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挤出笑容道,说起初次胜诉的话,当时由我担任辩护的可不就是小吾郎吗。
吾郎挤出一个微笑。
(是的,我能有今天都是托老师的福)
秀一暧昧地点点头,虽然记得是给吾郎辩护,但详细的内容已经想不起来了。
秀一已经忘了吾郎是被以抢劫伤害罪起诉,那时候基本已经可以说是没有翻身之地。他也忘了尽管那是初次出庭,自己仍然相当激进,做出了动用金钱、边恐吓对方边提出交易、把黑的说成是白的这样的事。
最终被判无罪的吾郎,自那时起就下定了今后的人生全部用来侍奉秀一的决心。
在拘留所里无数次见面的时候,吾郎就已经被秀一的热情打动,有生以来第一次向他人敞开了心扉。曾经打开一次的门绝不会再次封上。
虽然吾郎从孩童时代起就在不断地积累罪恶,但或许他在那一刻见到了能将自己的心灵全部洗净的人吧。
在得知了秀一的病症后,吾郎就立下了沉默的誓愿。作为让秀一痊愈的代价,自己心甘情愿放弃言语。
为了彻底封印自己的话语,吾郎用金线缝上了嘴唇,而饮食就仅限于能够通过微微开启的缝隙的程度。
选择金线是为了让沉默变得更加神圣,吾郎的沉默是要奉献给神的,不够神圣的话可不行。
「小吾郎啊,我就算把其他的都忘光了,也绝对不会忘记你的」
秀一合上相簿,仰望着天花板叹道:「能够理解我的,就只有小吾郎而已」
吾郎注视着秀一的脖子,在洁白的皮肤上有着异常显眼的红色伤疤。
那一定是在契约者大战里受的伤。
在一开始听秀一提起假面契约者的时候,吾郎的确怀疑起了秀一的意识是否还正常,但看到了在镜子前变身的秀一之后,就为自己感到深深的羞耻。
(如果是老师的话)吾郎坚信秀一能够获胜,(一定能够在契约者大战中胜出,并治好自己的病。如果是老师的话)
到那一天,吾郎就会割断金线,和秀一一同享用庆功的美酒吧。
「差不多该吃晚餐了吧,小吾郎」秀一说道,「我肚子饿了」
当然,不久前就已经吃过了,但吾郎是绝对说不出口的。
他开始准备第二次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