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城。看来以它为对手,就连巴尔德的女儿都感到棘手。”
“我可没见过那所谓的寇拉尔城,嘉兰斯。而且,明明是去救人却被怀疑,你不觉得很糟糕吗?”
“被怀疑是指……被伯爵吗?”
“是如此,你的话会怎么想?周围全是敌人的情况下,长达半年的时间里被关在牢里。这时来了一个从未见过的——或许由我来说有点奇怪,这样的小孩子突然出现,对他说‘我是来救你的’,会被相信吗?最糟糕的情况下,我会被伯爵赶回来。”
“唔……”
嘉兰斯旁边的胡子将军微微的张了张嘴。
“的确,那个老顽固很有可能会这么做。”
“老顽固?”
“嗯,和陛下一样的像石头般顽固、死心眼的家伙。正如你说的,对于来历不明的营救者,绝对会坚持不离开牢房的。
少女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用手指着国王说道:
“被这样的人抚养大的,难怪会变得一样的乱来啊。”
“别大声说出来啊!”
将军一边苦笑着一边真的用小声说道。
经过瓦别卡一战,似乎,少女不再被视为一般的妨碍者了。
“可是,你,是认真的吗?”
“指什么?”
“想问问你是认真的打算一两个人就潜入寇拉尔城吗?”
“三个人就攻陷了这座城堡还只是不久前的事情哦,将军。”
德拉将军再次苦笑起来。
“这么一说可真是没法反驳呢。只是,想试着问问,为什么,你要做到这种地步呢……”
言语中隐藏着无法明言的探究。
普通的话,要问的是为何要尽忠报效到这种地步,可这个少女的态度,与发誓效忠的人有着相当大的区别。
但是,对她仅仅以带着善意的感情,就能赌命去拯救别人的养父的行为抱有疑问。
这是稍有差错就会丧命的危险的任务,这个少女并非不明白这一点。因此,将军放弃提出更多的疑问。
如同总是反复无常的胜利女神夏米娅一般,又或是说所谓的运气总会往预想不到的方向左右着事物,即便逐一质询这个少女看似莽撞的行动的理由,似乎也会是白费功夫。
“将军反对去救伯爵吗?”
国王这样问道,将军摇了摇头。
“这个小姑娘带着一两个人去的话,我没有反对的理由。缺了这个小姑娘,对于全军也没有什么影响,况且以这个小姑娘的脚力说不定真能飞越寇拉尔的城墙,再者即便明白牺牲费尔南伯爵是逼不得已,心里也非常不舒服。可是……”
“可是……?”
“营救伯爵依然是非常的危险的事,即便是这个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才干和敏锐的洞察力的小姑娘——事到如今不得不承认这一点,生还率也不过五成。”
国王不由的苦笑了一下,正是因为明白这一点,这份请求在说出口前的四天里一遍又一遍的烦恼着。
“我,也觉得自己成了不可原谅的卑鄙的家伙……”
即便如此,即便如此也无法在伯爵被囚禁的情况下作战。而且,有可能潜入寇拉尔城并活着回来的人,只有这个少女一个了。
被参加军事会议的人以炙热的目光看着,少女似乎心情不好的缩了缩脖子。
“别说的那个夸张啦,我不过是讨厌改革派的做法,打算去吓他们一跳而已。老是被说是‘危险危险’的话,我还怎么好叫人跟着去啊。”
“话虽如此,要带谁去呢?”
“最好是能被伯爵承认是友方,熟悉寇拉尔城,并且不显眼的人。”
少女马上回答道。
“还有,必须和我一起潜入北之塔,并且说不定还要一起从城墙上跳下去。要有这样的胆量,体重要轻,自然身手也必须要不错。”
嘉兰斯立刻举起了手。
“我怎么样,和伯爵十分熟悉,寇拉尔城也去过许多回。”
少女面带难色的摇了摇头。
“嘉兰斯,即便是我,当你从城墙上跳下来时,也没法在下面支撑住的。”
“那么我呢?”
说话的是伊文。他似乎不管是什么事,只要看起来有趣便跃跃欲试。
但是,旁边的国王插嘴道:
“你要是出现在牢房里伯爵会晕倒的。要知道伯爵可是只认识斯夏的顽童时代的你啊。再说,你知道北之塔在哪里吗?”
缩了缩脖子,伊文闭上了嘴。
少女坦率的注视着德拉将军说道。
“能从部下中推荐一位吗?”
“为什么会拜托我呢”
“因为将军与伯爵是老熟人,我觉得如果是将军的部下的话,伯爵会无条件的相信他。”
将军轻轻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