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能够驯服烈马并能熟练骑射的人都是为人所敬重的。何况那人驯服的是至今为止谁都奈何不了的黑马,同时也展示了罗亚男子谁都不能望其项背的骑射本领,更令人吃惊的是,那是个年纪轻轻、美得出类拔萃的少女。
众人的表情与看到少女跳上比尔格拉要塞城墙时的骑士团员一样,或者说更令他们吃惊也说不定。
夏米昂也小声惊叫道:“也许那小姑娘真的就是巴鲁德的女儿吧!”
将军不快地回应道:“怎么连你也说这种话了!”
“但是,父亲大人……”秀眼认真地望向远处的箭靶。“那又如何解释呢?”
“哦……”
“这种技艺我可做不到。虽然这里也有几位称得上是屈指可数的猛将,但是……”
恐怕谁都做不到这点,对此将军其实也是心知肚明的。
夏米昂继续说道:“罗亚的黑主乃是人力所不能降服的神物,我到现在还是这么认为的。陛下说的没错,正因为小姑娘是巴鲁德的女儿,所以才允许她在自己身上安上马鞍吧!”
将军沉思着,目光死死地盯着眼前那刺着两支箭的靶子。
收回视线时,看到国王正微笑着和已经下马的少女说着什么。
“已经结束了?虽然大家还没看过瘾,但好歹是大饱眼福了。”
“以后到了实战,想看多少都可以。”
听到这话,将军不由地回想起与国王的约定。国王说自己希望以上宾之礼对待少女,并希望她能够助自己一臂之力。也许当时自己并没有当真,但照现在这个样边。同时将军也想起了伊文的话:如此美少女如果骑着黑主行进在大军前头,真像是幅图画一般赏心悦目。
将军郁闷地叹了口气。
光看那惊人的骑射本领的确想象不到她只是个孩子,连驭马也是那般的完美。但是如果带去战场的话,年纪也未免太小了吧!将军考虑的是这一点。虽然他自己就是在不满十五岁时迎来初战,但不管怎么说,如今那位只是个少女……
他低声咕哝着:“看来这次国王军的阵容会比较奇怪。”
复米昂笑着回答道:“不拘泥于常形可是陛下的作风。父亲大人您以前不也说过,水无常势,兵无常形,战争不可能拘泥于呆板的阵型呀!”
将军只好在一旁苦笑:“你总是记得我说过的无聊话……”
“您不是说过,只要能精于驭马善使兵器,无论男女都没有关系吗?我也是这么想的。”
这句话正是当年将军教夏米昂学习剑术时亲口说的,所以不免令将军有种寂寞的感受。
“如果我能有个男孩子的话,又岂能让你作为骑士卷入战争呢?”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一定是会让女儿过着一般女性应该过的生活吧!在话中渗透着深深的父爱。但是对于年轻的夏米昂而言,哪怕说这话的是父亲,对她都是一种莫大的侮辱。
“我不能赞同父亲大人的意见。我对现在的自己充满了自豪,虽然生为女儿身,但既然身为德尔菲尼亚的国民,就有义务有权利为自己所信仰的国王而战斗!”
大胡子将军不禁为自己的失言再次苦笑不已,也许在心中正称赞着女儿的勇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