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明知道巴鲁会来,您还说要做好迎击的准备是吗?”
“陛下。请先改正您的说话方式。您对我说敬语,我会感到很困扰的。”
“我是故意讨你嫌的。请不要在意。”
纳希亚斯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神情。该笑好呢还是该生气好呢?为了作出判断他烦恼不已。
但是,显而易见的是现在可不是能够笑得出来的时候。
“陛下。撤退已经是做不到的事了。我们无论如何,不管用什么手段也非要夺取马莱巴不可。同样的,巴鲁也是无论如何要将我们粉碎于此的。昨晚是万幸,而今晚我们遭到奇袭的可能性就很大了。还望您迅速作出决断。”
男子深深地叹了口气。
“纳希亚斯阁下,昨晚我也说过,只要我一个人离开这支军队,无论何事不就都能解决了吗?只要说您只不过是被我的花言巧语所欺骗了,不过是个受害者而已,那么同室操戈以致无意义的流血不也就没有必要了吗?”(插话:原文是“口车”,我真想翻译成嘴炮)
纳希亚斯慢慢地摇了摇头。
“陛下。事态的发展已然超过这样一个阶段了。响应政府军的号召的人在增加之中,而与我们联络的领主们的数量也在到了这里以后开始逐渐激增。这已经不是什么小打小闹了。这已经是发展到将国家真正一分为二的内战了。”
这可不是什么能让人高兴的话。
“您虽然和我们说要将事实公之于众,但是那个佩尔泽恩的话是连想都没想过的。只要考虑到这个事实将给王国带来的影响,这也是理所当然的。然而……这种说法虽不是我的本意,但这正是我们的可乘之机。”
“也就是说,佩尔泽恩是绝不会将我的身世给公之于众的咯?”
男子呆然地耸起肩膀。
“那个男人会将这个后手留到何时呢?这不会让疑问更甚吗?”
“正因如此,所以要先压制马莱巴。”
虽说是平日里让人想象不到他是骑士,只给人以优雅印象的纳希亚斯,果然也是与剑一起长大的人,是在动乱的时代里身经百战的人。
“我是骑士。不知道其他的方法。这也不是双方坐下来谈谈就能解决的。巴鲁毫无疑问会带着足以击破我们的军队向我们攻击而来。他是不会听任我们失败了再从头来过的。正如改革派所算计的,我们背负着反乱军的污名,要是走错一步就会变成国贼。”
越来越不是什么让人高兴的话了。
像是追着纳希亚斯而来的德拉将军也完全是相同的意见。
“虽然,不是什么让人心情好的话,但是在战时,胜者才是正义。反过来说,败北就会径自变成恶的意味。别看我这样也好歹是侍奉过前国王的亲信。不管是不战而退还是违背本心而被人叫做恶汉,我可都敬谢不敏。”
被两人催促着“因此你就这样担负起军队的指挥之责吧”的男子,一边抱着头一边说到。
“两位。关于我们接下来要面对的敌人,你们到底有没有对你们两位的副官和令爱说些什么啊?”
“照直说了。看来是不得不要和最不想与之成为敌人的人成为敌人了。”
德拉将军说罢,纳希亚斯也接着说到。
“那家伙也有那家伙的想法和信念啊,但是,也和他们说过不要有顾忌。嘉兰斯也是在实战之中身经百战的强者。他在迪雷顿骑士团中也有很多认识的人,不愿与之起冲突的人也是像山一样多,但这也是战时常有之事,面对着无可奈何之事也已做好了觉悟。最重要的是
他也是非常了解如果有所保留的话被打倒的就是我们这边了。”
男子依旧一脸苦涩。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在其顽固之处已有定评的人。要是对照着自己的正义感来看的话,继续像这样顶着国王的名头这样的事明明应该是在范围外的。
可是,德拉将军也好纳希亚斯也好都顽固地没有退让的意思。
终于,少女也帮腔说到。
“虽然也不是不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你要是想要佩尔泽恩的人头的话,此时,多少要能容得下欺诈行为才是。首先将改革派打倒才是先决条件不是吗?”
“打到了改革派。取下了佩尔泽恩的人头。不再做王。你觉得这就能了结了吗?”
德拉将军摇了摇头。
“不。陛下。真正明辨是非的人是决不至于赞同以佩尔泽恩为中心的独裁体制的。他们所担心的不过是不可将王冠授予原本就没有资格的人而已,应该仅仅是在这一点而已。”
“那么让这个原本的话是没有资格获取王冠的人继续这样窃据国王军的主将之位,你不觉得很矛盾吗?”
“这种事情不用说我也知道。可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再加上就老夫个人而言,费尔南乃是老夫的好友。作为老夫来说,老夫也不愿做些会落得个无颜去见亡友的事啊。现在我要是对你放任自流的话,就是眼见着你自己落到佩尔泽恩的手里。”
“就是如此。”
少女也点了点头。
“如此小心谨慎为求逆转的人又怎会放过这么重要的诸恶的根源呢?”
“真是过分的说法啊。”
就算是伊文也苦笑了起来,但少女是认真的。
“才没有这回事呢?因为,既然从佩尔泽恩看来是诸恶的根源的话,那么对于我们而言不就是王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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