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破弃的是契约者战斗本身。
正在真司和美穗都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从远处听到了警车的警铃声。
警铃声化为两重,三重,然后不断增加震动着夕暮的空气。
突然,整条街嘈杂了起来。
家电贩卖的电视一起全部切成了临时新闻的画面。
新闻所播报的是浅仓劫取了人质占据了便利店。
是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
(老师,要再来一杯咖啡吗?)
由良吾郎用手语向北冈秀一搭话道。
「…………」
秀一并没有回答,而是看着播报浅仓威动向的电视画面。
(果然发起狂了呢,浅仓威那家伙)
「……啊啊,就是啊」
秀一把目光从电视移向了墙壁上的暖炉,在大理石壁钻出的暖炉现在没有生火,徒有其表重叠着的柴火现在只是室内装横而已。
「火灭了呢」
(老师,暖炉是冬天才烧的,现在已经是夏天了)
「啊啊,是这么回事呢」
秀一背靠着沙发将身体沉了下去并叹了一口气。
(老师,要休息了吗?今天很累了吧)
今天秀一早上起来还很精神,宛如是生病之前的秀一一般健气。
他和吾郎一起去打了壁球,骑山地自行车来寻乐,还去了地下赌场找刺激并且又去了餐厅。
一边在中国餐馆吃着鱼翅秀一一边向吾郎说出了他梦里的话。
要是在契约者战斗胜利治好了病的话,秀一说道。
首先一起去旅行吧,做豪华客轮做环球之旅怎么样,在那之后回到工作,我也要再一次爬到顶点。
(老师肯定能做到的,我保证)
秀一一边看着暖炉一边喝着咖啡,但发觉咖啡已经空了并叫吾郎再来一杯,吾郎马上拿着杯子走了出去。
为什么暖炉没有火生起来呢,秀一想着。
从孩提时期我就喜欢暖炉,看着咔嚓咔嚓的燃烧的火焰心情就很能沉静下来。
突然,秀一紧压起自己的太阳穴,在生病之后,秀一就为了脑袋中心的一阵阵麻痹似的疼痛而烦恼不已,就如同无数小虫子在脑中一点一点侵蚀一般。
这份疼痛愈演愈烈。
秀一为了关掉电视把手伸向了桌子上的遥控器,但有三个遥控器,哪个才是电视的完全不清楚。
说起来还真是骇人的新闻,占据便利店的犯人已经杀了好几个个店员和客人了。
浅仓威这个名字听起来好耳熟。
到底是谁啊,秀一呆呆地这么想着。感觉小学时候的好像确实有叫这个名字的家伙呐。
秀一大大张开着嘴巴朝向了挂着吊灯的天花板。
(老师?)
吾郎询问道。
秀一维持着呆滞地张开嘴的样子,这样说不定脑子里的虫子就会飞出去了吧。为了光亮向着吊灯飞过去也说不定。
没错,虫子喜欢光,秀一这么想着。我是一直以来的光,所以虫子才会接近吧。但是,已经够了,已经吃够我了吧,已经差不多该给我出去了吧。
(老师,你们没事吗?)
吾郎询问道。
秀一朝向了吾郎的脸。
谁啊,这家伙,他这么想着。你也是虫吗?你也要啃食我吗,少开玩笑了。
秀一拿起了火铲子朝着吾郎的头部狠狠敲了下去。
吾郎眼中溢出了泪水。
吾郎打破了沉默的誓言嚎哭了起来。
从肚子里挤出的哭声撕裂了自己的双唇,将缝住双唇的金色丝线撕扯飞散。
真司和美穗飞赶到现场的时候,这里已经溢满了武装警察和新闻关系者。
四台警车在便利店周围设置了路障,看热闹的群众都被警官们大声推了回去。
隔着人群的头可以看见便利店的窗户被鲜血染得透红。
在那里的是浅仓威摇晃着的黑色的轮廓。
那家伙,干了什么
真司在人群中茫然直立着。
在他看着玻璃窗的时候血塊被投了过来,宛如是拉上赤红的屏障而堵塞了视线一般。
威在成为了契约者之后也在继续着杀人。
这一回警方投入了武装部队,铺设了警戒线却怎么也没办法抓到威。
威带着对警察的嘲笑失去了踪影。
便利店里的地上乱溢着血和内脏。
店里滚在地上的尸体七零八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