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加之信条〉的魔法,但是暗杀骑士施展此魔法的必要条件,就是取得师父的血液。虽然正常来说都会透过马蝇来盗取目标的鲜血,不过因为师父是圣安波罗修医院兄弟会的骑士,所以一直都有配戴护身符来抵御暗杀骑士所操控的马蝇或蛇。』
没错,由于法鲁克确实曾经这么说过,坚称暗杀骑士无从取得他的鲜血,因此自己不可能会是〈走狗〉。
『不过艾德里克最终依然成功对师父施展这个魔法,所以方法就只剩下一种。』
『……直接抢夺。』
尼可拉点头肯定了我的说词,接著他看往起风的方向并且开口说道。
『虽然我不清楚事发经过,不过或许是艾德里克为了搞垮医院兄弟会,所以才会冒著生命危险前去挑战师父。也有可能是艾德里克暴露行踪被师父发现,最终陷入无路可退的窘境也说不定。总之艾德里克成功取得师父的鲜血,毕竟只要武器稍微削到师父一下就足够了。
不过师父曾说过医院兄弟会骑士与暗杀骑士交战时,绝对会打到一方倒下为止。由于师父武艺高超,因此对方不可能全身而退。虽然师父被人施加了魔法,但是艾德里克应该也性命垂危吧。』
如此一来,结局是来自东方的这对兄弟都死于非命了。
至于我的父亲,则是被一名死者透过魔法杀死了。
但是这样的解释依然说不通,因此我不禁以接近质疑的语气开口提问。
『既然他们两人交手过的话,法鲁克应该会记得自己被艾德里克夺去鲜血才对呀。』
尼可拉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阿米娜大人,您还记得我父亲是怎么死的吗?』
尼可拉的父亲是因为忘记要与人决斗,所以才被处以极刑。我居然都忘记了。
『是〈忘川之滴〉。』
『您有发现师父的下巴有一道新伤痕吧。虽然那是在普罗万市集弄伤的,但是无论我如何询问师父,他都完全不记得是何时弄伤的。』
接著尼可拉看向一旁,以前所未见的凶狠口吻喃喃自语。
『哈哈,看来我还是太嫩了。明明我都已经知道老爸是被哪种魔法害死的,如今又让对方以相同的方法得手……这叫我该如何去面对师父啊!』
此时能够听见六时课的钟声已经响起。
岸边传来了芙蕾雅的呼唤声。
『差不多该启航了,相信你在这座岛上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吧。』
尼可拉先是朝著芙蕾雅点了点头,然后就看向我笑著说道。
『那么,阿米娜大人,我差不多该告辞了。』
『你接下来有何打算呢?』
『我想想喔,首先应该是去泰瑟尔岛一趟吧。依照您的说法,泰瑟尔岛修道院的袭击者与艾德里克的雇主应该是同一人才对。』
在阳光的照映之下,我重新仔细打量尼可拉,依然能够从他的脸庞上感受到些许稚气。
但是尼可拉并非圣安波罗修医院兄弟会的骑士,甚至根本不是他们的成员之一。依照他原先的命运,根本与这场从东方圣地逃往欧洲的根绝魔法之战扯不上任何关系。法鲁克.菲兹乔如今已经过世,他应当能够置身事外踏上不同的人生才对,但他似乎并不打算这么做。
虽然昨天死了许多人,但我仍然不想眼睁睁看著尼可拉死于非命。
『想必你是为了继承法鲁克的遗志,才会决定这么做吧。』
尼可拉听完这句话之后,却是一脸不满地开口回答。
『这只是其中一部分的理由。』
『所以你也想替父亲报仇是吗?』
『当然这也只是其中一部分的理由。』
语毕,尼可拉便默默地看著我,在他那双淡灰色眼睛的注视之下,令我不禁把脸撇开。
经过一小段时间之后,尼可拉以略显失望的语气开口提问。
『阿米娜大人,难道您已经忘了吗?』
我在听见这句话之后,便随即明白他并没有忘记那天晚上的誓言。明明如今都已经查出〈走狗〉的身分,并且几乎能够肯定艾德里克已经死去,他大可当成自己成功履行了当时的誓言呀。
我摇了摇头缓缓道来。
『没那回事,我到现在依然记得很清楚 你当时曾经发誓要为我而战。』
尼可拉用力地点了一下头。
『没错,我愿意以自己与父亲的配剑起誓。』
『尼可拉。』
语毕,我便取下手上的戒指。这是一枚镶有紫水晶的金戒指。其实我至今不曾配戴过这枚戒指出门,今日完全是为了此时才带在身上。
『希望你能收下这枚戒指。这不仅是为了感谢你帮忙查明家父被杀害的真相,也是答谢你为了我以及艾尔温家而战的报酬之一……更是我们相约于日后重逢的信物。』
当我再次稍稍将手向前伸去后,尼可拉才终于收下了这枚戒指。
『那我就不客气地收下啰。但是您为何想要再见到我呢?记得您曾说过会去加入女子修道院吧。』
『我原先是有此打算啦。』
我微微阖起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