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自己的心底不是能让人看透的人。无论为了目的而做出怎样的牺牲,无论让谁去死,这种事马上就被遗忘了。不拘泥于那些小事——倒不如说,虽然很凄惨,但真正的支配者就是这样的”
“真是让人无言以对”
虽然这句话和父亲一模一样,像是在开玩笑其实在讽刺,但是儿子用这种说话方式,公爵也没有生气的样子。
一边微笑,一边温和的说。
“真是认真啊。对下级感到亲切不是坏事。不如平时大大方方地亲近就行了。但是,在关键时刻必须有毫不留情地抛弃那些人的觉悟。不管喜欢不喜欢,统治者要同时有那样的温情和无情”
巴鲁耸起了健壮的肩膀。
“真不巧,我很笨拙,不适合这样正反两面的表演。我深切地感受到,幸亏我不是支配者”
“巴鲁啊……”
公爵对顽固的儿子一脸担心的样子。
“作为骑士想驰名于世的你的心情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但是,你是我的后继。是绝对不能死的立场。事到如今,两个王子已经去世了,这还算得了”
“……”
“如果是士兵的话,可以更换。优秀的骑士的替代品也有很多。他们可以替换,但你不能替换。只有这一点不要忘记”
虽然知道公爵的说法是正确的,但巴鲁敢于顶撞。
“那又怎么样呢?这个萨沃亚公爵家应该是王家的家臣。从王家看来,不也是一个可以替换的家臣罢了。对此,轻率地说出这样的话,我不认为父亲的话是正确的”
“因为不得不说,所以现在才说。”
公爵压低了声音了。
从椅子上站起来,靠近儿子,在耳边低声私语。
“——艾维娜恐怕没救了”
“父亲大人!”
“别大声说话!根据医师团的判断,无论如何也没有希望康复。虽然勉强地活着,但不知道能一直坚持到什么时候”
巴鲁的脸被强烈的冲击和恐怖所袭击。
德尔菲尼亚的最后一个公主死了。
直系的王位继承者一个也没有了。
父亲说,万一发生了最坏的事态。
面对面无表情凝视父亲的儿子,公爵浮现出难以形容的微笑说。
“如果你即位的话,我就是国王的父亲,亚拉是国王的母亲。她想必会高兴得跳起来吧”
“不要。我拒绝。首先,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实现的”
巴鲁几乎是反射性地拒绝了。
虽然王位继承者消失是令人震惊的事情,但当时的巴鲁,并不认为这是降临在自己身上的问题。
因此,对父亲的话感到有些愤怒,以半开玩笑的口吻说了。
“即使母亲是下嫁的王族,但萨沃亚公爵家是臣子的家世是确实的。神殿就不用说了,诸侯们也绝对不会承认这样的事情”
“我知道,就算这个发生了。先考虑殿下的公主才是理所当然的吧”
德鲁瓦有一个弟弟。
如果他还活着,王冠应该会交给他的弟弟,但是这个人比哥哥先死,剩下的孩子也全是女孩子。
如果那些公主们是前国王的侄女,那么巴鲁也是前国王的侄子。条件看起来是一样的,但有决定性的不同。
前国王的侄女们是堂堂正正的王族,巴罗是臣下。
在这种状况下,王冠不会给自己,所以巴鲁用尖锐的语调向父亲顶撞。
“如果父亲想给我戴王冠的话,那才是给别人的口实吧。虽然没考虑过,但是世道如果说我们与王子公主的死有关,这难道不是百口莫辩吗?”
“对。这才是最可怕的”
以那样的认真脸点头,公爵露出了深深的叹息。
“我打心底里希望你能活着。如果是那个傻子,脖子上系着绳子拖着转也没有什么不方便。给他王冠,让他坐在王座上当装饰品,这样就太好了。以后的事情应该全部都由我们来处理了”
莱昂王子在世的时候,小心翼翼地回避着谴责王子的公爵,在王子去世的现在,毫不客气。
莱昂王子是一位无论怎么骂都不够的傻瓜,巴鲁也沉默着。
公爵凝视着个子比自己高的儿子,高兴地说
“所谓君主,除非是比义兄还高明得多,否则还不如愚蠢。一想到这一点,你就会成为有些难以驾驭的王”
巴鲁也笑着说。
“这样的话我就有自信了。让父亲和佩尔泽恩侯大受烦扰吧。”
“哈哈,好可怕啊”
不知道公爵当时在想什么。
也许他认为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要给儿子戴上王冠,但那并不直截了当,而是说给他听。
“但是,巴鲁啊。王国需要正当的王。即便不是这样,我国的国王不在的时间也太长了”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