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又笑着继续说道。
“小时候,伯父非常照顾我。教给我斧子和凿子的使用方法,在森林中行走的方法,以及区分动物足迹的方法,还有处理捕获的猎物的方法。这应该就抵消债务了吧。”
吉尔开心的笑了起来。
“你的父亲真是个大胆的人。居然让那个格奥尔格负责儿子的教育。他可是个毫不留情,不讲分寸的男人……”
“嗯。确实很有压力。我实在是非常怕他,也不敢随便开口问他……”
“哎呀哎呀,国王陛下可不能说这种话。”
两人这样交谈着,国王再次郑重的提出了关键的问题。
“伯父的故国斯克尼亚,似乎有挺进中央的意图。”
很有男人气概的贝诺亚的头目露出了吃惊的表情,无声的催促国王继续说下去。
“我们已经确认到佐拉塔斯往斯克尼亚派去了使者。不知道使用了什么诱饵。也不知道他们进展得是否顺利。但是,最差的情况下,坦加-斯克尼亚有可能会结成同盟。所以我想问问,关于斯克尼亚,你知道什么有助于这次情况的情报吗?”
吉尔露出了回忆过去陷入沉思的表情,歪着头。
“我不知道是不是有用,但是我曾记得那个男人说起过自己的国家。都是很有意思的故事。到了冬天,呼出的空气都会被冻上,马还会吃鱼什么的……”
“马吃鱼?”
“听说是吃的。当然是在特殊情况下。当时我们是谈起把马放到船上之后,是不是也要带上饲料这个话题。结果听说,在海上的那段时间,马也会吃鱼。”
“他们经常使用船吗?”
吉尔歪着头说道。
“我也不知道。刚刚那些话,是在克兰的港口,他看到商人们把饲料也装到船上之后说的。我们是作为保镖登上那艘船的——是的……看到船上有屋顶他吃了一惊呢。”
这次是国王不解的歪了歪头。
“船上有屋顶是指?”
“甲板。也就是说,格奥尔格所知的船,并没有能够建造居住空间的深度。他来中央之前,似乎只知道船底很浅的那种小型船。然后我说,这种船应该走不了太远,但是他却说没有这回事,他自己曾经乘着这种船穿过了死之海,即便是小型船似乎性能也很好。看到甲板宽阔的大型船,他也没有特别的佩服。还说,这种吃水深的大船,过不了浅滩,也不能沿河逆流而上。速度也很慢,如果说有优点的话,那就是能装很多货物了,反而是挺被他看不起的。”
“那么,冬天能航海吗?”
“应该是不能的啊。跟这边一样。”
即便是中央出色的大型船,也无法在冬天航海。
冬天的天气非常多变,长距离的航海非常的危险。冬天能进行的,只有在早晨决定出海的近海捕鱼而已。
吉尔不知想起了什么,一个人微笑了起来。
“如果说斯克尼亚人全都是像格奥尔格这种人的话,真是不想跟他们为敌呀。非常勇猛,异常勇敢,特别是在坚毅方面,中央的人就算绑在一起也不是他们的对手。相应的,跟他谈一谈就会发现,很难跟他们和解。因为对方根本不讲什么大义名分。他不会为了国家,为了国王这么无聊的理由就行动。如果要战斗的话,那就是为了关系到自己的事情。因为有什么看不顺眼的地方,有什么无法原谅的怨恨,或者说有什么想得到的东西——实际上非常容易理解。”
国王抱起胳膊思考了起来。
“但是,上面的人思考的可能会不一样。”
“是啊。格奥尔格会离开自己的国家,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没有比住在金光闪闪的建筑物中,胡乱指挥自以为是的人更难对付的了。当时他跟特鲁迪亚的官员发生了一些纠纷,这是那个时候他把对方打了一顿逃了出来之后说的话。按他的这个说法,斯克尼亚似乎也有这种人。”
吉尔耸了耸肩,国王则瞪圆了眼睛。
“你们去了很多地方呀?”
“是过去的事情了。你应该明白吧,我所能说的,只有那个时候的格奥尔格的行为举止和为人而已。这种事情能有用吗?”
“很有用的。我所认识的伯父是个非常沉默的人。”
吉尔笑了起来。
“他喝了酒之后会突然变得非常罗嗦,会不停的用破锣一样的声音唱歌。真是会给周围添很大的麻烦。不过如果他想的话,基本上可以永远沉默。一旦开始战斗,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不会比敌人先倒下。就算身上刺满了箭,他也会一直战斗到没有敌人为止。——这就是我对那个男人的感想。”
国王叹了口气。
孩童时代自己在那个人身上感觉到的压迫感,绝对不是夸张。
如果像《格奥尔格伯父》这种人大量攻过来的话,实在是难办。
“虽然我很相信自己的士兵非常勇敢……但是德尔菲尼亚的士兵并不习惯这种敌人。这跟受统帅的军队作战完全不同。”
“太不同了。对了……如果用不客气的方式来形容的话,那就仿佛跟一群野兽战斗一样。”
“而且那些野兽能够非常有效率的使用武器。”
“是的。”
此时两人都沉默了。
别致的南翼客房中一片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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