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在这个时候,从黑暗中飞出两支箭,呼啸着袭向山贼。
“啊!”
箭精准地把两个持弓的山贼射倒在地。
看到这番情景,男人与少女也倍感诧异。
两人赶紧隐人杂草丛中,悄悄地注视着事情的发展。
“谁?!”
“怎么回事!”
受到意想不到的奇袭,山贼们一起发出了惊奇之声。
“这箭是从哪里射过来的?”
头目声嘶力竭地喊道。
四周依然是静悄悄的,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周围树上的蜡烛把这广场照得明亮,从隐藏于黑暗中的人看来,这帮山贼暴露在光亮中,实在是再好不过的箭靶子。但是,能够在十来人中,准确地狙击弓箭手,这本领也实在是太过于惊人了。
山贼也似乎意识到了这点。他们每人手中都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武器,全神贯注地戒备着。
像是回应一般,在面向山麓的广场一端慢慢地出现一个手持棍棒的男人。那男人看上去大约四十来岁。接下来又有两人持弓,四人手中或拿砍山刀或拿短刀,出现在男人附近。总计七人,一个接着一个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无论是装束还是装备都各不相同。这大概就是刚才那个赶回来的山贼口中所说的那帮家伙了,看上去像是在山野里讨生活的勇者。
“你们是什么人?”头目诘问道。
“这句话,应该由我们来问才对。”
在那七人后面的草丛中,又响起了一个声音。
那男人的声音听上去意外的年轻,但掩藏不住凛凛之意。
因为视线为树木所阻,从两人藏身之所并看不到那人的模样。
“作为同行的礼节,你们应该先报上大名才对,你们的首领是谁?后台又是谁呢?”
一听对方的身份也是山贼无赖,头目变得异常愤怒。
“哪里来的小兔崽子?知不知道你们是在找死!在山下找我们麻烦的是不是你们?给我好好听着!等会不要吓得跪地求饶哟。老子是吉尔兹山的义贼首领加莱夫,我们的后盾是塔乌山上的弟兄,你们好大的狗胆,竟然敢杀害我们的同伴,现在怎么求饶都晚了,哈哈!小子,觉悟吧!”
通常,毫无疑问无论是谁听到塔乌山贼的大名,都会胆怯万分,然而这帮来人的神情上却没有一丝变化。刚才那个声音又开口了,听的出来他应该是在对同伴说明。
“大家都听到了吧!”
来者都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以示回答。
“那么,接下来该由我们报上各自的姓名了!首先是位于塔乌之北的兹路村的代表:布朗!”
“喔!”那个握着巨大棍棒,最早出现在广场的中年男人大声而有力的回答道。
“同样是位于塔乌之北的卡吉克,村庄的代表尼蒙!西北涅供的代表:忽列卡!东北连特的代表:萨尔吉,东边索别林的代表:爵格!同样来自东边亚德鲁菲的代表:达利!还有来自东南贝特鲁的代表:阿扎雷伊!”
那个声音身处两人视线之外,他每报出一个名字,在前面排成一列的七名男人中,就会有人大声地回应一下。
而另一方,那帮山贼眼看着脸色就变了。刚才的那副气焰嚣张、不可一世的神情早已经飞到九霄云外去了,每人都脸色发青;不由地开始浑身打颤。
“这些名字,你们想必是听说过了!”那声音听上去尽是讥讽之意。
“既然这样的话,你们就应该知道打着我们塔乌自由民的旗号在外面为非作歹会有怎么样的下场吧!”
听到这里,躲藏在杂草丛里的两人也不禁吃了一惊。
看起来应该是真正的塔乌义贼,前来惩治这帮伪装着他们旗号、无恶不作的匪徒。
“真是又伟大又明事理的山贼勇土呀!”
少女又恢复了平日的模样,钦佩地望着不远处的塔乌山贼们。不过,渥尔并没有作声。
他的脸上布满了惊异的表情,死死地盯着广场一边,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他感到不可思议的事。少女觉得男人甚是奇怪,也顺着他视线把目光移回到广场。
“你们是不是以为跑到这么遥远的南方干坏事,就能够逃得过我们的耳目?”
年轻男人的声音依旧不停地诘问着。对于藏身与草丛里的两人来讲,现在全场惟一看不到模样的,就只有这个在发号施令、指挥着塔乌众人的重要角色一人了。
视野所及,看到的是那些手持武器,已经在气势上完全压倒众山贼的塔乌男子们,以及一帮已被剥夺了抵抗勇气的山贼。
“塔乌可是大陆中行人过往的要道关卡,大陆中央发生了什么样的大事,我们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在半个月前,我们照例征收富裕南方人的例行过路费时,听到某个商人说出令人吃惊的话语。他说塔乌的自由民去了德尔菲尼亚南部的博特纳穆地方,还说什么从农户家掠夺食物、袭击牧场,还诱拐村子里的姑娘,杀害奋起反抗的村民……这可是个大玩笑了,我们塔乌的自由民什么时候去过那个地方,又怎么会干出这种勾当。如果是真的话,那可是件大事,于我们受首领的命令,来到这一带确认真伪。”
说到这里,那说话男人向前跨了一步,刚好出现在两人的视野之中。
这样的人才也成为山贼不禁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