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的时候,纳西亚斯授勋正式成为了骑士。第一次被授予马匹,也经历了实战。
拉蒙纳骑士团所保卫的比尔格纳要塞距离帕莱斯德的国境很近。
德尔菲尼亚和帕莱斯德两国的关系现在还很良好,但不能说没有波澜起伏。
这两个国家以泰巴河为国界,有时候帕莱斯德的武将越过河流肆虐。
一般来说,如果那样做的话,就是明显的敌对行为。
寇拉尔也不可能容忍这种动作。虽然作为国家提出了严正的抗议,但帕莱斯德的国王虽然年轻,却很狡猾,说这是当地武将独断的行为,即使搞错了也不是帕莱斯德的意志。虽然口头上说要劝手下马上收手,但实际上他是默认了。
既然如此,就只能用实力来驱赶。
每当河对岸的武将军队侵入国境时,拉蒙纳骑士团就出击、冲垮驱逐敌人,再次进行抗议。
在纳西亚斯被授勋的那一年,由于频繁地发生小冲突,拉蒙纳骑士团表示将正式缺席每年惯例的友谊赛。
边境反复不断进行战斗和协商,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纳西亚斯被命令去寇拉尔,暂时呆在官邸里。
虽然现在暂且停火了,但是帕莱斯德依然瞄准着国境。
为了密切与王宫的联络,罗宾斯决定派一批人去寇拉尔,其中包含纳西亚斯。
距离上次去寇拉尔已经一年了。
纳西亚斯几乎已经忘记了那个少年,老实说,他还以为那个少年是不是也已经忘记了自己。
不管怎么说也是大贵族的子孙。应该多少也能找到好的玩伴,但是,这个想法完全想错了。
纳西亚斯在内的一行人到达第三城郭的官邸时,已经接近黄昏了,但骑士团的官邸有等待着的萨沃亚家的仆人。
那个仆人指名要求与纳西亚斯会面,虽然语言是采用了恳求的形式,但语调和态度都像是在说别让那个少年久等了,纳西亚斯忍住了苦笑。
“那么,请转告他,明天傍晚以后有时间。”
仆人目瞪口呆:“现在可以过来吗?”
“刚才说过了。我才刚到,也有必须要向这里的负责人报告的事情。明天白天也有很多团内的事,之后我去拜访的。”
虽说是骑士团,但并不是只挥舞剑就行。
骑士团的运营所需的费用由国家支付,有两千人的集团。生活相关的杂事当然会发生。特别是拉蒙纳骑士团对武具、马具的修整、修缮、住所的修理等也视为修行的一环。
简单说来,“明天打算大扫除官房和马房。我不能只有我溜出去去拜访他。”
听到这个回答,仆人愕然了,领悟到事态,马上面无血色了。
“……那种事我不可能这样禀报少主的。拜托了。请务必跟我来”
虽然看上去很柔和,但纳西亚斯不会轻易地改变自己的意志,平静地微笑着说:“请回吧。”
“不!不!那个,拜托了”
“请您回去吧。我明天去拜访宅邸的。”
仆人带着像要上断头台的表情回去了,但没有再访问官邸。
纳西亚斯也不管。第二天,直到傍晚,清扫完官邸后,纳西亚斯拿着木刀来到第一城郭,穿过时隔一年再次造访的萨沃尔公爵邸门。
昨天的仆人带着害怕的表情在等着,纳西亚斯稍微皱起了眉头。
“昨天的事被少主骂了吗?”
“不,那个……没有被责备”
一边这么说,一边提心吊胆。奇怪的是,他好像是对纳西亚斯感到害怕。
一边歪着脑袋,一边跟着向院子走去,巴鲁和去年一样打扮得干净利落,等着纳西亚斯。“你来了”
与其说少年也不为过(准确地说是胖乎乎的)的神态与去年看了的时候丝毫没变化,不过,个子长高了一些。
“我非常期待能和你再次交手。”自信满满地说着然后架起了剑,纳西亚斯也架起木太刀,不过,在确认仆人离开了之后质询道:“昨天那个仆人被狠狠地训斥了吗?”
“没有”,大概是注意到了纳西亚斯疑问的眼神吧,少年不耐烦地耸了耸肩膀,“听到了你现在不能出去的婉拒,还是一次又一次地纠缠不休。我不会做那种多余的事情,只是说了以后如果被拒绝了就马上回去就好了。——这是真的。没有斥责他。”
“那就好”微笑着,这次才集中在眼前的对手。
与去年相比,少年的剑有了显著的进步,但即便如此,少年的剑也不是经历过实战的纳西亚斯的敌人。
纳西亚斯无数次击落了少年的木太刀,打到了他的手。不仅如此,纳西亚斯判断对手身体好像也成长了,所以应该没问题吧,还打到了他的身体和肩膀。
少年虽然因痛苦而皱眉头,但斗志更加燃起:“再来一局!”
无论打多少次,打多少次都还是一样的结果,纳西亚斯更是苦笑不已:“今天已经晚了。明天再来吧。”
一天做完骑士团的工作后,就一直集中在对练上,有些疲劳。
少年比纳西亚斯还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好不容易站起来的样子,但决不说自己要到极限了,一边大喘气,一边装作平静:“这次,我听说罗宾斯团长没有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