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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不打算浪费时间。
他向着满脸是血不停发抖的门德萨卿单刀直入的问道。
“你是什么时候跟帕莱斯德串通的?”
“陛下……陛下,这到底是……”
“你什么时候跟奥隆串通,给了他们多少情报?”
“一、一定是什么地方搞错了……”
“你的家老将塔乌军队引到帕莱斯德主力面前,也是搞错了吗?”
“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
“你的家老想给我下毒,也是搞错了吗?”
“下、下毒!?”
门德萨卿似乎是真的很吃惊。
“这、这是不可能的!那个男人不可能做这种事!这、这一定都是搞错了!”
叛徒到了这个时候实在是难看。
部下做的事就是主人做的事。他有负责的义务。只是说不知道可行不通。
所以,就在家老想要毒杀国王,欺骗伊文的时候,门德萨卿就已经是死罪了。
不过,说要活捉他,还是因为想知道帕莱斯德的动向。国王想知道对方插手这边到底已经多久了,还有没有其他叛徒。
但是,他似乎并不打算老实说出这些。
就在国王思考,要不要把他交给伊文,让他再吃点苦头之后坦白的时候,路走了出来。
不知想起了什么,他蹲在地上,同浑身是血的门德萨卿说。
“你没打算背叛吧?”
门德萨卿当然不知道这个美貌的年轻人是谁,但他就像抓住了稻草的溺水者一般。
不只是抓住了稻草,他的表情就仿佛看见了光明一样,用力点了点头。
“国王大人的信也都寄到了。但是,你的朋友——而且恐怕是最近才认识的朋友,说想要看有关王妃的信,非常想要。因为不是什么重要机密。王妃平安无事,只是通知这件事的信。所以,你很随便的,也是为了赚一点小钱,就把信给了那个人。仅此而已吧?”
“啊,是的……”
门德萨卿不停点着头。
国王和亲信们都屏住呼吸注视着青年的举动。
“但是,让人为难的是,买了信的那个人并没有因此满足。他还说谎是受你的指使,同岗哨的家老接触,拿出了下了毒的酒。当然,他没说酒里有毒。只是说这是门德萨卿托付给自己的,是特别的酒,见到陛下和王妃之后就用这个酒招待他们。因此,国王和王妃差点就被毒杀了。这样的话,你就是毒杀国王夫妻的主犯。”
门德萨卿惨叫起来。
“我、我不知道这些!”
“可是,欺骗塔乌的人是你的指示吧?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那是……”
“我猜猜看吧。在这一点上也没有背叛的心思。你的领地跟塔乌很近。应该是跟塔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争执吧。明明之前还是山贼,身份低微,就因为是国王大人的童年挚友,不正当的得到了国王大人的宠爱。这让人难以接受。让塔乌自己跟帕莱斯德军对抗一下试试吧。你就是有这点坏心眼吧?”
看起来,路说的似乎是事实。
门德萨卿完全被说中了,低垂着头。
青年露出一个妖艳的微笑,说出了关键的一句话。
“你不知道吗,这就叫做背叛。”
“不是的!我不知道什么下了毒的酒!”
“那买了信的人为什么会准备那种东西呢?因为你给他的信,那个人——那个人的主人,知道王妃平安无事。也知道国王大人正往这边赶来。在事情变得麻烦之前,必须处理掉。——看,全都是你的错。”
国王叹了口气。
因为这种可怜的理由,他觉得有些头痛。
他就连生气的力气也没有了。
门德萨卿毫无疑问是个胆小谨慎的人。就算对塔乌的人没什么好印象,也不可能像格拉哈姆卿那样,面对面向国王谏言,甚至举起反旗。
就是为了出一口气,就是想给对方添点麻烦,让对方为难。他就是这么想的吧。
但是,关于信也是如此,他难道分辨不出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吗?
现在,除了还没有汇合的纳希亚斯以外,主要的人物都在,全员都表情苦涩。肯定跟国王有一样的想法。
“伊文,不,独骑长。我答应过。这个男人交给你来处理了。”
国王有些疲惫的说道。
“不过,我真心请求你。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能让别人来处理他。这个男人,没有让你亲自下手的价值。”
伊文也有些疲惫的耸了耸肩。
“我会听你的,陛下。现在这种情况,无论如何都要自己亲手斩杀他的自负,也觉得有些愚蠢了。”
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旁边的男人们。
塔乌的男人们立刻将门德萨卿拉走,带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