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到目前为止,卡琳似乎还是在坚持自己的想法,她阴沉着脸一口气说道:“否则的话,珀拉怀孕的时候又怎么会可能有理由待在王宫?,起初他们只是随便问了一下就让她在王宫住了下来,可是为什么在得知生下的是个男孩的时候,立即翻脸借用种种理由解雇了她。这又是怎么回事?如果真的如他们所说的那样,那为什么在珀拉怀孕的时候,不把她一脚踢出王宫呢?”
“女官长,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布鲁库斯尖锐地问道:“当时那姑娘不过是在王宫马厩轮值的一个低级侍女而已,为什么你会对她的事情知道得如此详细?”
“那个时候,我是露菲亚王妃身边的一名侍女,确切的说起来是王妃身边原来的侍女。因为家里的缘故,在一段时间内离开了王宫。”
“这事我倒是不清楚。”
在寇拉尔城服侍的侍女们离开王宫,只要是因为结婚与家人不幸过世之故,当然其中也有人后来又复职返回王宫的。卡琳原本是寇拉尔城市内一个贵族的女儿。因为父亲身患重病,她为了能专注于照料父亲,所以特别请假离开了王宫。
“离开王宫后虽然不能再从大门进来,但我在请假期间也时常从偏门偷偷溜进来。在这城里的生活真是令人奇怪呀!虽然平日的.工作中并没有感到什么特别,但离开之后反倒是怀念得不得了。在这里有许多自己的同僚,也时刻挂记着国王陛下。还好,幸运的是自己家就在这城市内,在父亲病危之前,我每周必定会入城一次。我也很高兴能够与在下层工作的人互相交流,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与.珀拉姑娘成为了知己。”
“原来如此。”
卡琳是个不拘泥于身份高低,和谁都能融洽相处的女性。对于这种性格的人,也许在每人心中,都会对此感到由衷的羡慕吧!
“我很喜欢珀拉姑娘那种表里如一的工作作风与开朗明快的性格。想不到陛下也会对此有同样的感觉,真是令人不可思议呀!”
说着,卡琳抬起头来,目光看起来是那么的严厉。她斩钉截铁地说道:“无论是珀拉姑娘受到陛下宠爱之时,还是在身怀陛下血脉之时,我都知道那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在一旁活不知耻地撤着瞒天大谎的,正是佩尔泽恩侯爵那帮人!”
“女官长……”布鲁库斯扫兴地叹了口气。“现在不是叫你说这些话的时候。重要的是,或者说我想知道的是,那姑娘在产下孩子后,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卡琳一时没有作声。
“比这更重要的是,生下来的那个孩子后来到底怎么样了?如果你知道的话,请务必在大事发生之前跟我说实话。”
“到底怎么了?……这话真是奇怪呀。侍从长大人您也应该知道的呀!那孩子不是在斯夏健康地成长为强壮的小伙子,如今已经成为了我德尔菲尼亚的国王陛下了吗?”
“女官长……”布鲁库斯痛苦地抱住了脑袋。他一直认为自己的这位同僚是个少见的深沉大度的女性,但现在看来像是在找托词支吾自己。
“请你先理解獬我所说的话,如果你坚持自己的意见却有没有什么有力的证据,说不定我会赞同佩尔泽恩侯爵的主张。”
女官长没有回答,只是紧紧地咬着下嘴唇。
“女官长,怎么样?到时候侯爵会把你传讯至最高会议,你要有心理准备呀!”
听到这种话,通常哪怕是七尺男儿也不免深感震惊,但卡琳只是微微地扬了下眉毛。“你是在威胁我吗?侍从长大人。”她似乎在事前就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布鲁库斯耐心地做着说服工作。
“如果被传讯至最高会议的话,到时事情就会完全按照侯爵的计划发展下去。毫无疑问,他们会以作伪证的罪名把你投入监狱,送到北之塔去,怎么样,你考虑一下吧,在事情还没有变糟之前,请把事实的真相告诉我,不要有丝毫的隐瞒。否则连我也救不了你了!”
“真令人感到意外,因为从一开始我就老老实实地回答了你的质问呀!”
“那好,我再问你一遍,只问一遍……请你诚实地予以回答。”
布鲁库斯用力地说道。虽然他并不喜欢这么做,但是为了确认事实的真相,为了避免自己这位同燎的牢狱之灾,以及更为要命的是此事牵涉到了王国的未来,所以他不得不用上了威胁的口吻。
“二十四年前,也就是十周年庆典的前:一年,正确说起来是那年腊月,珀拉产下了一个男婴?”
“没错。”
“那么产后给那男婴喂乳的又是哪一位?”
“当然就是珀拉姑娘了。”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孩子是不是与他的母亲珀拉一起返回了故里?”
“没有。”
侍从长感到自己心潮澎湃,这也许就是整件事情的关键所在。
“没有一起回村子去吗?”
“当然没有。其实在那以后的三个月里,都是我在照顾那个孩子。”
“你?”
“因为珀拉姑娘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接受符合国王之子身份的教育,所以就把孩子托付给我,自己一人返回了家乡。那以后我很快复职回到王宫,并秘密地把这的遭遇很是怜悯,而且陛下认为在城内抚养教育孩子,反而对孩子的成长不利,所以就让斯夏的费尔南伯爵带着孩子离开了寇拉尔。”
布鲁库斯烦躁地拍打着自己的膝盖。
“女官长,这好像前后有矛盾呀,与众人所说的完全不同。侯爵已经找了许多证人,他们能够举证证实那姑娘的确是带着孩子返回了村子,至少是在离开王宫的时候,那姑娘是带着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