谅陛下的心情”
戏弄了年下一本正经的朋友的尼尔曼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
“如果没有伯爵的势力的话……”
守护双子塔的叛乱军的士兵双方合计不足两百,但实际上真正的敌人潜伏在塔的背后。
双子塔的北一带是福斯伯爵的领地,伯爵是叛乱军的主要人物之一,是一个可以动员三千人的大贵族。
疏忽大意地攻打塔,费尽心思去营救人质,被伯爵的军队发现的话一切都结束了。
尽管如此,两个人都没有放弃。
作为国王派,必须要夺回领袖比巴斯。
这天晚上也进行了会议,讨论着是否同时救出王妃和王子等难题时,在阵营外监视的侍从发出了喊声。
在两人质问之前,有人以睡衣的姿态气喘吁吁地跳进了命令谁都不要通过的队伍。
“尼格尔!尼尔曼!是我!”
“——陛下”
“比巴斯大人!”
两个人都说不出话了。
被幽禁在塔里的国王为什么会这里,简直怀疑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