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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纳西亚斯在女性中很有人气,贵妇人们也都很热衷于八卦,还有人热心的将这些告诉拉蒂娜。有人说没想到纳西亚斯居然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有人心虚的说一定是搞错了什么,有的人一边觉得很可怜一边这样说道。
“可是,夫人你并没有跟纳西亚斯大人有过什么约定吧?这样不是很好吗。如果是在结成婚约之后发生这种事情的话,我肯定没办法振作起来。”
恩德华夫人将内心的愤怒完美的隐藏好,非常淑女的说自己跟那个人只是亲密的朋友而已。她甚至没有皱一下眉。但是,当房间的仆人们说出类似的话的时候,她则会用颤抖的声音责备他们。
“请原谅我。我实在——不想听这些话。我觉得,不知什么时候被这些无心的谗言影响的自己,非常的愚蠢。”
“拉蒂娜大人。难道你……”
母亲制止了自己的女儿继续说下去。
“你是担心我和我的丈夫为儿子的事情过于忧虑吗?”
“是的。我相信纳西亚斯大人。可是,他的家人,正因为是他的家人,所以可能会更加痛苦,更加痛心,想到这里,我就——非常抱歉,是我多管闲事了。”
“不会不会。没有的事。非常感谢。谢谢你相信我的儿子。”
小巧的夫人深深低下头,接着重新座正。
“能清楚的说出自己相信他这件事,有时需要很大的勇气。也有很大的危险。虽然我和我的丈夫都发自内心的相信那个孩子,但是互相都暗自决定不说出来。跟附近的邻居也有长年的交情。有些时候会不在乎自己的年纪,想跟大家大喊这一定事搞错了什么。想告诉大家我的儿子一定有自己的打算。可是,那个孩子亲近的朋友能这么说,我真的觉得非常开心。”
“母亲。这些话你都从来没有跟我说过。”
奥兰娜有些生气的撅起嘴。
夫人面对已经是两个孩子母亲的女儿,投去了发自内心充满爱意的温柔目光。
“那是因为你呀,你会把所有想的事情全部表现在脸上。虽然你为哥哥担心我很高兴,可是就算生气大闹顶撞反驳也没有任何意义。你不要真的去挠皮萨罗呀。”
“唉呀,我,没有真的挠他啊。”
“那就好。你也是。你搬到附近经常过来,我觉得很高兴,但是偶尔也把皮萨罗和孩子们带过来吧。”
“那个人容易害羞。来妻子的娘家会觉得不好意思。”
“就算如此,你也不能总是把丈夫一个人丢在家里。他说不定会觉得寂寞,跟侍女发生点什么呢。”
奥兰娜扔下餐具愤然大叫道。
“他要是敢做这种事的话!我一定要钩花他的脸!!”
拉蒂娜忍不住为笑了起来,夫人则叹了口气跟客人说道。
“我家的女儿真是配不上皮萨罗这个人。奥兰娜。机会难得,今天晚餐的时候你把他和孩子们叫来,见见客人怎么样?”
“太好了。我当然会这么做的。这次就不用担心他吃饭的时候会突然逃跑了。”
“你说,逃跑?”
夫人稍稍向自己的女儿投去责备的视线。
“奥兰娜。你真的太多话了。你这样会吓到客人的。”
接着好像是在辩解一般她跟拉蒂娜说道。
“要说这件事的话,那是陛下在被佩尔泽恩侯流放之后,被称为改革派的一群人支配这个国家的时候发生的事情,那时甚至有军队来到这个家里。那个时候纳西亚斯姑且算是改革派的人。因为他也没有办法反抗。改革派占领了城堡,将萨沃亚公爵大人,阿诺侯爵大人,德拉将军都当成了人质,没有别的办法了。当然,我的儿子心里还是向着陛下的。改革派似乎也隐隐注意到这个情况,那个孩子无论如何都不离开比尔格纳,所以为了谨慎起见吧。就想要把我和我的丈夫也当成人质。”
拉蒂娜不由得屏住呼吸。
这确实是独裁政权才会有的所作所为。
“可是,夫人。幸亏您平安无事……”
“是的。其实我们也已经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要说那些黑心的家伙会做的事,也都差不多。幸亏这是一片闲暇的土地,军队蜂拥而至的话在一卡提布之外就能看到了。多亏了村里的人来通知我们,我们才没有成为儿子的负担。老实说……”
小巧的夫人可爱的笑了起来。
“我们很久之前就做好了准备。我的丈夫也很能干,建一个小屋造一些家具费不了什么功夫。我也收集石头建好炉灶,提前将食物运了进去。”
“我们管那里叫避难小屋。当然是远远比不上正式的家,但是现在我们偶尔也会去那里住一下。”
“接着陛下归来,那些恶党就顾不上我们了。我的儿子作为陛下首要的同伴勇敢的战斗着。所以,奥兰娜。这次也一定会这样的。”
“母亲总是很乐观……”
虽然女儿有些吃惊,但母亲仍是满脸微笑。
奥兰娜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些人是弱者。没有跟强敌正面战斗的强大。但是,他们也以他们自己的方式勇敢的生活着。
这天晚上的晚餐非常热闹有趣。
皮萨罗-瑟雷沙是个三十多岁,很沉默甚至看起来有些冷淡,但是却很有礼貌的人,会用温柔的眼神看着在自己脚边跑来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