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法鲁克就是凶手。甚至听从法鲁克的命令前往四处打听情报,以及法鲁克在赛蒙的旅馆里遭人下毒当时。即便亲眼看见法鲁克英勇对抗那群受诅咒的丹麦人,尼可拉始终都抱持著这样的疑虑。
『你没跟法鲁克商量过这件事吗?如果法鲁克真是〈走狗〉的话,没有及时解开魔法可是会没命吧?』
『啊〜关于这部分……』
尼可拉显得有些语塞。
『我也只是抱持著疑虑……真要说来,是我不愿相信这是事实。』
话说回来,法鲁克本人没有注意到这件事吗?
『……那个,你觉得法鲁克当时是抱持著怎样的打算呢?难道他当真没有发现艾玛是受诅咒的丹麦人吗?』
尼可拉听见我的提问之后,立刻开口回答。
『师父早就注意到了。毕竟就连我都有办法看穿的事情,师父怎么可能会没发现嘛。』
但是法鲁克昨晚差点害艾玛蒙上不白之冤耶。
『如果你当时没有提出反驳的话……』
『是我惊觉到自己该这么做。不过真要说来,是师父为了逼我提出反驳才那么做的。』
我到现在还有印象,当法鲁克指控艾玛是凶手时,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间,不过分别站在大厅头尾两侧的法鲁克与尼可拉,彼此有交换一下眼神。而且尼可拉当时甚至还脱口说出「师父,你到底要给我增添多少困扰才甘心嘛」这句话。
尼可拉就是在这之后才提出反驳。
『我想师父在发现自己是〈走狗〉时,就已经一心求死了。但是身为基督教徒的他不能自杀,也不能承认自己的失败而接受制裁。』
『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战斗还没有结束。』
尼可拉露出一副十分无奈的模样继续说道。
『今后应该还有其他暗杀骑士会来到欧洲,当然追捕他们的圣安波罗修医院兄弟会的成员们也会过来。如果兄弟会骑士在此事件中落败的话,将会导致其他成员难以取得世人的信赖。唯独此情况说什么都不能发生。若是没有赌上性命守住「暗杀骑士无法战胜圣安波罗修医院兄弟会成员」这个原则的话,将会害其他同伴暴露于危险之中。
师父为了处决失手的自己,并且让索伦这起事件以医院兄弟会获胜的方式落幕,就只能让自己冒充成暗杀骑士……想想师父也真是的,直到最后的最后还是一样给我添麻烦。
圣安波罗修医院兄弟会与暗杀骑士之间的战斗,究竟会持续到什么时候呢?一想到他们所背负的沉重使命,我完全不知该说些什么话才好。
『你们是何时商量好要这么做的呢?你是自愿接下这样的重担吗?』
尼可拉听见我的提问之后,便露出一脸苦笑回答。
『我们根本没有进行过任何商量。』
『咦!?』
『从头到尾都是我觉得师父应该会这么做而临时想出来的。就像我曾在半夜跟服务生聊过天一事也全是谎话,老实说就连我都很佩服自己的临机应变能力呢。』
尼可拉看著自己的手掌,彷佛手里还留有当时的触感般继续说道。
『师父在最后开口称赞我,说我做得很好,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不过他其实很过分喔,完全不顾我的意愿,制造出只能点头接受的状况让我一脚踩去……想必今后我应该不会再遇到像师父这样过分的人了。』
此时忽然刮过一阵强风,风向随即改吹东风。
我让心情平静下来,然后开口提问。
『真正的艾德里克在哪里呢?』
尼可拉毫不掩饰地说出答案。
『啊〜我想他应该已经死了吧。』
虽然尼可拉的语气听起来十分平静,不过艾德里克对我来说是杀父仇人,因此我不禁激动地大叫。
『怎么会呢!?』
『请您仔细回想一下前天早上的事情。』
尼可拉应该是指在赛蒙旅馆里所发生的事情吧。暗杀骑士的徒弟下毒谋害法鲁克,并且当场杀死赛蒙。
「暗杀骑士的徒弟以那么有勇无谋的方式来袭击我们,可说是十分异常的情况。原因是那名少女几乎不可能有办法活著离开。如果艾德里克还活著的话,肯定不会让精心培育的徒弟去做这种事情。正因为师父已经死去,所以徒弟才抱著一死的觉悟前来挑战我们……我相信她那么做是为了报仇才对。』
那场袭击确实太不明智了。法鲁克也同样感到很讶异。他觉得明知目标身上有携带解毒剂却执意下毒的手法,完全不是暗杀骑士应有的作风。
因为法鲁克说过暗杀骑士与其徒弟之间有著很强烈的羁绊,所以那名少女才会无论如何都想亲手杀死法鲁克吧。
『倘若此事当真,艾德里克又是何时死去的呢?』
尼可拉在听见我的提问之后,像是十分伤脑筋似地皱起眉头。
『这我就不确定了……但我想应该是前往普罗万的市集当时吧。』
『这样的话未免太奇怪了吧,根本就是你们抵达索伦之前不是吗?」
看著听得一头雾水的我,尼可拉慢条斯理地开口解释。
『您听好啰,师父被施加了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