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却相信了他是无罪的,悄悄放他逃了出来。”
“他向看守牢房的男人发誓。这个救命之恩一定会还。自己现在还没有任何力量,也不知道该以什么来报答这份恩情,但是等到自己有了相应力量的时候,一定会用合适的方法,来回报这份恩情。”
两个人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伊文等着他们继续说下去,但是两个人却没有再开口。
漫长的沉默一直持续着。
终于,伊文满脸疑惑的开口问道。
“没想到会是这样,难道说那个牢房的看守时隔三十年再次出现,要求你们出兵德尔菲尼亚?”
“牢房的看守数年前已经死了。”
“出现的是他的儿子。既然恩人已经死去了,那将恩情还给他的儿子也是理所当然的。”
伊文震惊了,但是他却没有反驳。
他肯定不能嘲笑说,开玩笑的吧,怎么能以这种个人的理由决定大举出兵之事,怎么能如此任凭感情行事。
伊文很了解他们。知道他们的规则,他们的矜持,他们看重什么,他们以什么为骄傲。
伊文冷静的问道。
“等等。从刚刚说的话中判断的话,本克的首长也是那个时候第一次见那个人吧?他是怎么知道那个人就是牢房看守的儿子呢?”
据说那个年轻的男人恭敬的低下头说。
自己从父亲那里听说了很多本克首长的事情,如果发生了关系到自己命运的大事的话,就不要犹豫直接向本克的首长请求帮助。
父亲说,他带着割断了绑着自己绳子的红铜短剑,被鞭打的身体上穿着兔皮外套,他会成为你的力量。
“本克的首长厚待了牢房看守的儿子。三十多年前,切断他身上绳索的短剑上就有红铜装饰,而他准备赤身裸体逃跑的时候,牢房看守给了他一件兔皮外套。”
牢房看守的儿子继续说道。
我国现在想要脱离这边极寒的土地,在中央地区建立新的王国。这是关系到我国飞跃性发展的前所未有的大计划,国家的未来就是我们自己的未来。如果你还记得未曾实现的对父亲许下的誓言的话,请无论如何祝自己一臂之力。
“没有拒绝他的理由。本克的首长回应了牢房看守的儿子的要求,便有了这次的事情。”
伊文低声沉吟了起来。
这实在是预料之外的理由,让他忍不住想胡乱挠起脑袋来。实际上,他单手放在额头上,拼命整理着脑海中混乱的思维。
不过伊文并没有陷入慌乱之中。他不停回味着他们说的每一句话,慎重的问道。
“那个牢房看守的儿子,说为了进攻德尔菲尼亚,希望得到帮助?”
“是的。”
“可是,那是牢房看守的儿子吧?为什么会牵扯到海外出兵这种国家政策上去?”
身份低微的人,他的儿子也不可能出人头地。出生在牢房看守的家庭的孩子,是不可能就职于关系到一国情势的职位上的。
“那个孩子说,自己家代代都很贫穷,自己有才能,也很幸运,现在有幸服侍一位重臣。接下来就是常有的故事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司的催促,还是上司曾感叹过战斗力不足,他注意到本克是个勇敢的战斗部族,便请求牢房看守儿子的帮助。”
“无论如何,如果这次能顺利征服德尔菲尼亚的话,如果因为我们的力量取得成功了的话,那牢房看守的儿子毫无疑问会出人头地吧。”
“你们也见到那位牢房看守的儿子了吗?”
“见到了。”
“你们怎么想?”
两个人用嘲讽和轻蔑的笑容做了回答。
从他们的表情来判断,不是什么正经的人物。
他有跟那些虽然还活着,灵魂却早已腐烂的拉格朗的家伙一样的感觉。
伊文沉默了一会,缓缓说道。
“我知道是什么情况了。虽然知道了,但是这样真的可以吗。你们最后还是按照拉格朗的那些家伙希望的行动了。”
“我们已经说过了。孩子。这些我们都知道。但是,本克的首长是我们的朋友。是值得尊敬的男人。正如他欠牢房看守的恩情一样,我们也欠他恩情。”
“他的请求,我们不得不回应。”
这两个人都对牢房看守的儿子没什么好感。
恐怕本克的首长本人也是同样吧。
但是,就算说这些也没有任何意义。
不管是再讨厌的人,他是恩人的儿子这个事实都不会改变,说出口的誓言也不会消失。
本克的首长为了尽对牢房看守儿子的这份情谊,而伊戈尔和尤金是为了尽到对本克首长的情谊,因此才率领一族进行这场并不情愿的战争,并打算战斗到最后。
就算不停劝说他们,这种不情不愿的约定,不用遵守也没关系,对他们来说也没有意义。
因为他们的约定,有着互相交换的契约书一样的效力,一样沉重。而更重要的是,谁也不能摧毁他们的信念。
除了他们自己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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