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武器。不对,就连男骑士也不会使用这种战斧。记得她在赛蒙.多德的旅馆里帮忙拦截袭击者时,就只有使用一把短剑而已。难道她当真有办法挥动如此沉重的斧头吗?
不过眼下有一个比这件事情更重要的问题。
「是艾玛说受诅咒的丹麦人即将来袭吗?为何她会知道这件事呢?另外士兵们相信她吗?」
「没有,大家都不相信她。因为我对于海上的变化并不清楚,所以只要有谁说危险即将到来的话,我就会听从建议先一步做好准备。」
艾玛站在伊戴尔的背后,其模样就跟第一次见面当时差不多,露出眺望远方的眼神看向大海。明明眼前尽是白茫茫的风雪,根本什么都看不见呀。
法鲁克的脸上露出一丝犹豫。我能理解他的心情。因为伊戴尔跟艾玛都是需要问话的对象。不过伊戴尔却抢在法鲁克做出决定前先开口说道。
「骑士大人,基于这个原因,你有什么话想要问我就趁现在。毕竟若是开战的话难保我会先蒙主宠召。」
伊戴尔以一派轻松的口吻如此说著。不过他这番话似乎也让法鲁克做出决定了。
「说得没错,这件事对我来说也是一样。」
接著法鲁克便改口说道。
「虽然很不好意思劳烦你站在风雪中回答问题,但我就开门见山地直说了……伊戴尔,我从希姆口中得知你们兄弟俩在威尔斯那里蒙受了不白之冤,不过我想询问你更早之前的事情。」
「更早之前?」
伊戴尔皱起眉头说道。
「我还以为你是在追查杀害领主大人的凶手咧,难道不是吗?如果你想向我打听格洛斯特的那位混帐诺曼人领主的话,我实在是无可奉告喔。」
「我们确实是在调查杀死索伦领主的凶手。」
法鲁克以坚定的口吻继续说道。
「因此非得向你打听清楚关于不列颠岛的事情不可。」
「我听不懂你想要表达的意思。」
「若是你愿意多耽搁一点时间的话,我很乐意解释给你听。」
虽然伊戴尔以十分不悦的语气低声抱怨,但他很快就放弃继续追问下去了。
「反正我根本没有掌握到关于凶手的线索。如果你有任何想要知道的事情,
你尽管问吧。那么,你想知道些什么事啊?」
「也没什么,问题其实非常单纯。」
法鲁克以类似质询的语气继续说道。
「希姆说他原本是个牧羊人,那你在格洛斯特当地又是从事什么工作呢?
虽然法鲁克不时会提出既突兀又匪夷所思的问题,但是他对伊戴尔提出的这个问题,真的是让人丈二金刚摸不著头脑。即便伊戴尔表明自己有问必答,不过此刻他也同样显得十分困惑。
「你特地约我出来,就只是为了询问这件事吗……?我当时是一名铁匠。」
「铁匠?所以也会帮人铸铁吗?」
「基本上也有在帮人铸铁啦。」
表情总是很严肃的伊戴尔,此刻却稍稍翘起嘴角露出微笑。似乎是这件事勾起了他的回忆,因此他以略显得意的模样继续说道。
「我当年最擅长锻造饰品,其中又以皮带上的扣环最受好评。」
「那你是如何学会射箭的呢?」
「无论从事什么工作,假如就连射箭都不会的话,实在算不上是能够独当一面的成年人。」
我不懂是因为出生地的关系,还是威尔斯人全都抱持著这样的观念,说起来外表粗壮的伊戴尔,原先居然是一位擅长锻造饰品的铁匠,这还真是让人有些难以置信呢。
「这样啊。」
不过法鲁克似乎早就预测出会得到这样的答案了。他露出更加犀利的眼神,紧接著继续提问。
「希姆说自己的脚已经瘸了。」
「那小子连这件事都说了啊。」
「对于当年擅长锻造饰品的你,我想问的问题是――」
但是法鲁克最终来不及将问题完整说出口。
在刮过一阵强风之后,之前笼罩住整个索伦的风雪便剎然停止。原先一片白茫茫的视野,现在已经变回能够让人看清楚整片北海。
冬季的北海阴暗无光,即便降雪已经停止,仍是一片乌云密布。从这里能够看见令人熟悉的索伦河口。
接著一股低沉的声响传入了我的耳里。
依据刚才的情报,即可立刻知道答案,那是敲打皮鼓的声响,也是指挥船员划桨的声音。
『师父。』
尼可拉紧张地出声提醒。至于他伸手指去的方向,是河口的中央处。
该处船只的船首与船尾都异常翘起,彷佛耸立于海面之上。船只中央有一根大约
十英尺高的桅杆,杆上则有一根长度与它差不多的横桅。虽然帆布上染有红黄相间的条纹,但却褪色得很严重,而且还破烂到几乎失去它应有的功用。为了取代已经无法发挥功效的主帆,船只两侧有几十根船桨正依照打鼓声不断前后摆动著。其中最可怕的地方,是有好几根船奬早就已经拦腰折断,根本只是在半空中挥动著而