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黄水仙。这是在寇拉尔街道上已经看不到的,宣告初春来临的花朵。
虽然同在一个城市内,但是帕奇拉山中和城镇街道上,却有着很大的季节差异。
和这样的好天气相反,国王却板着一张脸。
“所以我说我不愿意当国王。怎么会有这么不讲理的事情。我不知道什么是惯例,但是居然不能参加亲朋好友的结婚仪式。身为国王,想要关爱臣下也要注意分寸,为了让其他臣下能够接受,要保持威严,为此,不能轻松随意前往,只能派遣使者送去祝福,以示对臣下的恩宠。真是愚蠢。怎么会有这种这种礼法。简直太不讲道理了。”
“你这么大块头就别任性了。”
王妃笑着安慰国王,一边安慰一边自己也觉得很吃惊。
“布鲁库斯说什么?”
“他说公爵说得对。式部长官也是脸色铁青的冲了过来。萨沃亚公确实有着第一公爵的地位,是屈指可数的大家族,是王国第一的盾牌,但这件事也不能因此就特殊对待。对于那些同样有着公爵之名却没有官职的人来说,对于那些家族衰败的人来说,萨沃亚公爵是绝好的嫉妒对象。即便没有此事,他们已经心怀不满,明明同样是公爵为何只有萨沃亚公与众不同,在此之上,这种让萨沃亚公的立场更为不利的行动,他们不能赞同。简直太愚蠢了,根本无法交流。”
“同样是公爵,吗?”
王妃饶有兴趣的歪了歪头。
跟那位公爵一样为王国效力,向国王恪尽忠诚的公爵,王妃可一个都想不起来。
如果硬要说的话,罗莎曼德算是一个。
而且,罗莎曼德将和巴鲁结婚。
“真是的,我被人怎么戳脊梁骨都无所谓,但是如果这样做会让表弟的立场更加不利的话,我也没办法太强硬了。”
这个人明明已经够强硬的了,居然还能说出这种话。
“那要怎么办?放弃吗?”
“不可能。我要用我自己的方式对表弟尽到礼数。为了配合他们两人的结婚仪式,我要在王宫召开舞会。非常盛大的那种。这样的话我就必须要出席了。”
国王的表情好像在问,怎么样。
王妃微微笑了笑。国王的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很可爱,而另一方面,她不明白国王为什么如此执着于结婚仪式这种《形式》。
巴鲁的结婚当然是一件喜事。可以尽情的祝福他们。可即使如此,也没有必要必须是那个时间那个地点必须在那个地方才能为他们祝福。
“也不用这么做啊。你只要发自内心的祝福他们结婚,他们两个人就很满足了吧。”
“这种发自内心很难啊。派出使者陈述祝辞,送上贺礼。我不觉得这是发自内心的礼仪。”
“反正至今为止,以你的名义送出的贺礼已经到处都有了吧?没有必要团长就一定要特殊对待。”
“所以说,我想要特殊对待。怎么能让表弟跟其他人混为一谈呢。”
这位国王大人似乎什么都没想,一旦说出口的话就绝不会让步。考虑到家臣团的辛苦,王妃不由得苦笑了起来。
“在王宫召开舞会,那名目呢?”
王妃若无其事的问道,但是国王的回答却完全出乎了王妃的预料。
“我的在位五周年纪念,或者改革派流放五周年纪念,或者随便找个差不多的祖先诞辰多少年纪念,或者开国几百年纪念也可以呀。”
王妃瞪大了眼睛。
要是以这么夸张的名目召开舞会的话,肯定不能只邀请国内的贵族。
这种舞会,在礼仪上也好,在外交上也好,都必须向中央诸国送出邀请函。
而且,如果是在萨沃亚公爵结婚仪式之后立刻召开舞会的话,各国都会派出最能干的外交官。
这哪里还是祝宴,这场舞会的会场会成为极其高等级的外交战和情报战的战场。
“……这不成大事了吗!”
“是大事。”
国王笑了起来。
“反正表弟结婚也受到了中央诸国的瞩目。跟贝尔敏斯塔家结合之后,萨沃亚公会更加接近王位。肯定有很多人非常想知道,他本人到底有没有想要得到王冠的野心,他和我的关系到底亲密到什么程度。这种事情我也不想隐瞒。借这个机会,邀请很多话语有分量的人来,清清楚楚的告诉他们。为此,我本来想要一个更夸张的名目,但是怎么都想不出来。能让各国匆忙派出本国代表的名目……有什么呢?”
王妃非常吃惊。
“你真是过分。说了这么多,你是想利用这两个人的结婚做国家的政策?”
“请管这叫一箭双雕。而且这场舞会对外要宣称是王宫主办的。跟表弟的结婚仪式没有关系。只是偶然日程重合了而已。”
这真是不得了的偶然。
虽然国王是个人畜无害的优秀青年,但是有时也有这么一面。无论官民,曾经跟国王有过交涉的人,都将国王评价为软硬不吃极难对付的人物。必要的时候能谎话连篇,能发挥出将饱经世故的外交官骗得团团转的极佳演技。即使如此,他也没有失去想参加表弟结婚仪式的纯粹心意。
这种灵活性也许就是这个人最大的武器了吧。否则他是不可能统治这个大国至今的。
“喂。渥尔。我并不喜欢假设,可是如果,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