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没错,可能就是这样的。不过我想这并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因为珀拉姑娘带着孩子出了城,然后直接造访了我家。”
“可是,那孩子是和母亲一起在威托卡村亡故的呀!”布鲁库斯,不由得放大了声音:“而你却说那姑娘把孩子留在了寇拉尔,孤身一人返回故乡!这是怎么回事?虽然佩尔泽恩侯爵是头老狐狸,但他可不是那种没有证据就随便编造谎言的人。你和侯爵两人之间,到底是谁在撒这个弥天大谎呢!”
“我对着众神起誓,我所说的每一句都是事实。”
虽然已经脸色开始有了变化,但女官长似乎要顽固到底。
布鲁库斯一脸倦意地叹着气。
“那么女官长,那姑娘返回村子时所带的那个婴儿又该如何解释?她只有一个孩子,但是你已:斯夏,但侯爵却说那孩子死在了东北的那个威托卡村。你们俩说的有着天差地别,究竟哪个是正确的呢?神呀,请告诉我吧!”
女官长突然换了口气,温言说道:“侯爵做的这个调查好像是最近的事情吧,也许那些村民的记忆出现了错误……”
布鲁库斯缓缓地摇了摇头。
“事情不可能那么简单,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那侯爵绝对不可能说出这种话来。既然他的态度是那么的坚决。就说明对此有着非同一般的自信。”
关键还在于问题的性质,也许这件事对于侯爵而言,就是手中抓着的一张起死回生、导向大胜利的好牌。如果这张王牌靠不住的话,又岂会有如此信心。
这样想起来的话,倒是卡琳的设想有可能在哪里出了错误,令人不由地感到她在混淆事实,颠倒黑白。其中的一处要害就是,当那男孩诞生时,她就以非常殷勤的态度对待此事,然而当时国王可还没有承认那是他的孩子。
也许是因为卡琳对他们母子俩抱有相当的好意吧!
但是这样做的话并不恰当。事关一个国家政权的交接更替,重要的是让事实说话,而不是单单凭借个人的好恶来决定是非。
卡琳此后的一番话更像是在为自己辩护,反而加重了侍从长心中的怀疑。
“即使这样的话,又怎么可能会母子一同过世呢?珀拉姑娘可是非常健康的人呀,何况生下孩子后的保养状況也很好……怎么可能会在此后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内亡故呢?”
“但……这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至于过世的原因不是我们今天要深究的。”
在产下继承王家血脉的孩子之后,仅仅两个月就结束了短暂的一生。但对于布鲁库斯而言,他并不认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对此也没有兴趣。但是卡琳并不赞成他的意见。
“既然侯爵那么肯定地认为是母子一同过世,那他应该知道珀拉姑娘的死因吧!”
“女官长,这话什么意思?”
“我与珀拉姑娘是非常亲密的好朋友,我对她的突然过世感到不可理解,而且她是在离开王宫后不久就突然死去……这里难道不让人生疑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总是在不断地指责我,可你要想一想你的对手是怎样一个人呀!侯爵可是一个无比狡诈的家伙,难道你不明白这一点吗?”女官长紧紧地咬着嘴唇,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
“也许……他会暗中使什么手脚,派人暗杀了珀拉姑娘,并且带走了孩子,然后还厚颜无耻地来教唆你……”
“女官长!”布鲁库斯脸上顿时慌张起来,他用略带恐惧的口吻规劝道:“你应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吧?”
“为什么不可以这么说!难道你那么害怕那个佩尔泽恩侯爵吗?”
“女官长,够了!不要再说这些蠢话了。”
声音虽然低沉,但听起来却如斩钉截铁一般。布鲁库斯满脸通红地咬着下嘴唇,紧握着的拳头微微颤抖,他低声而迅速地对卡琳说道:“这一点都不像你的为人。你要知道刚才的那番话要是落人他人耳中,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吗!”
侍从长如此震怒地责备人是极其少见的,这一点卡琳大概也是心中有数,所以她红着脸,低头认错。
“……非常抱歉,说得过分了。”
“你太偏袒那位叫珀拉的姑娘了,结果反而迷失了自我。”
布鲁库斯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在一旁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而卡琳则抬起头来,把目光望向了远处。
“到底我是对的,还是侯爵是对的……等到陛下回到这寇拉尔城自然就明了了。”
“但是,能不能回得来呢?”
“侍从长?”
布鲁库斯像是一下子苍老了十岁,无力地垂下了脑袋。看到同僚的这副模样,卡琳不禁感到几分可疑。
“难道侍从长大人你要和城里的那帮魑魅魍魉勾结起来?不会吧。”
“女官长,你可知道为什么我今天会问这些问题。最近这段时间,侯爵正忙着以陛下血统不纯正这为由,再次搜集攻击的材料。市民们苦于改革派的施政方案,所以当日即使陛下是妾腹子也接受了下来……但对于国民而言,这也已经是让步的底线了。如果一旦现在的国王并没有王家血统这件事被证实的话,那……”
布鲁库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满脸绝望的表情。
“一切都完了。虽然市民们被改革派压制得喘不过气来,但他们也绝对不会承认让这样一个没有王家血统的人登上王位。,更要命的是,一旦陛下倚为臂膀的诸侯们也听到此事的话,那……事情到底会演变成怎样的结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