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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话就做王的工作。赶紧把剥了你的牙的那些开玩笑的家伙打倒,为了救我的丈夫,来为我工作吧”
明明是这个时候,跪下的比巴斯的脸上却流露出哭笑般的表情。
这个可怕又粗暴又直率的语调毋庸置疑,确实是这个人的东西。
“格林迪艾塔王妃、妃将军陛下。我发誓。如果只有我一个人的话,我会很高兴为你和丈夫献出生命的吧。但是……”
比帕斯带着苦恼的表情望向窗外。
“妻子和儿子们被困在那座塔里。”
“刚才的信号吗?”
“……是的”
白天无论怎么凝视西塔,也看不到王妃和王子的身影。
只是,由于西塔的警备关系,一到晚上他们就在设置在最顶层的卧室休息。
注意到那件事之后,比帕斯悄悄地发了信号。对方——恐怕是坦加王妃吧,马上注意到了,还了同样的信号。
虽然不能写信也不能听声音,但只有每夜的那个信号是妻子平安的证明,比帕斯正是以此为精神支柱,忍受着屈辱的被俘生活。
“我从这里溜出去的话,妻子会被杀的。”
王妃笑了笑。
“——如果是我杀了的那个你的父亲的话,妻子什么的都可以换成新女人,儿子也可以让那个女人再生几个就好了,你在犹豫什么吗?”
比巴斯带着苦恼的表情点了点头。
“是的。如果是父亲的话,一定说过那样的话吧。但是那是……我做不到”
“你爱王妃吗?”
坦加的国王打心底里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当然。”
“这一点也和你的父亲大不一样啊。”
“我……妃殿下也如您所知,在父亲没有任何期待的情况下长大。因为有哥哥——所以我既可以在也可以不在”
“依我说,你比那个歪门邪道强一百倍。”
这个人夺去了哥哥和父亲的生命。
不顾王妃的揶揄,比巴斯说。
“妻子——从那时候开始就是我为数不多的伙伴,也是理解者。没想到我就当上了王位,虽然知道能被授予王妃的称号,但她一点也不傲慢,为我尽心尽力。是无可替代的妻子。那妻子生下来的儿子们也是我的宝贝”
“知道了。王妃和王子们我也来帮忙想想办法吧。”
这个人一说,就觉得这件事非常容易,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是王妃似乎有胜算。更加小声地私语了。
“我刚到这里,现在什么状况都没搞清楚。来这里的途中,有人在塔的周围寻找。我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所以不管怎么说我听了士兵的对话,我觉得问你比较好。听说指挥官有两个人是尼格尔卿和尼尔曼子爵——你知道吗?”
比帕斯的脸亮了。小声回答。
“那是我方。两个人都是一骑当千的武将”
“不只是这两个人。士兵们说,乌鸦城上的城主和白玫瑰馆那边的馆主也秘密地行动起来,聚集了伙伴”
比帕斯脸上越来越光彩。
“乌鸦城的城主是赫尔兹佐克公爵,白玫瑰馆的馆主是基尔斯登公爵。两个人都是坦加的大贵族,也是国王派的代表。从我即位的时候开始,就是忠实地服侍我的人”
“叛乱军也不是一副磐石啊。”
“当然。倒不如说——要说与国王派的势力比,反乱军只不过勉强维持了五五分而已”
“尽管如此,反乱军却无法被打倒,是因为人质的生命暴露在危险之中吗?”
“是的……”
比巴斯遗憾地点了点头。
“我说了任性的话。——一个月前,尼尔曼通过允许出入塔内的商人提出,如果只有我一个人的话可以救出。将一次镇压东塔和西塔的势力集中在这里,被叛军察觉的危险太大了,但是只有一个塔的话是可以的。——我说如果那样的话就先把妻子救了,但尼尔曼回答说那是不行的。如果先救出妻子的话,这个东塔的警备就会变得很严格,如果我的救出变得更加困难的话……”
这话很有道理。
“但是,即使我逃出这座塔,成为自由之身,作为代价,牺牲妻子儿女也没有意义。即使付出那样的牺牲夺回了王位……也没什么值得骄傲的”
“用心很好。”
王妃点点头确认了。
“——只有一座塔的话,只有尼格尔和尼尔曼的兵力可以压制吗?”
“是的。既然他们那样说,就没有错”
“那么,说起来很简单。你去命令他们就行了。要救出西塔的王妃和王子。”
“——什么?”
“他们就在那里是吧。我把你送到那里去西塔。今晚就行动吧。”
王妃环视了一下室内,注意到了床。
即使被幽禁也是国王,所以使用的卧铺上面挂着厚实豪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