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寇拉尔之后国王努力工作着。
他解决了老臣们无法处理的暂时搁置的事务,下达指示强化因为前几日的海战而疲惫不堪的海军,并委托塔乌提供相应费用。
塔乌的人们都非常顽固,只服从国王的指示。就算是书信,只要有国王的签名,不管是多少金银都会送过来,但是如果没有的话,即便是财务长官的请求也会无视。
另外,从正在进攻比尔格纳的亨德里克伯爵那里传来了报告。帕莱斯德军出现在泰巴河对岸,安营扎寨。数量大约有三千五。
现在对方没有进攻的样子,双方互相对峙着。
“看起来桑塞贝利亚干得很漂亮。”渥尔心想。
奥隆在这种状况下没有一口气直接攻过来,是因为担心自己的背后。不管是在怎样的战争中都是如此,气势汹汹往前突击的时候,如果背后受袭,那将是致命的。对方大概是对此心存警惕吧。
但是,这种情况下,亨德里克伯爵也不能轻举妄动。如果进攻比尔格纳的话,河对岸的敌人便有可能发起进攻。如果想要赶走河对岸的敌人的话,比尔格纳的敌人便会攻过来。
虽然伯爵在信中豪爽的笑称,现在每天都持续着毫无意义的互瞪游戏,但是这样下去的话情况可不妙。必须想出什么办法才行。
其实国王自己很想亲自出马一口气解决掉这个问题,但是渥尔也必须要担心自己的背后。如果对手更小一些的话,能够分成左右两路分别战斗,但是坦加和帕莱斯德都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敌人。
在思考之后,国王决定向比尔格纳周边的领主们下打号令,让他们前去援助伯爵,特别是前几天丢掉比尔格纳的塞利埃卿、曾经有过重大失态的格拉哈姆卿等人,国王下打命令让他们做先锋攻击河对岸的敌人。
他们因此得到了挽回名誉的机会。
另一方面,国王再三嘱咐亨德里克伯爵不要轻举妄动。
阿诺侯爵笑着点了点头。
这位国王很清楚如何用人。两位领主一定非常高兴,比任何人都更努力战斗吧。就算这两个人因为私人恩怨擅自行动,在后方阵地按兵不动的亨德里克伯爵也很有震慑效果,不会出什么大事。
大部分工作处理完之后,布鲁库斯便来了。他面露难色。
“陛下。在您忙碌的时候打扰您了。”
“嗯。”
“是来自北之塔的报告,那里关押了一位有些奇怪的犯人。”
“怎么奇怪?”
“他拿着这个。”
接到布鲁库斯的示意之后,一名随从走了出来,在国王面前放下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把短剑,和一个串在绳子上的银制戒指。
国王看了看这些东西,再次望向布鲁库斯。
他用神色询问这些东西这么了。
布鲁库斯用难以形容的表情说道。
“这把剑拔不出来。我刚刚也试了。完全无法从剑鞘中拔出。”
“什么?”
“更奇怪的是戒指。现在虽然串在绳子上,但是没办法带在手指上。”
不只国王陷入了震惊。阿诺侯爵也大吃一惊。
“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事情!?”
“您可以试一试。”
阿诺侯爵向国王行了一礼,拿起了托盘上的戒指。他简单的解下了串在戒指上的绳子,银色的戒指落入了侯爵手掌中。
他将戒指举到眼前,仔细端详起来。
戒指上有非常精细的雕刻,是个简洁,有些宽大的戒指。
在身为纯粹的武者侯爵手中,这个戒指给人一种纤细的印象,看起来很可爱。
“我的手的话,勉强能戴在小手指上。”
说着,侯爵将戒指拿到左手小手指旁,接着伯爵的脸色就变了。
一种硬邦邦的触感挡住了手指。
侯爵吃惊的重新拿起戒指端详起来。似乎戒指中间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玻璃一般,可这是不可能的。如果是这样的话,绳子是无法穿过去的。
国王也接过戒指试了试,结果是一样的。
如果硬要戴上的话,指尖会很疼。很明显有看不见的什么东西阻挡在那里。
布鲁库斯从吃惊的国王手中接过戒指,拿起桌上的笔。
那是以鸟的羽毛为轴心制作的优美的书写工具。布鲁库斯将笔尖指向戒指中心。戒指轻松的穿过笔尖,在羽毛笔鼓起的羽毛部分停了下来。
“就像这样,笔或者小树枝都能穿过去,但是只有人的手指不行。可根据看守的报告,这个戒指可以戴到它的主人那名囚犯的手上。而这把短剑……”
布鲁库斯用感叹的语气说道。
“他本人似乎能拔出来。但是,拔出来以后,就如同岩石一般沉重,其他人根本拿不起来。可这把剑在它的主人那名囚犯手中,却像羽毛一样轻巧,听说是这样的,您怎么想?”
国王按住额头叹了口气。
“为什么那个人会在北之塔?”
“听说他是因为没有任何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