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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生母出身低微,但毕竟是前任国王的儿子。所以无论是阿努亚侯爵还是亨德利克伯爵,都向男子宣誓效忠,并始终对改革派持反对态度,坚持不懈地做着斗争。至于其他不能容忍改革派的暴政,暗地里同情男子的领主也为数不少。
但是问题是,如果他们得知那男子实际上并没有拥有成为国王的资格,那又会如何呢?
“也许就再也没有一个人会帮助他了吧!这样的话,夺回寇拉尔的设想就不过是纸上谈兵,不免成为空中楼阁了。一个人的话,无论怎么抗争都不可能博得胜利女神的微笑。”
卡琳摇摇头,虽然脸色还是不变,但两手交握得紧紧地,不自觉中浮现了苦恼的神情。突然她坚毅地说道:“神一定会保佑真正的国王陛下。无论是战神巴鲁德还是契约之神奥里格,都必定会护佑他的,都将引导着他夺回这寇拉尔。”
布鲁库斯继续在一旁叹气。
女人总是动不动就为感情所支配,而且还容易陷入迷信,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
“那为什么你就不能把事实的真相告诉我呢?”
“我跟你说的每一句可都是实话。既然你那么不相信我,那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卡琳的表情开始僵硬。
对于布鲁库斯而言,这句话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之外,也感到十分不可理解。原本以为自己如此得推心置腹,不管怎么说起来,都有足够的把握从卡琳的口中掏出整件事的其相。
“太遗憾了!女官长。实在是太遗憾了。事到如今你还在避重就轻地拒绝说出真相……看来我不得不把你所说的传达给侯爵了。”
卡琳虽然一脸紧张,但她还是缓缓地点头说道道:“这是你的职责。”
储物室内这番漫长的秘密谈话,就以如此形式而告终。
侍从长长吁短叹着出了储物室,然后向城的外部分走去,此时时间已经接近午夜。他要求会见佩尔泽恩侯爵。
※※※※※
听到女官长的态度后,佩尔泽恩侯爵明显露出了轻蔑的微笑,他开口道:“看来好像是我高估了那个女人。”
“这……”
“在这王国存亡的紧急关头,却连事情的主旨都搞不清楚,真是令人为难呀。”
为了不让侯爵看到自己苍白的脸色,布鲁库斯在一旁低着脑袋。他没法反驳侯爵的话,因为说起来他自己都是持这般想法,但是毕竟还是得说上几句表态一下。
“实际上,女官长对于您所做的关于珀拉与其子过世一事的调查,多多少少还抱有一些怀疑。就我本人而言,的确也想问个清楚。”
侯爵微笑着说下去:“侍从长大人,您以为孩子像路边的石头那样到处都有吗?”
“啊,不是这个意思……”
“这样的话,您与女官长所抱有的疑问实在是不值一提。毫无疑问,那姑娘是带了刚出生的孩子返回村子的。如果大人您不相信我的话,我可以把威托卡村的具体位置告诉给大人。在那村子里至今还有许多人记得当时的情景。侍从长不妨可以亲自去那里确认一下。”
既然侯爵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那多半是假不了的。虽然佩尔泽恩侯爵说不上是个好人,但绝对不会是个傻瓜,他可不会去撒那些会立马败露的谎言。
“接下来是关于那姑娘的死因,我也想跟您说一下。东北边境的严冬是多么的寒冷,这点您也应该心里有数吧。当时那姑娘在野外劳动回来,结果不小心掉进了结着薄冰的池塘被活活冻死了。也许当时如果只有她一个人的话能够挣扎着爬上岸来,但恐怕是为了救那孩子吧,当村民把她捞起来的时候,发现她紧紧地把孩子抱在胸口。”
布鲁库斯不由地感叹起来。
“这件事真是令人感动万分呀!如果不是自己的孩子她绝对不可能这么做的。但一想到与德尔菲尼亚国王血脉相连的孩子在这寒冷的池塘中丧命,真是太令人悲痛了!”
虽然此刻侯爵的表情看起来是那么的悲痛万分,但实际上心中的感觉不过相当于被蚊子刺了一下而已。
“母亲舍命相救的一定是自己的孩子了,这会有错吗?而且这孩子继承着高贵的血统,值得母亲抛弃自己的性命吧。”说到这里,侯爵的脸上又浮现出高深莫测的微笑来:“能够证明珀拉姑娘抱着,她的孩子死在池塘一事的,在那村子里要多少有多少。但是相反的是,能够证明珀拉姑娘把孩子托付给女官长的,除了女官长外还有第三者吗?事情已经摆在这里了,你还是那么相信女官长的话吗?”
“不……这个……”
布鲁库斯不禁被问住了,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口。虽然此刻在他的心中也认为侯爵讲的这番话更有道理,但以自己的立场是不可能站出来支援侯爵。佩尔泽恩似乎也没指望他开口附和自己,也许不用问也已经知道了侍从长心中的想法。
虽然两人会面时已经是半夜凌晨,但侯爵还是一身的正装。作为政治旋涡中的风云人物,有大量的公务等待着他去处理,到所有的一切都收拾得干干净净时,估计已经是深更半夜了。
据说这段时间,侯爵很少有机会回家,一般都待在王宫里。
“要把女官长传讯至最高会议吗?”
布鲁库斯下定决心询问道,出乎意料的是侯爵居然摇了摇头。
“这个……既然已经问得很清楚了:就不必做到这一步了吧。只是,那个被称国王的男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如果不能够查清楚的话,不免令我心中甚为牵挂……”
侯爵稍稍陷入沉思。刚出生不久的孩子不可能像路边的石头那样到处都有。这句话是刚才爵自己亲口说的。既然那样的话,女官长究竟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