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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家级别的。”
一边说着,巴鲁一边解开了马的腹带,将整个马鞍卸了下来,交给随从。
然后,巴鲁向罗莎曼德伸出双手的时候,罗莎曼德吃了一惊。她甚至有些动摇。她明白巴鲁要做什么。也知道巴鲁为什么卸下马鞍。两人同骑的话马鞍会很碍事。
就在罗莎曼德犹豫是不是要阻止巴鲁,该怎么办的时候,巴鲁抱住罗莎曼德的腰轻轻将她抱了起来,让她坐在没有马鞍的马背上。自己也坐在罗莎曼德身后抓住缰绳。罗莎曼德的身体被夹在了马头和巴鲁之间。
因为感觉非常别扭,罗莎曼德扭动着身体。这种姿势骑马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最重要的是双脚浮在空中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罗莎曼德抱住身后的巴鲁的腰,但是身为骑手的巴鲁也是双脚悬空的。
“不穿盔甲没关系吗?”
“交给我吧。”
说着巴鲁便踢了一下马腹冲了出去。
罗莎曼德感受着吹拂的风,大口呼吸着空气。
进入妊娠后期之后,因为随从们的担心,她就没有再骑马了。她已经很久没有呆在这个视点了。
很久没有感受过这种风了。
巴鲁单手抓着缰绳,单手紧紧抱住罗莎曼德的身体。虽然坐在没有马鞍的马背上,但是他的身体一点都不摇晃。
罗莎曼德再次见识了自己丈夫的强大。自己依靠在他的胸膛上也没关系,这双手臂无论发生什么也不会让自己跌落到地面上吧。
马轻快的跑在能听到溪流声的丛林中。到本顿的宅邸大约有两卡提布左右,两人一起享受着这段短暂的骑行。
穿过森林,远远能看到宅邸的时候,巴鲁放缓了马匹,开始缓慢行走。这个时候,罗莎曼德才终于开口说道。
“你不跟母亲大人打招呼没关系吗?”
“我知道她是什么样子。就算见了面也只是让双方都不痛快而已。还不如她真的生病了还能老实一点。”
巴鲁的语气有些苦涩。罗莎曼德也觉得这是情有可原的,她轻声嘟囔道。
“我没机会告诉她孩子们的名字。”
阿娅公主完全没想要问孙子的名字。
罗莎曼德承受公主不满的洪水已经是拼尽全力了。
“那个女人完全不关心孙子的名字吧。那个孩子如果成了国王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那个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年轻的时候明明是位很有知性的人。”
“她没变。从以前开始就一点都没变。”
巴鲁说道。那是冷淡又带着嘲弄的语气。
“重要的就只有她自己,关心的就只有权势。我看到过无数聚集在父亲和舅父周围这样丑恶的人。其中最为丑恶的就是那个女人。如果你觉得你完成了妻子的义务,觉得满意了的话,不要再接近布拉希亚比较好。你要是不小心被那个女人喜欢上的话,会很麻烦的。”
“用不着这么……”
“我很为难啊。你试试让她认为你是她的同伴。她一定会指使你去暗杀表兄的。你如果拒绝的话,她便会怨恨你。在那个女人眼中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对她唯命是从的仆人,一种是杀了也不解恨的敌人。”
巴鲁停顿了一会,低声继续说道。
“那座宅邸就是怨灵的巢穴。不要接近比较好。”
“我明白了。”
罗莎曼德轻轻点了点头,依靠着巴鲁宽厚的胸膛上。
自己已经没有亲人了。父亲母亲弟弟都已经死了。这些人只要有一个还活着,她就觉得非常高兴,她非常爱这些人。
但是,这个男人却和自己的亲生母亲彻底决裂了。这也是无奈之举。
“陛下知道母亲的心思吗?”
“知道。所以才将她关在那座宅邸中。”
罗莎曼德抬头望着巴鲁,再次低声呢喃道。
“那个传闻……是真的吗?”
巴鲁回答的声音也很低。
“陛下在我面前将那个女人签名的誓约书烧毁了。他说不想公开此事。这件事只有我和陛下还有宰相知道。关于内容,我不说你也知道吧?”
“我知道……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为什么要这么怨恨国王?
庶子就这么让她不满吗?
万事万物没有按照她规定的秩序来运转。这件事就这么不可原谅吗?
巴鲁表情苦涩的摇了摇头。
“就因为这么个愚蠢的女人是我的母亲,我欠了表兄很多人情。真是可恨。”
“你不满吗?”
“我被抓住这么多的把柄。不满也是理所当然的吧。就算不愿意也不能违抗王家。必须恪尽忠诚。一点意思都没有。”
“……”
“最没意思的是,表兄完全不觉得我欠了他的人情。但是我却要知恩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