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就隐隐担心会不会发生这种事情,那种不安变成了现实横在国王眼前。
伊文脸色铁青,一动不动。
路跪在他身边,用熟练的手法检查着伤口。国王在青年身后询问道。
“他为什么在这里?”
“我进来他就已经倒在这了。”
青年除了伊文的侧腹,还摸了身体的其他地方,观察反应。每次摸到肩膀和脚的时候,失去意识的伊文就会痛苦的皱起眉头。他的衣服下面也有伤口,不只如此,可以说是浑身是伤了。
“这个人是什么时候受伤的?”
“昨天晚上。”
“至少应该过去二十个小时了。”
听了两人的回答,青年叹了口气。
他吃惊的摇了摇头。
“这种情况下,刚刚还能一脸若无其事的走来走去?真是太没有常识了。他早就应该倒下了。”
“伊文应该也不想被卿这么说,情况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如你所见是重伤。让人为难的是,这里也没什么药和工具。”
这个青年似乎通晓一些医术。
王妃问道。
“有生命危险吗?”
“要是一直乖乖呆着是不会死的。可是,暂时不能动。这才是关乎生命的。”
“这样啊……”
国王暂时安下心来。
他看起来确实有些忽视自己的身体了。
国王想到他可能受伤了,但没注意到这么严重,伊文也没让他注意到。
见外也要有个程度,国王有些生气。同时也震惊于对方依然这么乱来。最后叹了口气。
恐怕,这个男人对于自己轻易上当,让同伴和妻子身陷险境一事非常生气吧。
是这份愤怒让他能行动起来。
王妃面露难色同国王说道。
“可是要怎么办?明天早晨就要离开了。”
“只能把他留在这里了。”
“还有塔乌的家伙?”
“他们如果不跟伊文在一起的话绝对不肯行动。虽然战斗力大幅度减少,但这也是没办法的。”
“心痛啊。”
“嗯。但是,也不能推迟出发时间。我也很在意去侦察比尔格纳的纳希亚斯。”
“可是,要是就这么丢下他走掉的话,一定会被骂的。”
“不要说。生命是无法替代的。”
听到这些对话的黑发青年,解开了束在脑后的头发。将手放在沾满血的绷带上。
“路法?”
王妃吃惊的探出身子。
她知道自己的同伴要做什么。
“等一下。不能这样吧。”
“艾迪治好了一次这个人吧?”
“那倒是,可是……”
“那这种情况下,一次还是两次都一样了。”
看起来他什么都没做。没有发光,周围的气温也没有变化。只是将手轻轻放在伊文身上。
只是这样,伊文的样子明显就变了。
他痛苦的喘息平静了下来,样子也有了一些活力。脸色也红润了起来。
路很快收回了手,将头发重新束好。
看起来束起的头发跟王妃的戒指有一样的功效。
国王安心的叹了口气,同时用难以形容的眼神望向王妃。
“莉。难道说,你的同伴……是很随便的人?”
“你不是很清楚吗?”
王妃耸了耸肩。
“根据不同情况,他的原则也会改变。不只是原则,人格也会变。不过,不会做不讲理的事情。”
“讲理的随便,我可没听过。”
“太直接了吧。临机应变什么的,应该有很多说法吧?”
“那么就让他临机应变一下,将守在比尔格纳城内的帕莱斯德士兵全都移到城外怎么样?这样就没有任何一个人流血就能赢了。”
“所以说,已经说过这是禁止事项了吧?”
“哪里不一样啊?完全搞不懂。”
路听到发生在自己头顶的这段对话,颤抖着肩膀笑了起来。在更低一些的地方,一个疲惫的声音开口说道。
“……你们在人家头顶上做什么呢?”
那是个非常不满吃惊的声音。只不过,也并不是没有享受现在的状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