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着缓和的语气。
“今日正值王国存亡之危机,如果两位大人之间出现矛盾岂不。是正为敌人所趁。事已至此,我们必须齐心协力共同击退王国的大敌,以拥立新的国王。如今正是左右事情的关键所在,希望两位能够团结起来,不要为这区区小事而心存隔阂,应该拿出你们的智慧来,想想今后该采取什么行动。”
典型的糖果与鞭子政策。
两人明白了侯爵的意思,不禁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安下心来,感激地向侯爵注目致意。
“侯爵所言甚是,德拉将军与他女儿会合后下一步的行动是我们必须予以考虑的。”
男爵为了掩藏狼狈相,特意开口附和侯爵。
不单单是男爵,参加本次会议的所有人,都在心中默默地猜想着对方的下一步行动。
在对国王抱有期待的两大势力中,马来巴就位于寇拉尔附近,所以对于改革派而言,监视马来巴并不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而且他们已经把团长巴鲁扣押在首都,对骑士团的其他勇士也早有戒备,所以到现在为止还不着急把迪雷顿骑士团划人敌人的范畴内。
相对于马来巴,比尔格拉的威胁可就大得多了,可谓是现今最需要警戒的对手。一旦拉蒙纳骑士团向首都方向移动,毫无疑问就进入了战争状态。
杰纳祭司长那张发福的老脸不安地望着侯爵。
“侯爵大人,如果……万一我们不得不和那男人开战的话……我只希望战火能尽量避开这寇拉尔城。”
从祭司长口中吐出如此令人恐慌的预言,不禁动摇了在场的每一个人,恐慌如波纹般地扩散开来。
“看来,战争是难以避免了……”
“敌人若是比尔格拉和德拉将军的话……”
“是的,看来流血是在所难免了。”
在半年前的那场内乱中,几乎没有流血就宣告结束。而今天坐在会议室的诸人基本上都是没有实战经验的官僚,因此大家的脸上都隐盖不住心里的那份不安。
不过,珊格司令官毕竟是武人出身,他愤然反驳道:
“诸位光在这里叹气又有什么用!不要忘了比尔格拉与德拉将军的兵力合在一起,也还不到我近卫兵团的四分之一。想用这区区不到三千的兵力击破我寇拉尔城,是绝对不可能的!退一步说,如果那帮反贼妄图得到马来巴的援助,那岂不正是我们的大好机会,我大军只需要在这一带下圈套,静候那些反贼来钻。”
如果想来的话那就放马过来吧!司令官想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但听他的口气,倒不如说是在抱怨。如果当初一切按计划顺利进行的话,就不会面临今天这种局面了。
“如果进展如此顺利的话,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男爵目光中杂摸着嘲讽的笑意,他瞄了一眼司令官,然后对佩尔泽恩侯爵说道:“事已至此,想必马来巴一定是戒备森严。如今光是德拉将军与比尔格拉的战力合在一块,就已经超过了三千,如果敌人能够、得到迪雷顿骑士团的援手,势力将更为强大,也许说不定能与我方相匹敌了。”
“我已经知道了,男爵大人,够了。”侯爵沉着地笑了笑,示意这些话大家都已心中有数,不必再摆出来徒然动摇己方士气。
“一言以蔽之,这迪雷顿骑士团虽然也全员一心,正成为我们潜在威胁,但如今这迪雷顿骑士团已经失去了被称做英雄的指挥,自然不免群龙无首,暂时还不能聚集起有效的战力,不成气候,尚不是我们的当务之急。”
“侯爵大人,您的意思是……”
“骑士团中也有人知道此事,对于这些能够担任指挥官的家伙,我早已把他们一个一个地隔离开来,严禁他们接触到其他人。”
“这……我明白了。”
不愧是侯爵的行事风格,所有的事情都做得万无一失。
然而侯爵和其他人一样,也并没有拿出可行的方案来。最终本次会议得出了等待敌方行动的结论,宣告会议结束。
虽然会议已经结束了,但是塔缪男爵依旧站在一边纳闷。男爵心中深知如今这个局面绝不能说是令人乐观的,在这一点上,想必佩尔泽恩侯爵比谁都心知肚明。毫无疑问,虽然那男人与自己这些改革派互相之间为了分出正邪而苦苦争斗着,但正义在哪一方却是再明了不过。自己这些人只不过是前代国王任命的官僚,根据国王的指示进行施政,但并不真正具有王国主人的资格。虽然每人口中都不讲出来,但实际上不管是放逐那男人的侯爵,还是司令官,还是其他诸人,心中都非常清楚这一点。
归根究底是因为他们心中膨胀的对权力的欲望。
所以那男人才成为了他们夺取王国权力的一道障碍。
所以才会被流放。
在心中燃起的熊熊欲望的支配下,再以强大的武力为后盾,把白的说成黑的亦不过是件简单的事情。更不用说当他们突然得知那男人只是前任国王的妾所生时,自然是喜出望外,谋划起来更觉得理直气壮了。
在这种淡淡的疑惑笼罩下,剥夺那男人的王位资格不过是举手之劳。
然而没有想到的是,对于他们的这次政变行动,从一开始底层就不断有指责反对的声音,并且犹如星星之火,隐约成燎原之势。到现在单凭嘴上的命令已经是不可能压制住了。对于这一点,侯爵心中绝对不会不知道。
但是,为什么至今为止侯爵依旧是如此的悠哉游哉?莫非侯爵还藏了一手,连自己这些人都被瞒了过去?塔缪男爵如此沉思着。
德尔菲尼亚王宫由各式各样金碧辉煌的建筑物群构而成,构成其主建筑的自然就是王宫了。在王宫周围,数座略微小一些的宫殿分列两侧,建筑群远远望去,像是展翅飞翔的雄鹰,又像是含苞欲放的菊花一般,美不胜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